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人听到这番话,原本就压抑的情绪瞬间崩溃,哭声、骂声交织在一起。有的人眼神中充满了绝望,瘫倒在地上;有的人则满脸愤怒,挥舞着拳头,却又无可奈何。
千篱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如水,她伸手扶起地上的男子,声音低沉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力量:“你别害怕,慢慢说。这些人为什么要把人丢下去?他们到底在做什么?”
那男子脸上的惊恐之色丝毫未减,他紧紧抓着千篱的手臂,像是在寻求一丝安全感,声音依旧带着止不住的颤抖,说道:“我也不知道他们这样做是为什么呀,只是……只是这下面时不时就会发出一阵嗡嗡声,那声音特别怪异,每次一响起,感觉整个洞穴都跟着在颤抖,让人心里直发毛。”
千篱面色凝重如霜,目光紧锁着那深不见底的地下世界。她的眉头紧紧皱起,眉心几乎拧成了一个结,神色愈发冷峻。
此时,一个可怖的念头在她脑海中如闪电般划过——楼主是在用活人豢养妖兽吗?这个想法一旦出现,便如同扎根一般,在她心中疯狂生长。她不禁想起江湖中那些关于邪恶势力用活人祭祀妖兽,以获取强大力量的传说,心中一阵恶寒,若真如她所料,那这醉生楼楼主的行径简直令人发指。
千篱看着众人说道:“先将他们带出去,找云烨通知恒阳宗加派人手过来。”
就在众人紧张有序地准备撤离之时,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嗡嗡声毫无预兆地从洞穴底下响了起来。那声音起初还比较微弱,仿佛是从极深极远的地方传来,带着一种沉闷又压抑的感觉,在这寂静的洞穴中幽幽地回荡着,如同一只无形的手,轻轻揪住了每个人的心。
可转眼间,嗡嗡声便迅速变大,如同一群愤怒的黄蜂在耳边疯狂振翅,那声音越来越响,越来越嘈杂,震得整个洞穴都好似在微微颤抖。原本就弥漫着恐惧气息的洞穴,此刻更是被这诡异声响笼罩上了一层浓浓的阴霾。
被解救的人们顿时吓得脸色煞白,不少人双腿发软,瘫倒在地,眼中满是惊恐之色,嘴里发出绝望的呼喊与尖叫。涵玉等人赶忙一边安抚众人,一边警惕地看向洞穴深处,手中的武器也下意识地握紧了几分,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们深知这声音背后定是隐藏着极大的危险,而此刻他们必须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应对。
千篱眉头紧皱,目光如电般射向那深不见底的下方,她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周身的灵力开始缓缓涌动,镜霜剑在剑鞘中微微颤动,似也感受到了这迫在眉睫的危机。
千篱脸色愈发凝重,眼神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决然,她大声喊道:“你们先带他们出去,要快!”
涵玉、白云飞和孔常宣听闻,虽心中担忧千篱的安危,但也深知此刻情况危急,容不得半分犹豫。涵玉赶忙扶起瘫倒在地的几个人,一边催促着众人快走,一边回头看向千篱,喊道:“少宗主,你千万小心啊!”
白云飞则迅速来到队伍末尾,挥舞着手中的武器,警惕地盯着后方,以防有什么东西突然冒出来,嘴里也跟着喊道:“少宗主,我们在外面等你,你可一定要平安出来啊!”
孔常宣更是手脚麻利地组织起众人,让身体稍强壮些的帮扶着虚弱的,朝着洞穴外快步奔去,边跑边焦急地对千篱喊道:“您放心,我们一定尽快把他们安全带出去!”
而千篱则独自留在原地,瞧见留下来的玉澜清,眉头一皱,大声问道:“你怎么不走?”
玉澜清却神色坦然,目光坚定地看着千篱,一脸认真地说道:“我的命是少宗主救下的,自然不会抛弃少宗主。”
千篱实在是看不懂玉澜清这个人,眉头紧紧皱起,眼中满是复杂的情绪,说道:“我可不会管你。”
可玉澜清却像是没听到千篱这冰冷的话语一般,脸上依旧是那副认真又坚定的神情,目光坦然地迎上千篱的视线,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他心里明白,像千篱这样的正派人士,不过是嘴上说说罢了。
千篱全神贯注,目不转睛地紧盯着洞穴边缘,周遭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一般,紧张的氛围愈发浓烈。就在这时,一阵“嗡嗡”声骤然变大,紧接着,一群妖皇蜂如乌云般从洞穴深处飞了上来。它们身形巨大,浑身布满了黑黄相间的诡异纹路,那尖锐的尾刺在昏暗的光线中闪烁着森冷的寒光,一双双复眼透着凶狠与贪婪,显然是被洞穴中的动静吸引,将千篱和玉澜清视作了猎物。
千篱见状,眼神瞬间变得锐利无比,她冷哼一声,手臂猛地一挥,只见几道散发着彻骨寒意的冰刃瞬间在她掌心凝聚成型,而后如离弦之箭般朝着那群妖皇蜂射去。冰刃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声,精准地命中目标。只听“噗噗”几声,那些妖皇蜂被冰刃击中,庞大的身躯瞬间僵硬,有的直接被拦腰斩断,有的则整个儿被冻成了冰块,纷纷从半空掉落,“噼里啪啦”地砸落在地,摔得粉碎。
玉澜清说道:“少宗主果然厉害。”千篱却只是微微抿着嘴唇,没有回应他的话,目光依旧紧紧锁定在那洞穴深处,眼神中透着凝重与警惕。她心里清楚得很,这些妖皇蜂不过是个开胃前菜罢了,真正的危险恐怕还在后面潜伏着。
千篱眉头皱得更深了,她看着站在那里的玉澜清,心里清楚得很,就凭他的实力,等会儿一旦打起来,情况危急之时,自已怕是得分神去救他,这无疑会让局面变得更加棘手。
千篱忍不住说道:“你现在走还来得及呀。”
玉澜清却像是没把这生死攸关的警告放在心上,他微微低下头,嘴角似有若无地勾起一抹浅笑,心里暗自琢磨着该如何才能打动千篱,让她心甘情愿地将自已留在身边呢,可自已之前的种种表态好像都没能让她彻底改变想法,看来还得寻个更合适的法子,让她看到自已的真心与价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