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强签到:从县令到帝王

第138章 龙潭虎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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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最强签到:从县令到帝王
作者:
大大脑壳
本章字数:
7728
更新时间:
2025-06-26

子时三刻的夜风卷着血腥气撞进城墙垛口,李慕白的玄色官袍被吹得猎猎作响。

他望着下方密道出口处横七竖八的尸体,乌鞘剑在掌心压出浅痕——第一波试探性攻击被打退了,但这只是开始。

"统领,换实心弹。"他侧头对身侧火铳营统领道,声音像浸了冰水。

方才用的是散弹,专打前排冲锋的杂兵,现在该对付硬茬了。

话音刚落,密道里突然传来闷雷般的脚步声。

草席下的阴影里,一道裹着玄铁重甲的身影撞开残尸,鬼头刀在月光下泛着青黑——正是高远山的亲卫队长铁熊。

他脖颈处一道血痕还在渗血,显然是刚才散弹擦过的,此刻红着眼吼:"杀了那狗官!"

"放!"李慕白的剑指重重下压。

第二波火铳齐鸣比第一波更响。

铁熊的重甲被实心弹撞得凹进去三寸,整个人像被巨锤砸中的沙袋,倒飞着撞碎了身后三个私兵。

剩下的私兵这才真正慌了神,有的抱头鼠窜,有的举着刀盲目乱砍,连云梯都砸在了自己人脚上。

"大人,高府方向有动静!"赵小刀从城墙另一侧跑来,腰间的绣春刀还滴着血——他刚带人清理了高府外围的暗哨。"小的瞧见二进院的灯全灭了,估摸着是高远山知道密道暴露,要亲自杀过来!"

李慕白的瞳孔微微收缩。

他早料到高远山不会龟缩在幕后,这老匹夫能在官场沉浮三十年,最擅长的就是押上全部赌注。

他摸了摸怀里的密折,那是三日前皇帝用飞鸽传下的朱批:"朕信卿,当断则断。"

"火铳营留二十人守城墙,其余跟我去截击!"他扯下腰间的县令官印扔给赵小刀,"你带六扇门兄弟守住密道,若有漏网之鱼,首接砍了。"

赵小刀接过官印时手都在抖。

这方刻着"郓城县印"的青铜印他见过无数次,此刻却重得像山——这是大人把后背交给他了。"大人放心!"他握紧绣春刀,刀鞘撞在城墙砖上发出脆响,"小的就是拼了这条命,也不让一个反贼过墙!"

李慕白带着火铳营刚转过街角,就听见前方传来震天的喊杀声。

二十余盏气死风灯在夜色里连成一条火龙,为首者骑在枣红马上,蟒纹官服被鲜血染成深褐,正是太傅高远山。

他手中的鎏金锏在火光下泛着冷光,身后跟着百余个顶盔贯甲的私兵,个个脸上涂着黑泥,显然是死士。

"好个李县令!"高远山勒住马,鎏金锏指向李慕白的咽喉,"你可知私调驻军是诛九族的罪?"

"下官只知谋逆是诛十族的罪。"李慕白向前半步,火铳营的士兵立刻呈扇形散开,五十杆火铳的引信同时亮起,像一串缀在黑夜里的红樱桃。"高大人深夜带私兵闯宫,这罪名,够抄八回九族了。"

高远山的太阳穴突突首跳。

他本以为密道是万无一失的杀招,谁能料到这小小县令竟能摸到线索?

更可恨的是那些会喷火的管子,他培养了三年的死士,竟在第一轮齐射里折了三成。"给我冲!"他扬起鎏金锏,"杀了李慕白,每人赏银千两!"

"慢着。"

一道清冷的女声从房顶上飘落。

苏锦年踩着青瓦翩然而下,月白纱裙被血光染成淡粉,发间的珍珠步摇却依旧整齐——她刚在国师府截住了试图逃跑的王道玄。

此刻她手里提着半枚玉牌,正是紫微会的信物,"高大人急着去见陛下,可您的左膀右臂,怕是见不着明天的太阳了。"

高远山的瞳孔骤缩。

那玉牌是王道玄的随身之物,他派去守国师府的暗桩足有三十人,若连王道玄都折了......"贱蹄子!"他挥锏砸向苏锦年,却被李慕白横剑拦住。

两柄武器相击,火星子溅在苏锦年的纱裙上,烧出几个焦黑的小洞。

"退下。"李慕白头也不回地说,剑刃压得高远山的锏一寸寸往下沉。

他能感觉到对方的内力在颤抖——这老匹夫表面强硬,实则己经慌了。"去把王道玄的人头送来,我要让高大人看个清楚。"

苏锦年轻笑一声,转身消失在夜色里。

她的脚步声刚远,火铳营的统领就凑过来低语:"大人,皇宫方向有动静,李公公带皇城司的人把住了御道。"

"很好。"李慕白的剑又压了三分,高远山的虎口开始渗血。

他能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像擂在战鼓上的点——这一步走对了,皇帝早有防备;走偏了,就是满门抄斩。

但此刻他望着高远山发红的眼,突然想起三天前在大牢里,影蛇断气前说的最后一句话:"他们要在子时三刻......"

"高大人,您看那是什么?"他突然抬下巴指向皇宫方向。

高远山下意识回头。

月光下,御道上的灯笼连成一条金河,李公公穿着明黄绣金线的公服,手里举着朱漆金盒——那是装诏书的盒子。

"逆臣高远山,接旨!"李公公的尖嗓划破夜空。

高远山的鎏金锏"当啷"落地。

他望着那盒上的五爪金龙,突然发出一声近乎嘶喊的冷笑:"你不过是个小小县令,怎敢与我抗衡!"

李慕白松开压着的剑,后退半步。

夜风掀起他的衣摆,露出腰间那方被体温焐得温热的玉牌——那是三天前皇帝密赐的"如朕亲临"牌。

他望着高远山颤抖的背影,手按在乌鞘剑的剑柄上,声音像冰棱划过青石:

"国有法度,岂容你等祸乱朝纲?"

李慕白的话音刚落,火铳营统领的喉头便滚出一声低喝:"放!"五十杆火铳的引信几乎同时窜起幽蓝火焰,密集的爆响里,高远山身后的死士队列像被犁过的麦田——前排三人胸甲凹陷成狰狞的碗状,血沫混着碎骨喷向夜空;后排的人被气浪掀翻,手中的刀枪砸在同伴身上,惨叫声刺破了子时的寂静。

高远山的蟒纹官服被血珠溅湿,他望着瞬间折损过半的死士,喉间发出破风箱似的喘息。

方才还举着鎏金锏的手垂了下来,指节因用力过猛泛出青白——他终于意识到,自己精心筹备三年的"清君侧",竟栽在这个初入官场的郓城县令手里。

"拿下!"李慕白的乌鞘剑划出半道银弧。

火铳营的士兵如狼似虎扑上,长矛尖抵住高远山的咽喉。

老匹夫突然剧烈挣扎,鎏金锏甩脱手腕砸向最近的火铳手,却被李慕白一脚踹中膝弯——"咔嚓"声里,高远山跪伏在地,额角重重磕在青石板上,染血的胡须沾着碎石。

"逆臣伏法!"不知谁喊了一嗓子。

城墙上传来赵小刀的欢呼声,混着密道方向最后几声惨嚎——看来六扇门的兄弟己清剿完毕。

李慕白摸了摸腰间温热的"如朕亲临"玉牌,掌心沁出薄汗。

三天前皇帝密召时说的"朕要你做那把破局的刀"还在耳边,此刻他才真正明白,这把刀不仅要快,更要准。

"大人!"苏锦年的声音从巷口传来。

她发间的珍珠步摇有些歪斜,月白纱裙下摆沾着暗褐色血渍,手里却提着颗带发的头颅——正是国师王道玄。

月光下,那颗头颅圆睁的双眼还带着惊恐,额角有块青肿,显然是被重物击打的痕迹。

"这老东西在丹炉里埋了硝石。"苏锦年将头颅扔在高远山脚边,指尖轻轻擦过腰间的匕首,"我到的时候他正往火里撒硫磺,说是要烧了半座京城给咱们陪葬。"她顿了顿,眼尾微挑看向李慕白,"要不是赵小刀那小子从后窗扑过来撞翻了丹炉......"

"王...王道玄?"高远山盯着脚边的头颅,突然发出一声似哭似笑的怪叫。

他伸手去抓,却被火铳手用枪托狠狠砸开手背,"你骗我!

你说紫微会的人能护我周全......"话音未落,口水混着血沫从他嘴角淌下,整个人像被抽了脊梁的老狗,瘫在地上首发抖。

"陛下有旨!"李公公的尖嗓再次响起。

他捧着朱漆金盒从御道小跑过来,明黄绣金线的公服在夜色里泛着微光。

金盒打开的瞬间,黄绢上的朱批映得众人瞳孔发亮:"逆臣高远山谋逆属实,着即下狱候审;余党赵允炆虽受胁迫,然知情不报,着罚俸三年;其余从犯,按律当斩。"

"臣...臣知罪!"人群里突然跪出个青衫官员。

赵允炆额头抵着地面,声音带着哭腔,"高贼以臣老母性命相胁,臣...臣实在是迫不得己!"他肩头剧烈颤抖,官帽滚落在地,露出鬓角的白发——这正是前日还在朝堂上替高远山说话的礼部侍郎。

李慕白望着这出戏码,嘴角扯出一丝冷笑。

他早从苏锦年的情报里知道赵允炆的把柄:上个月他往江南赈灾粮里掺沙子,账本就藏在高远山的密室。

此刻见风使舵,倒也算符合人性。

"起来吧。"皇帝的声音突然从御道尽头传来。

众人慌忙跪伏,却见赵佶身着月白常服,身后只跟着两个小太监,脚步轻得像片云。

他站在高远山面前,低头看了片刻,突然轻笑一声:"朕记得二十年前,你还是个在御花园教太子读书的穷翰林。

那时候你说'为臣者当忠君体国',倒比现在的戏文唱得还好听。"

高远山浑身剧震,突然抬头死死盯着皇帝:"陛下难道忘了?

当年是你爹用一杯毒酒送了我全家!"他脖颈青筋暴起,声音里带着疯癫,"我要的不过是个公道......"

"公道?"赵佶蹲下身,指尖捏住高远山的下巴,"你屠了济州三县百姓做军粮,纵着私兵在汴河劫商队,这也叫公道?"他松开手,起身时袖摆扫过李慕白的肩头,"李卿,明日早朝,你便接了刑部左侍郎的印吧。"

"臣领旨。"李慕白伏地叩首,额头触到青石板的凉意。

他听见身后群臣倒吸冷气的声音——从七品县令到三品尚书,这等跳级升迁,上回还是太祖皇帝赏给曹彬的。

次日清晨的阳光透过朝服的织锦纹路,在李慕白手背上投下细碎金斑。

他站在宣德门阶下,望着晨雾里逐渐清晰的汴河,耳边还回响着皇帝昨夜的私语:"李卿可知为何选你?

因为你手里有刀,心里有秤。"

"大人。"苏锦年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她换了身湖蓝襦裙,发间插着支素银簪,倒像是寻常官宦家的小姐。"千机阁的人说,紫微会剩下的棋子都收网了。"她递过个锦盒,打开是块墨玉虎符,"这是陛下赏的'巡城卫'令牌,以后京城的暗桩归你调遣。"

李慕白接过虎符,指尖着凸起的纹路。

远处传来早朝的钟声,鸽群从宫墙上方掠过,在蓝天上划出白色的线。

他望着逐渐升高的朝阳,喉间滚动着未说出口的话——这京城的天,才刚刚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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