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芜的综影视之旅

第4章 倾世妖妃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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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阿芜的综影视之旅
作者:
岁玥不堪数
本章字数:
5594
更新时间:
2025-07-01

龙涎香的烟气如游丝般缠绕着清芜的鬓角。 她斜倚在铺着狐裘的软榻上,指尖无意识划过腕间那圈若隐若现的银色纹路 —— 入宫前它只是母亲留下的缠枝银镯,如今却在暖光下泛着金属特有的冷芒。

铜镜里映出的姝贵人眉梢含媚,右眼角的泪痣随情绪微颤,而她望着镜中面容,思绪却飘回了年少的喜塔腊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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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娼妓生的孽种,也配用熏香?”

九岁的清芜攥着半块冷掉的桂花糕,站在嫡母院外的抄手游廊下。嫡母的陪房嬷嬷正指挥小丫鬟们倾倒刚开封的龙脑香,见她探头,扬手便是一帕子甩在她脸上:“滚回你的庶女院去,仔细污了主母的眼!”

那是她第一次偷跑到嫡母院,想瞧瞧姐姐尔晴口中比天上云霞还好看的西洋镜。可迎接她的只有刺鼻的脂粉味和下人的推搡。

记忆里的庶女院永远阴冷潮湿,墙角的青苔爬满半面砖墙,像极了母亲司晓晓临终前咳在绢子上的血痕。

母亲是扬州名动一时的歌姬,被父亲强纳为妾,生下她后便郁郁而终,连牌位都没资格进喜塔腊家的祠堂。

“清芜!”尖利的童声从月洞门传来,尔晴穿着簇新的石青色比甲,手里攥着根镶嵌珊瑚的长命锁,“阿玛让你去前院磕头,说你母亲……”她顿了顿,学

着嬷嬷们的语气拖长声调,“说你母亲是个不清不楚的贱,让你以后安分些,别给喜塔腊家丢脸。”

清芜猛地抬头,看见尔晴身后跟着的嬷嬷们掩嘴偷笑。她攥紧拳头,指甲嵌进掌心,却听见自己的声音带着江南软语的糯意,偏偏又硬邦邦地顶回去:“我母亲是扬州第一美人,你母亲连给她提鞋都不配!”

话音未落,尔晴扬手就是一巴掌。清芜被打得跌坐在地,脸颊火辣辣地疼,却倔强地没掉一滴泪。她看见尔晴眼中一闪而过的惊讶,随即是嫡女特有的傲慢:

“庶女就是庶女,爬得再高也只是个奴才命。”

那天晚上,她躲在柴房里,对着破铜镜照自己的脸。母亲说过,她这双眼睛像浸在春水里的黑曜石,眉梢是天生的妩媚。她用炭笔在掌心画下凤凰的雏形,

指甲掐进肉里发誓:“总有一天,我要让所有人都抬头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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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该用晚膳了。”

贴身宫女星晚的声音将清芜从回忆中拉回。

“皇上今晚过来吗?”她拿起桌上的白玉簪 —— 是皇后赏赐的那支,触手生凉。

星晚抿嘴一笑:“皇上刚从养心殿过来,说主子今日劳累了,特意让御膳房炖了燕窝羹。”

正说着,殿外传来太监的唱喏声:“皇上驾到 ——”

弘历穿着常服走进来,看见她坐在镜前,快步上前从身后搂住她:“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发呆?可是皇后说了什么?”他的下巴抵在她发顶,语气里满是疼惜。

清芜转身埋进他怀里,鼻尖萦绕着他身上淡淡的龙涎香。记忆中浣衣局的冰寒似乎还残留在指尖,此刻却被这温暖包裹得无处可逃。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带着水汽般的迷离,眉梢不自觉扬起妩媚的弧度 —— 那是种连她自己都无法控制的本能:“皇上,臣妾只是想起…… 想起刚入宫时在浣衣局的日子。”

弘历扳过她的脸,看见她眼角微红,心疼得不行:“傻丫头,提那些做什么?如今你是朕的姝贵人,往后有朕在,没人敢再欺负你。”他的手指划过她腕间的银镯

她顺势搂住弘历的脖颈,指尖划过他喉结:“臣妾只希望,能平平安安的在宫中陪着皇上。”

弘历低头吻她的额头,声音带着的沙哑:“有朕在,就是你最大的平安。”他打横抱起她走向拔步床时,锦被滑落时,清芜看见自己腰侧的朱砂痣在烛火下泛着妖异的红。

恍惚间,她好像又回到了喜塔腊府的庶女院,跪在冰冷的青砖上听嫡母训斥。

但下一秒,弘历的吻落在她唇角,将所有的寒冷都吻成了灼热。她听见自己在他耳边轻喘,声音柔得能滴出水来,说出的话却带着连自己都惊讶的大胆:“皇上…… 臣妾想要……”

帐幔垂下的刹那,清芜看见窗外的月光透过雕花窗棂,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那些光影像极了浣衣局墙上的冰棱,却又在转瞬之间化作承乾宫暖炉里的火星,

明明灭灭,映着她眼角下那枚泪痣,在的热浪中轻轻震颤。

十五岁入宫那年,祖父来保只给了她一匣子碎银,说是入宫打点,转头却亲自将尔晴送进了长春宫。清芜攥着那点银子站在内务府门口,看着尔晴坐着青呢

小轿消失在宫道尽头,轿帘掀开的刹那,她看见尔晴戴着母亲留下的那对珍珠耳坠。

可三日后,她被分到了浣衣局。管事太监王廉上下打量她的眼神像刮骨刀,淫靡的在她身上打着转,尖着嗓子道:“喜塔腊家的小蹄子,长得倒水灵,可惜是个没娘教的。这儿没你姐姐那福气,好好洗你的衣裳吧!”

腊月的冰水浸得手指发木,清芜跪在青石板上搓洗着长春宫送来的金镶玉宫装,金线划破指尖,血珠混着皂角沫滴在雪地上。旁边的老宫婢刘嬷嬷往她木盆里吐了口唾沫:“呸!还真当自己是小姐呢?也不看看你那做妓子的娘是什么货色!”

“你说谁是妓子?”清芜猛地抬头,冰水溅在脸上,冻得她浑身发抖。她看见刘嬷嬷身后站着跟她一同进宫的诗琪,正掩嘴轻笑。“说你呢!”诗琪上前一步,指甲几乎戳到她鼻尖,“谁不知道喜塔腊家的二小姐是当年扬州第一名妓司晓晓生的,谁不知道?如今你进了宫,莫不是想接着勾引人?”

清芜的心脏像被冰棱刺穿,那些被埋在记忆深处的辱骂突然清晰起来 —— 街头顽童扔来的烂菜叶,私塾先生不屑的眼神,还有尔晴每次提到母亲时那淬了毒的语气。她猛地站起来,血水顺着指尖滴在诗琪的藕荷色裙摆上:“我母亲再不堪,也比你这背后嚼舌根的小人强!”诗琪尖叫一声,扬手就要打她。

清芜闭眼瑟缩着身子,等疼痛的到来,却听见“啪”的一声脆响,睁眼时见尔晴站在她身前,挡下了诗琪的手。

“闹什么!”尔晴穿着长春宫的一等宫女服饰,语气不卑不亢,“我这妹妹不懂事,我做姐姐的替她道歉。”她转身看向清芜,眼神里没有温度,“道歉。”

清芜咬着牙,她看见尔晴头中露出的那截玉簪 —— 是母亲当年最喜欢的羊脂玉簪,如今戴在尔晴头上。记忆突然恍惚了一瞬,她好像看见一个银发男子的身影在脑海中闪过,随即又被剧烈的头痛驱散。

她只记得自己咬着牙说了一句对不起,之后,整个人倒在了雪地里。

在之后呢……

尔晴扶她起来时,指尖触到她冻裂的手背,微微一顿,低声道:“好好活着,别死在这儿。”那语气里难得有了一丝人情味,却被清芜狠狠甩开手。

她看着尔晴转身离去的背影,在风雪中像一片冰冷的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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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长春宫,尔晴正对着铜镜摘下那支羊脂玉簪,簪尖的寒光映出她紧抿的唇。宫女进来禀报:“尔晴姐姐,姝贵人宫里传来消息,皇上今晚歇在承乾宫了。”

尔晴手一顿,玉簪掉在妆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她看着镜中的自己,又想起白日里清芜身上那袭明艳的贵人朝服,指甲深深掐进了掌心。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纸,在她脸上投下半边阴翳,像极了多年前那个雪夜,她看着清芜跪在浣衣局时,心中涌起的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 不是怜悯,也不是轻蔑,而是一种近乎嫉妒的冰冷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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