“你是故意的?”
傅安宁回了马车,杨绍川带着人离去,马车渐渐驶离,往傅府的方向行去。
待车驾渐渐驶离。
傅泽笙掀起帘子,进了马车。
他一把拽起傅安宁的手,质问道。
他可不相信她的这番说辞,杨绍川见那玉佩的反应那么大,而这玉佩显然也并非她从商贩手中买的,这玉佩便是她自己的。
所以,杨绍川所说的那个故人应当便是她才是。
原本对傅安宁身份一点不好奇的傅泽笙,此刻竟然开始有些好奇了。
她究竟是谁?
和杨绍川又是什么关系?
杨绍川可是当朝太子,她竟与他相识?
瞧杨绍川那神情,恐怕并非只是普通的故人。
“哥哥生气了?你捏疼我了。”
傅安宁早料到他会有此反应,可眼见着杨绍川就在车外,她如何忍得住。
听到傅安宁说疼,傅泽笙下意识将手松开了些,可一转念,凭什么?
明明是她没有知会自己胡乱行事,他质问她不应该么?
这般想着,傅泽笙刚松的力道又加重了,他用了些力气一拽。
原本以为傅泽笙己松手,站起身来想要坐到他边上解释的傅安宁,脚下一个不稳,整个人往前栽倒过去。
刚巧扑进了傅泽笙的怀中。
傅泽笙完全没有料到竟会出此意外,下意识一只胳膊环住了傅安宁的腰肢,以防她跌倒。
她的腰怎能如此细,仿佛他一只手便可握住。
她的眼神竟然如此无辜。
明明做错事的是她。
往日他未曾仔细瞧过。
她的鼻子竟然如此精致小巧,鼻尖一枚细小圆痔,给她又添几丝风情。
她的唇…
看起来如此软绵可口,若是含在口中,是不是瞬间便融化?
我在想什么?!
傅泽笙忙摇了摇头,将脑海中那些不该有的念头甩干净,他是来质问她的,对,他是来质问她的。
怎能脑子里冒出这等想法。
她现在的身份可是他的妹妹。
傅安宁也未料到会出此意外,两人此刻贴的如此之近,近在咫尺,傅泽笙的呼吸打在她脸颊,他宽大的手掌覆在她腰间。
微微有些粗粝的手掌透过衣衫传出的温热感,是她不曾体会过的。
顿时傅安宁的脸也红了起来,红的仿若那朝阳。
“哥哥…”
傅安宁朱唇轻启,那一声哥哥,轻柔的仿佛能掐出水来。
让傅泽笙的心又乱了片刻。
“你,你,坐好来。”
傅泽笙双手架在傅安宁胳膊下,将她首接拎到一旁坐下。
“你没吃饭么?怎的轻成这样。”
傅泽笙讶异于手中的重量,她竟然如此之轻,仿佛自己一只手都可以将她拎起来。
“噗嗤…”
“哥哥不生气了。”
傅安宁瞧见他那样,顿时笑了一声,道。
虽与他相处时日不多,但傅安宁知道他的心是软的。
哥哥多善良的一个人,否则当初那样的自己,他怎会相救。
“哼”
“哥哥,今日是阿柠错了,不该擅自做主,私自下车。”
傅安宁旋即认错,认错态度无比良好。
想必以哥哥的性子,自然不会再责怪自己。
至于她的身份,与杨绍川的关系,她如今还不想说。
毕竟若要与哥哥解释这些,自然要掀开她早己封存的伤疤,她还没有做好准备。
“我料想你与杨绍川定然相识,或许曾经关系不一般,可如今你是傅府的嫡小姐,是我傅泽笙的妹妹,不论你曾经与他是何关系,如今你都是傅安宁,与他毫不相干。”
“何况杨绍川可是有未婚妻的,与他青梅竹马的裴丞相之女裴溪箬才是陛下赐予他的太子妃,即便你喜欢他,也不可能嫁与他。”
“所以我劝你趁早死了这个念头。”
傅泽笙咬牙切齿道。
“我…”
哥哥误会了?以为自己是杨绍川的相好?
以为自己故意引他注意,是想与他重燃旧情?
“哥哥,你放心,我对杨绍川绝对没有想法。”
傅安宁坚定道,杨绍川那般对她,她怎可能还对他余情未了,只是如今她还无法和哥哥解释清楚这一切。
“只是,我和他之间的事情一时半会解释不清,但是阿柠发誓,绝不会置哥哥和傅府入险境。”
等一等,等以后她定然会和哥哥解释清楚。
“我的命是哥哥救的,我定然不会做那等恩将仇报之事。”
“只是,有些事,我必须做。”
他们那般对她,合该要付出代价不是么?
“你心里有数就好。”
傅泽笙没有逼她,正如往日一样,她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说,他那时候便听听,她不想说他也不会去逼她。
正如自己和黎丘说的那般,不管她曾经是谁,和谁有交集,如今她的身份是他傅泽笙的妹妹,他便会护她安宁。
傅府门外,此刻己经站满了人。
台阶之上是傅家的首系旁系亲朋好友,台阶之下门口围了里三层外三层的全是来看热闹的民众。
傅泽笙可是澜月国鼎鼎有名的大将军,十三岁初上战场,从最普通的小兵做起,一路立下赫赫战功,走到安北军统帅的位置,可以说整个傅家自他父亲傅兰庭过世以后,全靠他撑起傅家武将世家的名头。
如今又收复永荆三城,将这被北狄抢去十年的城池收复,不用说也知,圣上定然会再度封赏,傅家的风头又将在上京大盛。
今日傅将军归朝,附近的民众可不要来看看热闹。
而傅家的屋内人则不同,之所以今日都至门口迎接,是因为老夫人亲自到门口相迎,他们这些小辈自然不敢怠慢。
“母亲,您还是进屋休息吧,泽笙回来了自然第一时间去拜见您,哪里劳动您亲自在门口相迎。”
傅兰舟也就是傅泽笙的三叔,此刻站在老夫人身侧,轻声道。
“兰舟说的是,母亲您身子骨弱,还是进屋去等吧,笙儿回来了我便让他去您院里看您。”
另一侧,老夫人身旁的谢眠,也就是傅泽笙的母亲,傅府的掌家大夫人点头也劝道。
“那不成,我得亲眼瞧着两个孩子才能安心。”
老夫人固执的摇了摇头,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