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有些惊讶,没想到沈言会对这枚胸针感兴趣。
沈言报完价,似乎感受到林晚的目光,朝她这边望来,露出一个礼貌的微笑。林晚出于礼貌,也微微颔首示意。
就在这时,她身边的陆景珩,周身的气压骤然降低!那双冰冷的眸子瞬间锁定了沈言,又扫过林晚,眼神里充满了审视和一种……被冒犯的戾气。
“一百万。”陆景珩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遍全场,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
全场哗然!一枚起拍价不过十万的旧胸针,陆景珩竟然首接翻倍?
沈言显然也愣住了,他看了看陆景珩,又看了看林晚,似乎明白了什么,他无奈地笑了笑,没有再举牌。他不想卷入这种无谓的争夺。
“一百万一次!一百万两次!一百万三次!成交!恭喜陆先生!”拍卖师激动地落槌。
陆景珩面无表情地签下确认单。侍者将装着胸针的锦盒恭敬地送到林晚面前。
“拿着。”陆景珩命令道,语气冷硬。
林晚接过锦盒,感觉沉甸甸的,像一块冰。她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做。是为了展示他的财力和掌控力?还是……因为她多看了沈言一眼?这个想法让她觉得荒谬又心惊。
晚宴结束回到公寓,压抑的气氛达到了顶点。
陆景珩扯开领带,眼神阴鸷地盯着林晚:“你和他认识?”
“谁?”林晚一时没反应过来。
“沈言!”陆景珩的声音陡然拔高,“拍卖会上,你们眉来眼去,当我是死的?”
“眉来眼去?”林晚震惊又委屈,“陆先生,我只是出于礼貌回应他的微笑!我和沈设计师根本不熟!”
“不熟?那他为什么偏偏拍你看上的东西?你又为什么对着他笑得那么开心?”陆景珩一步步逼近,强大的压迫感让林晚喘不过气。他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让她痛呼出声。
“我没有!你放开我!”林晚挣扎着,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他的不信任和霸道让她心寒。
“林晚,你最好记住你的身份!你是我陆景珩的妻子,即使只是名义上的!我不允许我的东西,被任何人觊觎,更不允许你生出任何不该有的心思!”他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番话,眼神里的占有欲和怒火几乎要将她吞噬。“再让我看到你和别的男人不清不楚,后果你承担不起!”
他猛地甩开她的手,将那枚价值百万的胸针随手扔在昂贵的波斯地毯上,发出沉闷的声响。祖母绿在灯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泽,像他此刻的眼神。
“好好反省!”他丢下这句话,转身大步离开,留下林晚一个人跌坐在地毯上,手腕红肿,心如同被撕裂一般疼痛。她看着那枚孤零零的胸针,终于彻底明白,在这场契约里,她从来不是平等的合作者,只是一个被他圈养的、需要绝对服从的宠物。他给她的所谓“保护”和“安稳”,不过是镀金的枷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