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遇到任何危难,在犹豫几秒后,分出一份精力询问诗栀。
她现在非常好奇诗栀原本想要寻找的东西。
能让诗栀因为找不到而落泪,甚至是哭的无法控制,一定是什么非常重要的东西。
可那究竟会是什么呢?
“没什么。”
诗栀的情绪调整的很快。
先前她还是悲伤到不能自我,但到此时,语气除了有些沙哑之外已经和平时无二。
甚至于,诗栀已经能圆上自己先前的谎言。
“那个宝盒之中,本该是你母亲留给我的东西,一些用来恢复修为和修复身体的丹药。”
“当时是我看着她放进去的,可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再过去看,就已经变成了那朵花。”
诗栀说的假假真真,心里的想法也没有特别之处。
除开那位虚构的不存在的母亲,宝盒之中的确应该是恢复修为,修复身体的丹药,这一点诗栀并没有说错。
因此,诗夕察觉不出问题,相信了下来。
而在相信下来之后,她就更觉得自己刚才身处的那个幻境是真实的了。
既然宝盒里的东西是自己的另外一位母亲替诗栀准备的,那也只有她能去替换掉宝盒里的东西。
如果诗栀真是和她闹了矛盾,不愿意再去见她的话,那么她更换了宝盒里的东西,留下那朵花朵,似乎就合理了起来。
那么,云水城……
在那里又会有什么东西,或者说什么幻境呢?
怀揣着这个想法,二人回到了帐篷处。
而此时此刻,对于诗栀来说,一位她并不想见到的人正站在帐篷边上站着。
是江浸月。
86.我是该叫你夫人,还是诗栀?
见到来者,诗栀的心骤然一紧。
这可真是个坏时候。
如果她拿到了曾经留下的东西的话,那此时面对江浸月可以说是无妨,有风险就会有回报。
但现在她一无所有,甚至还经历了女儿被魔气袭击的事情,再被江浸月找上门的话,就全都都是狼藉了。
诗栀万分不想见到江浸月,可奈何江浸月在看到她的第一瞬间,眼神变得无比明亮。
这显然就是为她而来。
“江浸月老师,你怎么来了?”
感受到诗栀不想上前的心理,诗夕向前一步,将诗栀保护在了自己的身后。
见到诗夕,江浸月的眼神当中出现令人难以捉摸的复杂情感,她深吸一口气,像是在压抑住原本想要说的话。
“我感觉到森林之中的魔气爆发,所以赶忙从剑宗回到灵境,想要确认你们的安危。”
“只是我刚来到这里,你们就正好回来了。”
“森林之中发生了什么事吗?”
江浸月的询问令诗夕有些不知道怎么回答,她觉得和母亲去寻找东西这件事并不能告诉江浸月,一时之间犯起了困难。
最后还是诗栀回到诗夕的前面。
“我们并没有注意到森林中发生的事情。”
“先前是我带着诗夕去历练,在历练的途中遇到魔气爆发,就直接回来了。”
“江浸月老师,谢谢你的关心。”
诗栀的声音柔软,又带着一点未恢复完全的沙哑,江浸月看着她,眼眸之中流转着的情绪直达人的心底。
诗栀的心越来越沉重了。
“诗栀夫人,有件事我想要跟您说。”
“我们能到帐篷里去吗?”
江浸月的话明晃晃的藏着深意,诗栀知道今天是没法逃过,接下来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好。”
诗栀点了点头,随后江浸月率先向帐篷走去,诗栀则是先转回头,让诗夕在外面等她。
无端的,诗夕觉得这一场谈话不太对劲。
她感受到诗栀的心理变得紧张起来,这很明显,是因为接下来要和江浸月独处而紧张。
为什么呢?
少女陷入了疑惑。
而帐篷当中,此时的气氛稍显诡异。
空间狭小,诗栀迫不得已和江浸月面对面坐着,而在距离拉近之后,有些东西悄然发生了变化。
受环境压迫,诗栀的目光只能留在江浸月身上。
看着那双淡灰色的眼眸,诗栀总觉得她是在酝酿一种不得了的想法,等到波涛汹涌之时彻底爆发。
空气中弥漫着的灵力变作漫长的沉默,江浸月一直不愿意先开口,最终先开口的人就变回了诗栀。
‘“江浸月老师,你想跟我说什么?”
注意到江浸月那稍显凌乱的金发,诗栀开口的同时在猜测,这是否是因为江浸月先前在想自己的事而抓头发抓的。
诗栀开口,江浸月也就不在保持沉默。
她的表面平静,状态还算正常,可当话语出口时,竟也像云清礼那样上来就逼迫着诗栀露出破绽。
“先前回到灵境的时候,我突然想到一件重要的事情。”
“诗栀夫人,您的名字怎么会和您的夫人一样?”
江浸月的声音落在帐篷内,轻微,却又震撼人心的仿佛是一道落雷。
诗栀先是猛然一惊,脸上的表情差点没有控制住,有那么一瞬间,她误以为江浸月已经认出了自己。
但是很快她又冷静了下来,因为江浸月这样的表现不像是逼宫,更像是一种试探。
一种知道些许真相,又无法确认全部,所以想要凭借着试探来获取答案的想法。
“怎么会?”
“江浸月老师说笑了,世界上怎么会存在有和自己夫人名字相同的人?”
诗栀说的轻松,话语里还带着笑意,与江浸月凝重的语气截然不同。
江浸月并未第一时间回应,只是默默的看着她,唇角勾起一个好看的幅度,“是这样吗?”
“那容我问一个冒昧的问题。”
“诗栀夫人,您的夫人她叫什么?”
江浸月问的这个问题让诗栀的大脑近乎空白。
她绞尽脑汁的去想,却是发现这个问题近乎无解,先前她一直默认自己的夫人是以前的诗栀,那此时江浸月问出这个问题,已然卡死了她。
望着江浸月那带有期待的表情,诗栀哑语了一瞬,回答的话语有些勉强。
“这个问题我不能回答你。”
“我不是跟你说过吗,我答应过我的夫人,不能将她的名字告诉别人。”
诗栀已经是故作镇定。
但她的身体已经是出卖了她,诗栀裸足是为了奖励诗夕,而现在恰好是因为裸足,可爱的脚趾头一抓一松,将主人的紧张透露的一干二净。
“这样子吗?”
江浸月点了点头,似乎是相信了这个说法。
诗栀保持警惕,并没有松气的想法,她已经在云清礼那吃过好多次亏了。
果然。
江浸月在沉默了一瞬之后,行为做出了变为。
她俯身向前,诗栀自然想的就是要退缩,可帐篷里的空间狭小,留给她退缩的空间寥寥无几。
很快,诗栀的身子几乎抵在了帐篷上,因为帐篷是布料,发出的声响在帐篷内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