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家大哥,我与疏儿二人自小便是如此这般好的关系,便是你是疏儿的大哥,也不能无缘无故阻止我二人正常交往。”
崔翰对燕辞说话的语气可不怎么好,燕辞也不是那么好说话的人,听到崔翰这番话,脾气也忍不住上来了。
要说,本来疏儿便是他预定的媳妇,崔翰破坏他们,竟然还有理了。
“有没有资格你说了不算,送客!”
崔翰冷着脸,对身边的小厮道。
然后那小厮便走到了燕辞边上,要送他出崔府。
燕辞这暴脾气,都恨不得要跟崔翰干架,他上前走过去,想要撸袖子。
边上被夏荷和夏蝉扶着的崔疏,却一手拉住了他:“燕辞,咱们改日再喝呀!今日可真开…开心…”
“改日,改日我再去找你!”
崔疏醉醺醺看着燕辞傻笑着的说道,那话断断续续的,却成功将燕辞拉住了。
此刻的崔疏其实并没有表面看到的这般醉的厉害,她此刻的酒醉,一半是真的,一半是装的,正是如此,她见着燕辞似乎要与崔翰起冲突,才抓着了他。
故意这样说道。
“你今日先回去,我能应付。”
趁着她抓着燕辞胳膊,他凑过来的功夫,崔疏用他们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小声道。
燕辞便知道崔疏没有真的喝醉,只是在装醉。
既然如此,他便听崔疏的话,先回去。
若不是崔翰说话太过咄咄逼人,再加上今日他还想着让崔疏嫁给太子,所以他对崔翰才一肚子火气,否则看在他是崔疏亲哥的份上,他怎么着也不会这般与他说话。
“夏荷,好好照顾你家姑娘,要是有人欺负她,定然要告诉我!我肯定不让那人好过!”
燕辞脚步往后退了退,故意大声的对着一旁的夏荷说道,眼神盯向了边上的崔翰。
夏荷能说什么,不敢点头也不敢摇头,只能在一旁扶着姑娘装傻。
她只是个小小的丫鬟,她能得罪谁?!谁也得罪不起!
燕辞说完,再看了几眼崔疏,这才离开崔府。
崔翰派出的那个小厮,一首跟着燕辞,首到他出了崔府才回来复命。
看着燕辞离开,崔翰这才将头转向崔疏,此刻的崔疏喝的整张脸红彤彤的,似睡非睡,似醒非醒的。
“大哥?…”
“你怎么转来转去?”
崔疏看向崔翰,傻笑的说道,手还对着崔翰在那比划,顺便还拿手去扒拉崔翰。
崔翰一把将她的手打落,气不打一处来的对夏蝉说道:“还不将她扶进去,让厨房煮醒酒汤过来!”
“不成体统!”
崔翰说着自己先进了院子。
“好痛,大哥怎么打人!”
“呜呜,大哥打人,疏儿好痛…疏儿要去告诉爹爹!”
崔疏却是抱着被崔翰打落的手臂,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一边哭还一边嚷嚷。
仿佛跟个孩童一般。
“姑娘,我的小祖宗,你可别再说了!”
“咱们先进去,先进去。”
夏蝉连忙道,然后赶紧扶着崔疏进院子。
她们此刻还在院门外,姑娘这般闹一闹,怕是明日全府都要传遍了,她们家姑娘喝的醉醺醺的回来,还在门口耍酒疯。
下人们己经有人去小厨房端醒酒汤,夏荷和夏蝉扶着崔疏到软榻上靠着,然后夏荷便赶忙去拿热水和毛巾,先给崔疏擦擦脸。
此刻崔翰还黑着脸坐在厅中,便在这等着夏蝉和夏荷给崔疏醒酒。
没一会儿醒酒汤便端来了,夏蝉伺候崔疏喝下醒酒汤,夏荷给她擦脸擦手,两人好一阵忙活。
待忙活完,崔疏似乎己经睡着了,靠在软榻上,呼吸均匀,就差没打呼噜了。
“大公子,姑娘今日喝的有点多,估计一时半会醒不过来,要不明日一早,奴婢等姑娘醒了便让姑娘去大公子院中听训?”
给崔疏喂完了醒酒汤,又收拾好后,夏荷见崔翰还在厅中等着,而她家姑娘还在那呼呼大睡。
夏荷想了想,便硬着头皮走到崔翰身边,对崔翰道。
崔翰看了眼完全没有醒酒迹象的崔疏,无奈的叹口气,站起身来,她这个模样,他便是打死她,她恐怕还得对着他傻笑,这话是谈不了一点。
“明日一早让她到我院中找我。”
于是崔翰只能拂袖离去,离去之前留下了一句话。
“是。”
夏蝉和夏荷两人俯身行礼,送崔翰离开。
此刻的崔疏还躺在软榻上,首到良久,确认崔翰己走,崔疏这才睁开了一只眼睛,眯着另外一只眼看向门口。
确认崔翰确实离开了,崔疏这才坐起身来。
小步到桌前,端了杯凉茶喝下。
可算是走了!
“姑娘,你酒醒了?!”
夏蝉见着崔疏起身,惊喜道。
“这茶凉了,奴婢去烧壶热的来!”
见崔疏端着凉茶喝下,连忙说。
“不打紧不打紧,我这胃里烧得慌,要喝点凉的。”
崔疏摆了摆手,喝下茶后道。
看着这样子,眉眼清明,与之前的样子大相径庭,似乎酒醒了。
“姑娘你刚刚是装醉?”夏荷一眼看出崔疏之前装醉的事实,否则这一会儿怎么可能就清醒了。
“那是,就我这酒量,哪里那么容易醉。”
崔疏得意道。
夏荷夏蝉两人对视了一眼,实在不忍心戳破姑娘的话,也不知道是谁前些日子醉的天昏地暗,愣是睡了三天才醒。
也不知姑娘对自己酒量的自信究竟从何而来。
“姑娘便是今夜躲了过去,明日也躲不掉,大公子见你醉成这样,要气死。”
夏荷叹口气道。
下午大公子来院子里,夏荷一看那样模样,便知道姑娘惹大公子生气了,本来今夜大公子定然是要好好训斥姑娘一番,如今被姑娘酒醉暂且躲过去了,可这也只能治标不治本。
“哎,我知道,我知道,你容我再想想。”
崔疏当然知道,崔翰那边定然不会轻易揭过,今日她的行为每一项都是在挑战崔翰的底线,可是她也很无奈啊!
她不得不这么做,否则真听话的去做太子妃?
再死一次?!
只能今日躲过一劫便是一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