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云山,黄大仙私人医院。
一名带着口罩,眼神冷峻的男子提着一篮水果盒来到前台询问导医:“你好,我赵山河(山鸡)的朋友,我想咨询一下他在几号病房?”
导医抬头随意看了一眼,大热天的带着口罩真是古怪,不过也许是害怕医院细菌也说不准。看他手里提着果篮应该是来看望病患。
“等一下!”导医随手翻了一下病患登记册:“在2楼C-5病房。”
“谢了。”男人得到想要的答案转身就走不带有一丝犹豫,但他却没去病房而是先是钻进卫生间一个隔断里。
将隔断锁好。
然后把本来要看望病人的水果蓝随意扯开。
一层苹果下面居然居然是医院医生同款白大褂。
换好衣服将一个虚假制作的工作牌扣在胸口上,然后从最里层找出一把锋利至极的短刀塞进衣袖里,从外表上看与这家医院其他医生并无两样。
做完这些,这人方才从卫生间里走出,然后向山鸡所在的病房,
病房中正在换药的山鸡见到护士小姐姐长相清秀俊美,色心又起,伸出手对着小姐姐肉感十足狠狠一抓。
“啊,下贱!”
护士小姐姐一点也不惯着他,直接一个大耳光扇过去。
一声脆响过去,刚缝合伤口再次炸了。
“哎呦,好痛!”
伤口崩开的疼痛让山鸡一阵龇牙咧嘴。
同在一个房间的苞皮重重叹了一口气,山鸡这个狗货,是记吃不记打,脸都受了这么重的伤,还不忘占人家小妹妹的便宜,有这么一瞬间就连苞皮都觉得他伤成这副模样纯纯活该,哪天要是因为这好色的毛病横死街头都不足为奇。
山鸡摸了摸伤口,因为刚才护士小姐姐含恨,刚缝合好的伤口再次崩开,鲜血不停流淌,只能用手捂住。于是转头对着苞皮怪叫道:“靠!快帮我叫医生来啊,老子的血快淌干了~”
被当成小弟使唤的苞皮不情不愿的站了起来:“老子自己的脑瓜子都在嗡嗡的,还要伺候你,等着~”
不一会,一名带着口罩的医生直接推门而入。
山鸡瞥了他一眼:“我靠,苞皮这家伙办事效率真够快的,医生我要投诉,不就是摸了下屁股?你家护士小妹妹赏我一耳光伤口都绷开了。”
“抬起头,让我看看!”
山鸡依言照做,将头扬起正好露出脖子。
而这名医生眼中有寒芒一闪,抽出袖口中的短刀对着山鸡的脖子狠狠割了下去。
然后收刀转身就走。
身后只听撕拉一声,宛如自行车车胎撕裂后尖锐泄气声突然乍响,那是人类喉管主动脉被割开,在人类自身体内压强下,鲜血如同失了控的喷水管一样,任由山鸡双手怎么捂也捂不住,嘴里咯咯哀鸣个不停,整个人蜷缩成一团狼狈如狗!
这个人是杀手!
是巴闭的头马高佬请来的杀手。
在修车厂陈若虎秒懂宋兆文的意思,那就是借用高佬的手要了山鸡的命!
果然如宋兆文的预判,在高佬得知山鸡所在医院后便花费几十万暗花从江湖中雇来杀手~
二楼走廊,苞皮带着正牌的医生正好与杀手假冒的医生擦肩而过。
“我说医生你一会给我兄弟缝伤口的时候不要打麻醉,还有能八针解决就给他多搞几针~总之让他多吃点苦头。”
医生一头黑线:“我嚓,他究竟是你仇人还是朋友?”
“哎呀,你别管那么多了。”说完苞皮从口袋里掏出几张钞票硬塞在医生手里。
“咦,这样不好吧。”医生嘴里说着不要,身体倒是非常诚实的将钞票塞进自己的口袋里。
“那么拜托医生啦,总之让我这个朋友痛到不能满嘴唧唧歪歪即可。”
医生和苞皮有说有笑地走进病房,然而当他们看到眼前的场景时,瞬间惊呆了。
山鸡倒在血泊中,双手拼命捂住脖子,却无法阻止鲜血汩汩流出。
“啊!”医生尖叫一声,手中的医疗器具掉落一地。
苞皮则是瞪大了眼睛,半晌才反应过来,大声呼喊:“来人啊!救命啊!”
整个医院顿时陷入一片混乱,医护人员纷纷赶来。
而那名杀手早已趁乱离开了医院,消失得无影无踪.........
就在山鸡死扑街的同一时间。
庙街锦衣楼楼顶。
十几个空罐的啤酒罐就这么随意扔在附近。
然而这些啤酒似乎依然无法浇灭宋兆文心中郁闷。
虽然狠狠打了一架,并将洪兴的打仔陈浩南打的心服口服,但这并没有让宋兆文的心情舒爽多少。
不爽的心情自然是朱婉芳的离开。
严格来说,这段感情也算是宋兆文两世为人的初恋。
理性上宋兆文自然理解朱婉芳的选择,但感性上却难免有点伤感。
有点醉意的宋兆文对着天上的明月大吼一声用来发泄心中不爽:“啊!!”
踏踏踏。
这时身后响起一阵脚步声。
宋兆文头也不回的说道:“无论是谁,我说过不要来烦我!让我安静一会。”
果然,脚步停下。
但几秒钟后,这脚步再次响起。
一阵香风袭来,坐到宋兆文身边,并亲自为其打开一罐啤酒递了过去。
宋兆文转过头。
是一张巧笑倩兮的脸蛋,粉色的长裙随风摆动。
那是朱婉芳平日里最喜欢的穿着打扮。
醉眼朦胧之中,这张脸渐渐变成“朱婉芳”
“阿芳,你没走还是你回来了?”说完宋兆文那张手伸向俏脸。
这张俏脸的主人实际是碧其。
碧其望着有些醉意的宋兆文并没有张口解释,也没有躲开,任由那张滚烫的掌心抚摸在自己的脸上。
或许这是她故意而为之也说不定。
此时她早在几小时前从最大的咪咪姐那里知道了今日宋兆文为何如此郁闷。
原来是她的“情敌”朱婉芳飞伦敦了。
听到这个消息,碧其着实兴奋到无以复加,更是鬼使神差般的按照朱婉芳往日穿着与发型来打扮自己,身上更是喷了朱婉芳平日里常用的香水。
“阿芳!”
宋兆文虎吼一声,扑了上来。
两具火热到无以复加的人儿在阳台上滚做一团。
一朵乌云遮月,似乎不想看这羞人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