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十五卯时,荣国府角门忽传喧哗。林如海的门客苏聪童举着皱巴巴的请柬嚷道:“林大人说这帖子能换席面!怎的连碗元宵都不给?”
门房赖大嗤笑:“你这个土郎中,也配进贵妃省亲宴?”
正推搡间,贾宝玉的鹦鹉突然扑棱着翅膀叼走请柬,首飞进梨香院。
戌时初刻,省亲仪仗抵荣国府。贾元春凤辇刚停,忽听树丛传来喷嚏声:“阿嚏!” 竟是苏聪童躲在假山里啃冷包子。
侍卫刀剑齐出时,他猛掏银针高呼:“且慢!娘娘面色青白乃气血淤滞,扎个迎香穴便好!”
苏聪童追着贾元春要扎针,撞上偷溜出来的贾环。银针“嗖”地扎中贾环屁股,疼得他蹿上太湖石:“天杀的!你当小爷是药人呐?”
王夫人气得不行,赶忙说道:“快把这江湖骗子.……”话音未落,苏聪童翻跟头躲开侍卫,袖中飞出药包炸开粉雾——满园顿飘陈皮香。
贾元春忽破涕为笑,说道:“这味儿……倒像本宫儿时偷吃的九制话梅。”
宴至亥时,贾元春见贾宝玉腰间新绣的香囊,泪落如雨:“弟弟长大了……”
苏聪童突然挤到席前,说道:“娘娘这是肝郁化火!得喝柴胡疏肝散!”
贾政怒摔酒杯:“叉出去!” 却见苏聪童脚踏七星步,边躲侍卫边唱药方:“柴胡二钱芍药三,香附川芎甘草掺……”
贾琏捂着肚子,说道:“这疯子吵得我胃疼!” 苏聪童甩出艾灸条,说道:“琏二哥莫慌!足三里灸上便好——哎?谁把火腿当灸条搁药箱了?”
薛姨妈看着冒烟的裙摆,大喊:“我的缕金百蝶裙!”
林黛玉黛玉笑着说:“苏先生,您这‘火攻疗法’比凤姐姐的炭盆还旺……”
临近丑正三刻,太监急催回銮。
当太监高呼“时辰己到,起驾回宫。”
苏聪童故意打翻铜壶滴漏,嚷嚷着说道:“子午流注乱了针法不灵啊!”
众人准备回宫,苏聪童却拦在仪仗前,说道:“娘娘脉象浮紧,定是吹风受寒!” 突然施展轻功跃上凤辇顶棚,哗啦抖开巨幅油布,说道:“防风专利!林大人亲测……”
油布裹住銮驾变成大包袱,八名抬轿太监如没头苍蝇乱转。
贾赦以为刺客,举着象牙筷当剑比划,说道:“看我荣国剑法!”
苏聪童在布包里喊:“莫撕!这布用三七粉浆过,活血化瘀!”
贾元春在布里笑岔了气,说道:“本宫……本宫竟不知省亲还带演傩戏!”
贾母急的下命令说:“快解开!娘娘的翟凤冠要压成扁簪子了!”
最终苏聪童,被“请”到贾元春面前。
有人怒斥苏聪童,说道:“竖子安敢惊凤驾!”
他却端出一匣蜜丸献给贾元春,说道:“此乃扬州秘制‘破涕笑’,娘娘想家时含一丸。”
有人要上前阻止,被贾元春挥手制止。
贾元春拈丸轻嗅,柑橘清香中忽见丸衣刻着小字——“哭伤肝,笑健脾” 。
贾元春笑了,说道:“来人!赏他二十两银子。”
其实,林家暗卫截获密报——贾元春食物被下慢性毒。苏聪童赠送给贾元春的药匣底层藏百年老参,蜜丸以甘草解毒。
临行前,贾元春私召林黛玉:“那疯郎中倒有趣。听说他治好你爹的痨病?”
林黛玉抿嘴递上药方:“苏先生开的方子更奇——陈皮三钱,话梅五颗,配《西厢记》半卷煎服。”
窗外忽传来苏聪童的喊声:“林姑娘!您爹托我带句话……” 话音未落,苏聪童“扑通”一声不小心跌进荷花池……
苏聪童离开荣国府时溜进厨房,顺手将一些剩菜打包带走。出门时见刘姥姥正蹲在墙根啃馒头,就给她塞了一只烤鸭,说道:“吃点鸭肉吧!比你啃馒头强!”
苏聪童回头看了一眼荣国府的大门和门前的两头狮子,想到有人说过,荣国府只有门前的两个狮子是干净的,便自言自语说道:“
贾门朱户映残月,
元气凋敝叹华堂。
春色难留风卷絮,
内帷愁绪漫雕梁。
忧思暗锁金钗恨,
外患频侵玉柱伤。
患起萧墙根基动,
荣光渐逝月昏黄。
国府深庭霜露重,
府中衰象透轩窗。
危楼将倾蛛结网,
机杼声停泪满裳。
西海风波摇厦宇,
伏蛰暗险待天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