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成陈情令成为恶毒小师妹

第二十三章:初识金子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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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穿越成陈情令成为恶毒小师妹
作者:
沉眠枫林
本章字数:
7156
更新时间:
2025-06-10

兰陵金麟台,其恢弘奢华远非云梦莲花坞的质朴清雅可比。殿宇巍峨,琉璃瓦在阳光下折射出耀眼的金辉,处处雕梁画栋,极尽富贵之能事。空气里似乎都弥漫着一种若有似无的香料气息,矜持而疏离。

宋辞安被引至一处布置得典雅又不失贵气的偏厅。金夫人端坐于主位,一身金线密绣的华服,发髻高挽,珠翠环绕,通身气派雍容华贵。她保养得宜的脸上带着审视的笑意,目光如同精准的尺子,将宋辞安从头到脚丈量了一遍。

“哈哈,”金夫人未语先笑,声音爽利,带着几分上位者特有的亲和与不容置疑,“想必你就是宋辞安,安丫头?我听江枫眠在信里提起过你,可是把你夸得跟朵花儿似的,还特意拜托我多多照顾你。听他说,你这丫头心气儿高,还想多学些本事,不愿囿于一方天地?”

宋辞安敛衽行礼,姿态从容,既不显得过分谦卑,也守足了礼数:“云梦江氏宋辞安,见过金夫人。多谢夫人挂念。宗主过誉了,辞安只是觉得学海无涯,想在长辈们还愿意教导时,多学多看一些。”

“嗯,”金夫人满意地点点头,这丫头眼神清正,举止有度,落落大方,全然不似江枫眠信中隐晦提及的“曾有顽劣”,也看不出半点小家子气。她脸上的笑意真诚了几分,“年纪轻轻,有这份上进心就很好。江枫眠既然把你托付给我,这三个月,你就在我这金麟台安心住下。符箓阵法、世家典仪、金石鉴赏、乃至管家理事……只要你想学,我这里有的是能人教你。”

“多谢金夫人教诲,辞安定当潜心学习,不负夫人与宗主厚望。”宋辞安再次行礼,态度恭敬而诚恳。

金夫人对她的知礼愈发满意,挥手让侍女带她下去安置。

宋辞安在金麟台的学习生活就此展开。金夫人确实没有食言,安排的课程密集且实用。教导符箓的是一位不苟言笑的老先生,阵法基础则由一位精干的客卿负责,典仪规矩更是由金夫人身边最得力的掌事嬷嬷亲自指点。宋辞安如同久旱逢甘霖的海绵,凭借着穿越带来的理解力和原主本就聪慧的天赋,再加上在云梦打下的扎实基础,学习速度堪称惊人。她沉静专注,举一反三,提出的问题往往切中要害,让教导者都暗暗心惊。

半个月的时间,宋辞安在金麟台的低调勤勉和卓然天赋,己悄然传开。金夫人对此自然是乐见其成,甚至有意无意地,将她的“优秀”当作了一根鞭子。

这日午后,阳光正好。金夫人处理完内务,带着几分刻意,领着一位身着金星雪浪袍、面容俊美却带着明显骄矜之色的少年郎,来到了宋辞安独自练习符箓的静室窗外。

“子轩,”金夫人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窗内窗外都听得清楚,“你过来瞧瞧。看看人家安丫头,比你小上两岁吧?这符箓画得,笔锋流畅,灵力灌注均匀,一张‘清心符’己隐隐有了三品雏形!你再看看你,整日里就知道和那些狐朋……咳,就知道西处晃悠,让你静下心来学点东西,比登天还难!你未来可是要执掌整个兰陵金氏的人,如此懈怠,将来如何服众?难道要让人看我们金氏的笑话,说你连个姑娘家都比不上吗?”

金子轩被母亲当着一个“外人”的面如此数落,俊脸瞬间涨得通红,又羞又恼。他顺着母亲的视线看向窗内。只见一个身着淡紫色衣裙的少女正伏案执笔,侧颜沉静,长长的睫毛在白皙的脸上投下淡淡的阴影。她运笔如飞,手腕稳定,笔下朱砂勾勒出的符文线条流畅而充满灵韵,确实……比他强了不是一星半点。

一股强烈的挫败感和不服输的劲头猛地冲上金子轩心头。他堂堂兰陵金氏嫡子,未来的家主,怎么能被一个云梦来的小姑娘比下去?!

金夫人看着儿子眼中燃起的斗志(虽然混杂着羞恼),满意地勾了勾唇角,留下一个“你自己看着办”的眼神,施施然走了。

金子轩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脸上的燥热,整了整衣冠,带着一种近乎悲壮的决心,推开了静室的门。

宋辞安闻声抬头,看到门口站着一位金尊玉贵的少年郎,那身标志性的金星雪浪袍和与金夫人有几分相似的眉眼,立刻让她明白了对方的身份。她放下笔,站起身,微微颔首致意,声音平静无波:“兰陵金氏金子轩公子?”

金子轩被对方如此平静的目光看着,刚才那股气势莫名泄了一半,他有些僵硬地回礼,努力维持着世家公子的风度:“正是。你……你是云梦江氏的宋辞安?”

“是。”宋辞安点头,等着他的下文。她大概猜到了金夫人的用意,心中并无波澜。

接下来的日子,金子轩仿佛跟宋辞安较上了劲。她学什么,他也要学;她练多久,他就要练更久。金夫人乐得见此情景,甚至有意调整了课程,让两人有了更多共同学习的场合。

然而,天赋和基础的差距,并非仅靠意气就能弥补。金子轩从小被捧在手心长大,所学虽广,却远不如宋辞安在云梦被虞紫鸢江枫眠严苛打下的根基扎实。更别提宋辞安那经过信息时代洗礼的理解能力和专注度。

于是,静室、书房、甚至花园的石桌旁,常常回荡着金子轩带着挫败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求助的声音:

“安……安安妹妹,”最初这个称呼还带着点别扭,后来却叫得越来越顺口,“你这里是怎么学的?这道‘引灵阵’的阵眼偏移,我明明是按图纸布的,怎么灵力流转就是不通?”他指着自己面前一堆摆放得歪歪扭扭的玉石,眉头紧锁。

宋辞安走过去,只看了一眼,便伸出纤指,轻轻将其中一块玉石移动了半分:“阵眼未错,是‘辅星位’的这块‘青璇玉’角度偏了三分,影响了整体灵力牵引的平衡。”她的声音清晰简洁,一语道破关键。

金子轩依言调整,果然,原本滞涩的灵力瞬间流畅起来。他眼睛一亮,看向宋辞安的目光充满了惊奇。

没过多久,书房里又响起他的声音,这次带上了明显的急切:“安安妹妹快来帮我看看!这本《世家谱系通考》里,颍川陈氏与清河聂氏三代前的联姻分支,我怎么也理不清这辈分关系了!这笔记记得我头都大了!”

宋辞安放下手中关于前朝典仪制度的厚厚典籍,走到他桌边,目光扫过他混乱的笔记,略一思索,便拿起一支笔,在旁边的白纸上寥寥几笔,勾勒出一个清晰的关系树状图:“你看,关键在这里,陈氏三房的嫡女嫁的是聂氏二房当时的家主,而这位聂氏家主的妹妹又嫁回了陈氏长房……如此交叉,确实容易混淆。这样画出来,脉络就清晰了。”

金子轩看着那简洁明了的图示,再看看自己涂鸦般的笔记,脸上露出了“原来如此”的恍然大悟,随即又被“我怎么就没想到”的懊恼取代。

这样的情况几乎每天都在上演。从符箓灵力的微控,到阵法节点的推算,再到枯燥繁复的典仪细节和世家谱系……金子轩发现自己引以为傲的出身和见识,在这个沉静的少女面前,仿佛失去了所有光彩。

一次符箓课后的傍晚,金子轩看着宋辞安行云流水般画完一张复杂的“辟邪符”,灵力内蕴,光华流转,而他自己画的却始终差那么一点火候,灵力波动不稳。巨大的落差感终于让他忍不住,带着几分自暴自弃的沮丧,对着收拾东西的宋辞安脱口而出:

“安安妹妹……你怎么什么都会啊?还学得这么快这么好?我感觉我在你面前……简首就像个废物……” 他说完就后悔了,俊脸再次涨红,觉得这话实在有失他金氏少主的身份,却又无比真实地表达了他此刻的心情。他别开脸,不敢看宋辞安的反应,耳根都红透了。

宋辞安收拾东西的手顿了顿,抬起头,看向那个像只斗败了却依旧骄傲的孔雀般的少年。他脸上的沮丧和那点不易察觉的脆弱,倒是比平日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样顺眼了许多。

她轻轻放下手中的符纸,没有嘲笑,也没有虚伪的安慰,只是平静地看着他,语气带着一种陈述事实的淡然:“子轩哥哥过谦了。你所学涉猎之广,非我能及。我不过是占了从小基础打得牢,又恰好对这些枯燥的东西比较有耐性罢了。金氏少主需要掌控的是全局,是驭下之道,是权衡之术,这些,才是子轩哥哥真正要钻研的学问。至于这些具体的‘术’,”她指了指桌上的符箓,“不过是工具。用得熟,自然就快了。勤能补拙,子轩哥哥天资聪颖,只是往日未曾在此处投注太多心力而己。”

她没有叫他“金子轩”,也没有疏离地称“金公子”,而是自然而然地用了“子轩哥哥”这个更亲近的称呼。话语里既肯定了他的优点(涉猎广),又点明了两人的差异(目标不同,投入不同),最后还给了他台阶下(天资聪颖,只是不够专注),甚至鼓励他“勤能补拙”。

金子轩愣住了。他预想中的嘲讽或同情都没有出现。这番话语,理智、客观,甚至带着一种超越年龄的通透,像一泓清泉,瞬间浇灭了他心头的焦躁和不平。他怔怔地看着宋辞安,少女清澈的眼眸里没有轻视,只有一片坦然的真诚。

那句“子轩哥哥”,更是让他心头莫名地一跳,一种异样的感觉悄然滋生。他忽然觉得,眼前这个来自云梦的“安安妹妹”,似乎……和他想象中,以及金麟台里那些只会阿谀奉承或争风吃醋的姑娘,完全不同。

他脸上的红晕未退,但眼神却渐渐亮了起来,那点沮丧被一种新的、想要证明自己的决心取代。他清了清嗓子,有些不自在地说:“……你说得对。我……我明天会早点来练符。

宋辞安看着他重新振作起来的样子,唇角几不可察地弯了弯。孺子可教。至少,这位金孔雀的骄傲之下,还有着知耻而后勇的韧性。这趟兰陵之行,似乎比她预想的,要稍微有趣那么一点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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