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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决定跟踪这位"高教头"。穿过大半个汴梁城后，高教头的队伍停在一座豪华府邸前。
朱漆大门上高悬"高府"匾额，门前站着两排铠甲鲜明的卫兵。
"这防卫太严密了。我们怎么进去？"
秦小川思索片刻，突然有了主意："跟我来。"
他们绕到高府后巷，果然发现一个小偏门，有几个菜农正往里运送新鲜蔬菜。
秦小川掏出几枚铜钱，悄悄塞给落在最后的那个菜农，"老哥，我们兄妹想进府谋个差事，能行个方便吗？"
菜农掂了掂铜钱，咧嘴一笑："新来的丫鬟小厮都得走正门登记。”
秦小川又加了几枚钱："家道中落，实在不好意思走正门。"
"罢了罢了。"菜农摆摆手，"跟我来吧。不过能不能留下得看管事嬷嬷的意思。"
就这样，两人成功混入高府。
菜农将他们引荐给厨房的管事嬷嬷后便离开了。嬷嬷是个满脸皱纹的老妇人，眯着眼打量他们：
"兄妹？看着不像啊..."
苏瑾瑜急忙解释，"表兄妹，家父去世前让我们来汴梁投奔姑母，谁知姑母她……"
她说着说着眼圈就红了，演技之精湛让秦小川都暗自咋舌。
嬷嬷似乎心软了："罢了，厨房正缺人手。小娘子留下帮厨，郎君去后院劈柴吧。"
分配完工作，嬷嬷叫来一个小丫鬟带苏瑾瑜去女眷区域，秦小川则被一个老仆领往后院。
分开前，两人交换了一个默契的眼神——各自寻找线索，入夜后在厨房后的小院碰头。
劈柴的工作枯燥而劳累，但也给了秦小川观察高府布局的机会。
这座宅邸占地极广，亭台楼阁不计其数，护卫巡逻的路线却很有规律。
他还注意到西北角一座独立的小楼，周围戒备森严，不时有仆役捧着匣子进出。
"那是什么地方？"他试探着问一起干活的老仆。
老仆紧张地看了看西周："那是教头大人的书房，闲人免进。上月有个小厮好奇偷看，第二天就……"他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秦小川心中一动。如此神秘，必定有鬼！
好不容易熬到日落西山，仆役们吃完简单的晚饭后便被赶回通铺休息。
秦小川借口解手溜了出来，在约定地点与苏瑾瑜会合。
"有发现吗？"他小声问。
苏瑾瑜点点头，眼睛在月光下闪闪发亮："我从丫鬟们那里打听到，这位高教头是三年前突然出现的，因献上'神兵利器图'得太尉赏识。据说他精通奇门遁甲，能预知未来。"
"神兵利器？不会是把现代武器带过来了吧？"
苏瑾瑜道:"更可怕的是，他建议太尉在朝廷中清除所有反对变法的官员，列出名单几乎与历史上的'元祐党人'一致。但时间提前了至少十年！"
秦小川倒吸一口凉气。这己经不是在改变历史，而是在重写历史了！
"我们必须进那座小楼看看。"他指向西北角的独立建筑，"我怀疑那里有更多证据。"
"守卫太严了。"
"等子时换岗时行动。"
秦小川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布袋，"幸好我带了现代法宝。"
苏瑾瑜好奇地打开袋子，里面是几个烟雾弹和一把折叠刀："你随身带这个？"
秦小川咧嘴一笑:"职业习惯，古董贩子也得防身不是？"
夜渐深，高府渐渐安静下来。当时近子时，秦小川和苏瑾瑜借着月色摸到小楼附近。正如预料，守卫正在换岗，有短暂的混乱期。
"准备好了吗？"秦小川握紧烟雾弹。
苏瑾瑜深吸一口气，点点头。就在他们准备行动时，小楼的门突然开了。
高教头大步走出，身后跟着两个仆从，抬着一个沉甸甸的木箱。
更令人震惊的是，他手中拿着一件绝不应该出现在宋代的东西——一把左轮手枪！
看到苏瑾瑜的嘴要出声音，秦小川一把捂住她的嘴。
两人看着高教头带着那箱东西离开。待脚步声远去，秦小川当机立断：
"趁他不在，我们进去看看。快！"
他们溜进小楼，眼前的景象让两人瞠目结舌——这哪里是什么书房，分明是一个小型军火库兼实验室！
墙上挂满了现代武器的设计图纸，桌上摆着各种金属零件和化学试剂，角落里甚至堆着几个木箱，里面是半成品的火药枪！
"疯了，完全疯了！"苏瑾瑜颤抖着翻看桌上的笔记。
"他在尝试量产火器，这会把战争科技提前近千年！"
秦小川则注意到书架上的一排书籍——全是现代印刷品！《枪械制造原理》、《简易化学武器制作》、《世界军事史》。
最令人悚然的是，还有一本《宋史》和《中国历史大事年表》。
"他在按历史书清除政敌。这是系统性地重塑历史！"秦小川的声音有些嘶哑。
苏瑾瑜突然发现桌下有个上锁的铁柜："秦先生，快看这个！"
铁柜上挂着一把精致的铜锁，但对来自现代的两人来说形同虚设。
秦小川用多功能刀轻易撬开锁，柜门打开的瞬间，两人同时屏住了呼吸——
里面整齐地摆放着数十件现代物品：太阳能充电器、笔记本电脑、几部手机，还有一本护照。
秦小川抽出护照翻开，照片上正是林世诚的脸！
"证据确凿，这个高教头就是林世诚。"
话音未落，楼下突然传来脚步声。秦小川迅速关上铁柜，拉着苏瑾瑜躲到窗帘后。
门被推开，高教头——或者说林世诚哼着现代流行歌曲走了进来。他径首走向书桌，开始翻阅笔记。
窗帘后的两人屏息凝神，心跳如雷。就在这时，苏瑾瑜的脚不小心碰到了地上的瓷瓶，发出"叮"的一声轻响。
"谁？"林世诚猛地抬头，手己经摸向腰间的手枪。
千钧一发之际，秦小川猛地掷出烟雾弹。"砰"的一声闷响，房间顿时被浓烟充满。
"走！"他拽着苏瑾瑜冲向窗口。
身后传来林世诚的怒吼和枪声，子弹擦着耳边呼啸而过。他们跳窗而出，落在灌木丛中，然后头也不回地奔向高府后院小门。
跑出高府后，两人在汴梁城的街巷中狂奔，首到确信甩掉了追兵才停下喘息。
"他……他有枪……"苏瑾瑜上气不接下气。
秦小川同样气喘吁吁，"现在你明白了吧？林世诚不只是想发财，他要重塑整个历史进程！"
"我们必须阻止他。"苏瑾瑜坚定地说，"但凭我们两个人不行呀"
秦小川看了看渐亮的天色，"先回去，查清楚他的完整计划，然后再想办法。"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打断了他们。远处，一队骑兵正挨家挨户搜查，领头的正是林世诚！
"来不及等天黑了。"秦小川掏出玉佩，但月光己经消退，玉佩毫无反应。
苏瑾瑜突然想起什么，从怀中取出那块残缺的玉佩："试试这个！"
两块玉佩相触的瞬间，一道耀眼的蓝紫色光芒迸发而出。秦小川只来得及抓住苏瑾瑜的手，熟悉的眩晕感便席卷而来...
当光芒散去，两人发现自己并没有回到现代公寓，而是站在一片陌生的荒野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