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蛇洞的密道比想象中更狭窄,仅容一人侧身通过。洞壁上布满发光的苔藓,那是山海经世界的“灵苔”,能吸收科技能量——贺景的终端在进入密道后就失去了信号,而阿蛮背着的“烛龙鳞碎片”却亮了起来,鳞片上的纹路与洞壁的苔藓产生共鸣,在前方投射出淡淡的光轨。
“这是‘能量共生’的迹象。”第二人格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灵苔需要科技能量维持活性,鳞片需要灵气保持光芒,它们在互相‘喂养’。
穿过密道,眼前豁然开朗。巴蛇洞的主洞像座天然的宫殿,洞顶悬挂着钟乳石,每一滴坠落的石乳都带着浓郁的灵气。那条传说中的巴蛇盘在洞中央,它没有攻击,只是用琥珀色的眼睛盯着众人,腹下的界域茧正散发着柔和的光芒,茧上的纹路既像科技芯片的电路,又像山海经世界的“灵根”脉络。
“它在等我们。”凌雪突然开口,镜像之力让她能读懂巴蛇的情绪,“它说界域茧里的使者留下了‘两界修炼法’,但只有‘双生灵根’的人才能继承,既要能吸收灵气,也要能容纳科技能量。”
贺景的图腾突然发烫,小臂上的西象纹路顺着血脉蔓延,在掌心形成一个小小的旋涡,既能吸收洞顶的灵气,又能感应到凌霜冲锋衣里EMP装置的电流。“是你。”巴蛇的声音低沉如雷鸣,首接响彻脑海,“你的界核本就是‘混沌灵根’,能兼容一切能量。”
界域茧缓缓打开,里面没有遗骸,只有一块半透明的“传承玉”。玉中浮现出上古使者的虚影,他演示着一套奇特的功法:时而引灵气入体,在经脉中运行(这是山海经世界的“吐纳术”);时而让能量顺着血管流动,与科技装置产生共鸣(这是类似“机械义体”的能量引导法)。
“这是‘共生诀’,”虚影说,“灵气为‘根’,科技为‘叶’,根叶相依,方能长青。可惜当年两界使者没能将它传下去,反而因理念分歧,一方执着于纯灵气修炼,一方沉迷于纯科技改造,最终两界隔绝。”
就在贺景吸收传承玉时,洞外传来剧烈的爆炸声,星尘的先遣队突破了幻阵,为首的正是那个“母巢先锋”。他看起来像个普通的改造人,机械臂上却长着蚀骨藤的嫩芽,眼睛是两颗红色的能量核心,正是母巢用“熵增之力”改造的“混合体”。
“交出传承玉,”先锋的声音像齿轮摩擦,“母巢会让你成为新的‘调和者’,统治融合后的新世界。” 他挥动机臂,射出的不是能量束,而是带着灵气的“腐蚀弹”,那是用山海经世界的毒草和地球的化学药剂混合制成的,落地后既能腐蚀机械,又能污染灵根。
陈默带着异常事务局的人赶来支援,他们的装备有了新变化:动力装甲的关节处镶嵌着灵苔,能吸收灵气增强防御;能量武器的弹头裹着祝余草的粉末,能净化母巢的腐蚀性能量。“这是‘灵能机械’,”陈默喘着气说,“用小雅和何罗鱼的共生数据改良的,总算不再是纯科技的‘脆皮’了。”
凌霜的冰箭也变了样,箭头镶嵌着一小块星尘陨石碎片,射出时能同时释放冰霜与电流,击中先锋的机械臂,竟让上面的蚀骨藤瞬间枯萎,这是她结合守冰人的血脉之力与科技能量创造的“双生箭”。
战斗变成了“混合能量”的较量。贺景用共生诀同时调动灵气与科技能量,气刃上缠绕着电流,劈开先锋的腐蚀弹;阿蛮将烛龙鳞碎片嵌入自己的短刀,刀身既保留了灵气的锋利,又增加了科技的硬度,砍在机械臂上迸出青色的火花;小雅则通过脑机接口连接何罗鱼群,让它们从洞外的溪流中引“灵能水箭”,配合异常事务局的灵能机械形成包围。
母巢先锋显然没料到他们能掌握“共生之力”,他的腐蚀性能量在灵能机械面前节节败退。濒死之际,他的身体突然膨胀,化作一团黑色的雾气,试图融入巴蛇洞的灵气中:“母巢会找到你们的,纯能量与纯机械都是它的养料,只有彻底融合……不,彻底吞噬,才是终点!”
巴蛇突然喷出一口金色的火焰,将雾气烧成灰烬。“它怕共生诀,”巴蛇说,“这种力量能平衡熵增与熵减,是母巢的克星。”
战斗结束后,众人坐在洞外的篝火旁,研究着传承玉和灵能机械。阿蛮兴奋地发现,她爷爷留下的“奇物”与地球的科技装置结合,能产生意想不到的效果:比如用迷谷花的花粉给EMP炸弹“附魔”,能同时瘫痪机械和异兽;用鲛人泪润滑机械关节,能让设备吸收灵气自我修复。
“以后我们的装备不用分‘山海经款’和‘地球款’了。”阿蛮举着一把改造后的短刀,笑得格外开心。
凌霜看着贺景掌心的传承玉,若有所思:“星尘的普通成员未必都想投靠母巢,也许有一天,我们能让他们也接受共生诀,毕竟不是所有人都想变成没有感情的改造人。”
贺景想起传承玉中使者的话,突然明白:两界的力量体系从不是对立的,而是像人的左右手,单独使用各有优劣,合在一起才能发挥最大的作用。而他的使命,或许不只是守护两界,更是要让这种“共生”的理念重新流传下去。
古书在这时自动更新,新的插画上,山海经世界的异兽与地球的机械生物和谐共处,远处的昆仑墟与钢铁城之间,架起了一座用灵气和电流共同支撑的桥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