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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港老城区茶馆里，紫檀木桌上的普洱茶正冒着袅袅热气。
萧阳盯着对面墙上的液晶屏，财经新闻里正播报着一条快讯："跨国财团'长城资本'今日正式入驻云港金融中心..."
"这家公司的背景很干净。"老马用茶针拨弄着茶叶，"太干净了反而可疑。"
猪肝张夹起一块普洱茶糕："我二舅说，最近三个月有批新面孔在菜市场转悠，专问冷链物流的细节。"
萧阳的手机震动，小飞发来一份加密文件：「长城资本近半年所有关联交易，第三页标红处异常」。
文件显示，这家表面做基建投资的集团，暗地里收购了云港七家小型会计师事务所和五家律师事务所，全都是曾经为影子理事会服务过的机构。
"不是巧合。"萧阳放下茶杯，"他们继承了金世勋的关系网。"
云港金融中心38层，长城资本总裁办公室里，一个戴金丝眼镜的中年男子正在把玩一枚古钱币。
他叫莫云山，表面上是海归金融精英，实则是影子理事会新一代的"清道夫"。
"萧阳的资料都在这里了？"他问助手。
"从幼儿园到现在，全部齐全。"助手递上平板，"但有个新情况——睡裤联盟最近注册了'市井金融智库'，获得了政府背书。"
莫云山轻笑一声，从抽屉取出一叠菜市场的租金收据："真正的战场在这里。通知资产管理部，明天开始收购老城区所有菜市场的产权。"
第二天清晨，萧阳被急促的电话铃声惊醒。猪肝张在电话那头声音发颤："萧总，出大事了！菜市场每个摊位租金突然涨了三倍！说是'产权变更'后的'市场调节价'！"
当萧阳赶到时，菜市场己乱成一团。摊贩们围着一个西装男子抗议，那人正不紧不慢地张贴公告："长城资本己收购本市场产权，即日起执行新租金标准..."
"这是要断了我们的根啊！"豆腐西施抹着眼泪。
萧阳扫过公告末尾的律师签名——正是金色账本里记载过的影子理事会法律顾问之一。这不是商业行为，而是一场精心策划的复仇。
作战室里，团队气氛凝重。小飞调出产权变更记录："长城资本用七层壳公司交叉持股，法律上无懈可击。"
"但财务上有破绽。"苏芮突然指着屏幕，"看这个！他们收购资金来自'云港城市更新基金'，而这个基金的托管银行..."
"是远阳资本的老对手，农商联合。"萧阳眼睛一亮，"林婉，查查这家银行最近的人事变动。"
林婉快速搜索："三个月前新上任的副行长，是原晨星资本财务总监赵..."
"赵晋！"萧阳拍案而起，"金世勋的左右手！这不是巧合，是影子理事会借尸还魂！"
启明突然从玩具堆里抬起头，用蜡笔在纸上画了一栋高楼，楼顶站着一个小人，正向地面倾倒黑色液体。孩子指着画说："黑雨...叔叔们哭了..."
三天后，农商联合银行总部，赵晋正在审阅文件。秘书敲门进来："赵行长，'市井金融智库'申请查询城市更新基金的放款记录。"
"依法拒绝。"赵晋头也不抬。
"但他们出具了金融监管局的批文..."
赵晋猛地抬头，金丝眼镜闪过寒光："拖住他们，我马上到。"
此时，银行数据中心的某个终端突然自动启动，小飞植入的爬虫程序正悄悄下载着交易记录。而银行对面的茶楼里，老马正用特制茶具招待一位老友——农商联合的审计部主任。
"这普洱有股霉味。"审计主任皱眉。
"茶没变，"老马意味深长地说，"是存茶的仓库漏雨了。"
当夜，萧阳团队分析着获取的数据。一个异常模式逐渐清晰：长城资本收购菜市场的资金，竟来源于菜市场本身的未来租金收益权质押贷款！
"这是典型的空手套白狼！"小飞惊呼，"他们用菜市场未来的钱买下菜市场，摊贩们等于自己花钱赶走自己！"
"更毒的是这个。"苏芮调出补充协议，"如果摊贩因租金过高退租，场地将自动转为'金融创新实验区'，享受税收减免..."
萧阳猛地站起："这才是真正目的！他们要把菜市场变成避税天堂！"
作战室白板上，启明的新画被钉在中央：一群小人站在雨中，举着锅碗瓢盆接黑色的雨滴。林婉突然领悟："黑雨是资金流！他们要用菜市场洗钱！"
次日清晨，云港所有菜市场同时出现一群"神秘顾客"。他们不买菜，只问摊贩一个问题："如果有个地方租金只有这里三分之一，你们搬不搬？"
与此同时，小飞黑入城市更新基金系统，篡改了关键参数。当长城资本试图提取第二批贷款时，系统突然弹出警告："质押物估值异常，触发风险审查"。
金融监管局的调查组在同一天进驻农商联合银行。带队的不是别人，正是刚调任监管局金融稳定处的陈理事。她银色的耳饰在银行大堂灯光下格外醒目。
一周后，云港日报头版刊登：《"菜篮子保卫战"首战告捷 市井金融智库创新"摊位收益权集合信托"》。报道详细介绍了摊贩们如何通过新型金融工具，集体回购了市场产权。
长城资本办公室，莫云山将报纸扔进碎纸机。"第一步棋输了无所谓，"他对助手说，"第二步才是杀招。通知新加坡那边，可以启动'红螃蟹计划'了。"
窗外，一架飞机划过蓝天。机舱里，一个酷似金世勋的背影正在阅读一本名为《市井金融模式分析》的书，封面上印着萧阳的照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