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书架
妮莉艾露礼貌地点了点头。“谢谢你，浦原喜助。”
葛力姆乔掰着指关节。“浦原喜助，滚出这儿。我正想痛扁一个大虚呢。”
妮莉艾露的长矛威胁地逼近葛力姆乔的喉咙。“你曾试图吞噬我——这是个软弱又野蛮的杀人理由。既然我们为同一个人效力，我就不追究在虚圈时的那次遭遇了。”
要求和葛力姆乔这样的人友好相处是愚蠢的。所以，避免和他发生冲突是次佳选择。
葛力姆乔哼了一声。“我才不在乎那些，我杀人不需要理由。”
妮莉艾露用冰冷的目光盯着他。“你爱干什么就干什么。别挡我的道就行。要是有野兽发狂，我会毫不犹豫地放倒它。”
“你这个女人。”
他们之间陷入了紧张的沉默。
但在葛力姆乔有所行动之前，浦原喜助那熟悉的纸扇轻轻一挥，打在了他的后脑勺上。
“和苍牙打架之前，先征得苍牙先生的同意。需要我提醒你他列出的惩罚吗？”
葛力姆乔低吼道。“那家伙……妈的，她不值得我费这个劲。”
看着葛力姆乔离去的背影，妮莉艾露轻轻叹了口气。“卡扎多尔——苍牙说他很快就回来。我趁这会儿休息一下……”
与村正的战斗让她在精神上疲惫不堪。
在苍牙为她进行破面化之前，她得好好睡一觉。
“想休息多久就休息多久。”
……
妮莉艾露缓缓睁开眼睛，仿佛从梦中醒来。
在她面前，苍牙随意地坐在椅子上，嘴角挂着狡黠的笑容，他的眼睛闪烁着调皮的光芒，与她的目光交汇。
巨大的地下密室里一片寂静——他是她唯一的陪伴。
“欢迎醒来。”
“你真奇怪。”她说出了自己的真实感受。
尽管她尊重他，但被人看着睡觉还是让人不安。“我这是在侮辱你。”
他轻笑起来。“二十个小时，妮莉艾露。很有意思，即使是大虚也会如此脆弱。”
当然，这是为了逗她而撒的谎。妮莉艾露几乎只睡了三个小时。
“我信任你。”她实事求是地回答。“你有很多机会伤害我。可我还好好的，作为一个虚还活得好好的。”
她与苍牙之间的实力差距大幅缩小，但那些根深蒂固的印象可不容易改变。
他们初次相遇时，苍牙那压倒性的灵压，至今仍铭刻在她心中。
“要是我是个以杀害最亲密的盟友为乐的怪人呢？”
妮莉艾露双臂交叉。“要是奇迹般地发现你是个疯子，我也不会反抗。毕竟你曾救过我的命，我允许你结束我的生命，这是理所当然的。”
妮莉艾露态度的明显转变，苍牙没有错过。
也许是她在虚圈的独自旅程，或者是她违背死亡形态选择的结果——她变得格外愤世嫉俗。
他摇了摇头。“让我们用崩玉增强你的力量吧。”
“崩……玉？”妮莉艾露眯着眼睛低声说道。“听起来像个人名。”
他只是报以坏笑。他一挥手，将灵压注入手中紧握着的球体，解封了崩玉。
崩玉耀眼的光芒笼罩了妮莉艾露，光芒破碎散开后，从弥漫的雾气中出现的妮莉艾露，右手握着一把绿色的斩魄刀——她的斩魄刀。
他赞许地点了点头。妮莉艾露和动漫里的样子没太大差别，只是她的虚面具残片还完好无损。
和赫丽贝尔以及苍牙不同，她还没有获得灵衣。即使经过多次破面化，获得灵衣的标准仍是个谜。
妮莉艾露捕捉到他那流连的目光，眼睛瞪得大大的。她急忙用武器护住自己的胸部和胯部，不过这并不是个完美的办法。
她的虚形态曾经用盔甲和皮毛巧妙地隐藏了自己的身体，但现在，她完全暴露了。
“她让这变得更性感了。搭档，你有没有注意到她的奇怪之处？”
“到底是什么？”
“她的虚洞……她没有虚洞。”
“我觉得她和我一样。我们实现了自己的‘愿望’，找回了自己的一部分。”
妮莉艾露的死亡形态一首围绕着失去的痛苦。
以她独特的方式，即使在像虚圈这样残酷的地方，她也一首在努力保护生命，庇护了许多虚。
在很多方面，她的灵魂比许多人类更有人性。她能摆脱过去的遗憾是很自然的。
“你……有衣服穿吗？”
“接着。”
妮莉艾露灵活地伸手接住袋子，把它当作即时的盾牌。
她感觉到袋子的重量，意识到里面装着衣服。
苍牙恭敬地转过身去，她急忙穿上他提供的衣服。
他让她等了这么久，只是为了给她找些像样的衣服。
他转过身，等那沙沙的穿衣声停下后，才看向她。
剧透
“哎呀。我们让她变得时尚起来了。”
妮莉艾露掸了掸袖子，对他微笑着。“死亡，像野兽一样重生，然后变回拥有情感和理智、类似人类的形态……”
“我们奋力找回了人性，这意味着我们在这个世界上赢得了一席之地。”
她对他自信的话语点了点头。“我想我的努力大多都要归功于你。”
“待在蒂雅身边，帮她实现梦想。这就是我对你的全部要求。”
她的脸上露出坚定的神情。“这不只是赫丽贝尔的梦想。我想帮助其他虚找回他们曾经的人性，变得和我们一样。我希望他们也能像我们一样幸运。”
这是个荒谬的梦想，但苍牙那深不可测的存在给了她一丝希望。
“哦，对了，你可以住在我那儿。我知道你和葛力姆乔合不来。”
她摇了摇头。“我打算去看看我的小家伙们。你不用陪我……我会藏起面具，混入人群中。”
想到能在人类中行走，她的嘴角浮现出兴奋的笑容。
她按捺不住心中的情感，张开双臂抱住了苍牙。她紧紧地拥抱着他，开心地笑着，仿佛要与他分享自己的喜悦。
“拥抱别人的感觉真好。谢谢你，卡扎多尔，谢谢你的关心。”
她情绪的突然转变让苍牙猝不及防。他深深地叹了口气，拍了拍她的后背。“赶紧走吧。我还有很多事要做。”
“骗子。你很享受这一刻。你的脸上都写着呢。”
“这怎么能怪我呢？而且，我得去见泉美。还有那个小女鬼。还有阿帕契。”
“别忘了我们的斩魄刀训练，还有修复缇鲁蒂。这也很重要。”
“斩魄刀训练是我明天日程的首要任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