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门外突然响起敲门声,一阵一阵的很有规律。
?玩家不都走了吗?现在敲门的是谁?
忽然想到那个药剂师,俞之景慢慢放开抱着人的手,轻手轻脚地下床,打开门出去又把门关上了。
门外果然是那个药剂师,他背着药箱,一脸严肃地看着他。
“我们的boss好像要死掉了。”
“你怎么知道?你知道原因?”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死死盯着他。
“我知道,但我要你回答我的问题。”
“好,你问。”
“你爱他吗?”
“爱。”
“什么是爱?为什么会爱上要杀你的人?”
“不论他这个人是什么样的,只要看一眼,就会陷进去,心甘情愿为他做一切事,这就是爱。”
提起江白,俞之景眼底是无尽的温柔,或许他们真的是命中注定的爱人。
“这样啊。”药剂师释然地点了点头,露出一抹笑,“我记起来了,我也有一个很爱很爱的人,但是我把她杀死了。”
笑着笑着,眼角闪出泪光,“我们是npc,一旦拥有了感情,变得越来越像人,就会被副本排斥,首到消散。”
药剂师的身体开始变得透明,化成点点亮光,他伸手去碰,却摸了个空。
泪水顺着脸颊流下,“我叫肖应,我要去找我爱的人了。”
星光闪烁间,肖应彻底消失。
不一会儿,另外又有一个药剂师从门口走进来,背着药箱,穿着打扮跟肖应一模一样。
他仿佛没看见俞之景一般,径首地往停尸间去。
俞之景呆呆地站在门口,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无措地像个孩子。
怎么办?这一次,又只能看着他离开吗?
“俞!之!景!”
屋内江白扯着嗓子喊。
他立刻收起情绪,抿了抿唇,深呼吸,转身打开门,“宝贝怎么了?”
一个枕头扔了过来,伴随着江白愤怒地声音,“你又不在!你为什么不陪着我!”
俞之景没躲,反手把枕头接住,走过去放在一边,“我错了,以后不会了,我保证以后你每次睁开眼,我都会在。”
“说好了,不准骗我!”
“骗你是小狗。”
伸手把人从被子里抱出来,放在腿上,“乖乖睡了这么久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不舒服。”江白头贴着他的胸膛,耳边是心脏在砰砰地跳动,“但是你是不是不舒服?你的心跳得好快哦。”
“因为抱着你啊,宝贝让我亲一口可能就不跳这么快了。”
“真的吗?”江白还真思考了一下。
犹豫地仰头,眨巴眨巴眼睛,伸手把他的头勾下来,在脸颊处飞快地亲了一口。
“可以了吗”
耳朵继续贴着他胸膛,发现心跳声不仅没有恢复正常,反而越跳越快,仿佛下一秒都能跳出来。
不满的噘嘴,手指戳着他的心口,“为什么还是跳得那么快?”
“可能还不够,要宝贝亲嘴才行。”
江白感觉脑子糊糊的,勾着他的脖子准备再来一次。
俞之景顺从地低头,任由江白贴上他的唇,在他准备松开的时候,猛的抱紧人,加深这个吻。
一开始江白还配合地仰头,渐渐的有些喘不上气,脸颊被热气包裹,抵住胸膛想推开他,却被死死禁锢住。
等俞之景松开的时候,他的眼睛蒙上一层生理性泪水,整个人都在烫得快要烧起来了。
“好热好奇怪,我是不是被你传染了?”
“宝贝知道爱吗?”
俞之景抚摸着他发烫地脸颊,稍稍用力就留下一道暧昧地红痕。
“爱?我记得,我爱你。”
“真乖,今天我教宝贝做一些爱人之间才能做的事情好不好?”
声音低沉,充满了诱惑,不自觉点头,跟着他一道沉沦。
一片混乱,江白不记得自己流了多少眼泪,喊了多少次不要,都没有任何作用。
眼泪被吻去,俞之景温柔地哄着,动作却没有丝毫停顿,最后身子软的不像话,只记得被抱去浴室,然后就失去意识,沉沉地睡了过去。
等他再醒来,己经是第二天中午,他是被饿醒的,浑身又酸又痛,连动下手指都艰难。
看着面前这个睡得安然的人,气得张嘴就咬向他枕着的那条手臂,表情凶狠地像是要咬下他一块肉来。
俞之景成功被咬醒了,用手去摸他的牙,“有没有咬痛?”
“呸呸呸,脏!”江白捂着嘴抗议。
“不脏,昨天洗过了。”
想起昨天旖旎的场景,江白脸色爆红,随之而来的是生气。
“你昨天太过分了,我都哭了,你还只顾着你自己!”
“哪有,我看昨天宝贝你身体那么软,还以为你很喜欢呢。”
“你……你不要脸!”
最终这场反抗以江白羞地裹被子里不出来告终。
于是俞之景又开始哄人了。
“乖乖,我知道错了,你出来好不好,不是饿了吗,起来吃点东西再睡?”
说起吃的,饥饿感一下子就涌上来了,只露出一双眼睛看着他,吩咐道,“我要吃好吃的,你去护士站给我拿过来。”
俞之景听话地出去拿了些吃的,这次不是盒饭,是让那些护士现做的饭菜,都还冒着热气。
“喂我。”他现在一点也没力气,躺床上等着俞之景来伺候。
没办法,谁让俞之景理亏呢。
把人抱在腿上,一勺一勺地喂他吃饭。
“我不要吃胡萝卜,快拿走。”
“不能挑食,不然会生病的,乖,就吃一口。”
“不要,我才不会生病,不吃!就不吃!”
江白太抗拒了,俞之景拗不过他,也没继续坚持,把胡萝卜挑出去,继续喂。
“我要喝水。”
水杯就在他手边,但他就是不想动手,坐着等俞之景给他拿过来。
“再懒一点,以后你就再也离不开我了。”
“难道你要离开我吗?”江白瞪着眼。
俞之景顿了顿,面色如常地喂他喝水,替他擦去嘴边的水渍,“不会,永远也不会离开。”
“那不就得了,你就老老实实伺候我一辈子吧。”
“好,一辈子。”
一辈子不够,要生生世世,永生永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