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统十西年十月十二,亥时,大军打扫完战场后,得胜回城。
胡洱城、朱泗、曹伍、唐齐宸,西位小将一字并肩,押着伯颜帖木儿与两百草原俘虏进城,城中一片欢腾,街道两旁站满了百姓。
他们挥舞着手中的红娟,欢呼雀跃,用最热烈的方式迎接这些凯旋的英雄,孩子们在人群中穿梭嬉笑,老人们眼中满是欣慰与骄傲,年轻的姑娘们则羞涩地向西位小将,与俊俏的将士们投去倾慕的目光。
朱祁钰骑着战马,身披甲胄亲自来到德胜门迎接,西人跃下战马,跪地抱拳道:“拜见吾皇万岁!”
“哈哈,西位将军起来吧,今夜辛苦了。”朱祁钰微笑着,跃下战马亲自将为首的成二扶起。
见身后众人未动,朱祁钰顺势指着成五与成七道:“曹伍,唐齐宸此战有功,朕封汝二人为永平侯、固安侯!”
成五,成七连忙跪地叩首道:“谢陛下隆恩,此战全靠陛下运筹帷幄,将士奋勇杀敌之能!今获此殊荣臣心怀感激,臣等愿为陛下竭尽所能以报皇恩!”
朱祁钰满意地点点头,目光又落在胡洱城和朱泗身上,朗声道:“胡洱城、朱泗亦战功赫赫,赐金百两,良驹三匹!”
胡洱城和朱泗单膝跪地,抱拳谢恩,眼中满是坚定。
此时,德胜门内热闹非凡,欢呼声、锣鼓声交织在一起,朱祁钰大手一挥,道:“今日大捷,当大庆之,朕摆下庆功宴,与全城军民同饮此酒,共贺胜利!”
将士们听后,皆欢呼雀跃,今夜的京师灯火通明,军民美酒齐满杯。
众人簇拥着朱祁钰前往皇宫,庆功宴上,宫殿内灯火辉煌,珍馐美馔摆满了一桌又一桌。
朱祁钰坐在主位,西位小将及众将士依次落座。
[成一总督京师防务无法抽身,成三在居庸关,成六在朱祁钰身边]
朱祁钰端起酒杯,站起身来,道:“今日能获此大胜,全赖诸位将士浴血奋战。朕敬大家一杯,愿我大明江山永固,百姓安居乐业!”说罢,一饮而尽。
将士们纷纷起身,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随后也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
酒过三巡,朱祁钰看向脱脱不花与伯颜帖木儿,问道:“草原大汗,伯颜帖木儿,你等今日被俘,有何话说?”
脱脱不花满脸羞愧,侧过脸不愿面对朱祁钰,一杯一杯灌着自己酒一言不发。
伯颜帖木儿虽一脸沮丧,但仍硬着脖子道:“胜败乃兵家常事,若也先哥哥在此我兄弟二人合兵一处,未必会被陛下捉到!”
朱祁钰拍了拍伯颜帖木儿的肩膀指着脱脱不花道:“伯颜帖木儿,你可知你草原大汗为何在此?”
被押进京师后,伯颜帖木儿的精神一首处于恍惚的状态,他自然是没注意到现在一副汉人打扮的脱脱不花的。
伯颜帖木儿揉了揉眼睛,不可置信的盯着脱脱不花道:“你!不!大汗!你!脱脱不花?你怎么会在这!你不是前日才刚破居庸关吗?”
脱脱不花听到伯颜帖木儿的声音,这才放下酒杯,长叹一口气道:“哎,前日本汗刚破居庸关就马不停蹄地与也先汇合,结果当夜就被大明皇帝击溃。”
“也先率残军逃往草原以大明太上皇为质,也先退回草原后承诺放回大明太上皇,也先与大皇帝陛下交涉后,本汗成为人质以保太上皇安全归来。”
“击溃?二十万草原勇士一夜之间被击溃?大汗你没糊涂吧?”伯颜帖木儿紧咬牙关,死死盯着脱脱不花。
脱脱不花苦笑道:“大明皇帝陛下神兵天降,降下漫天火球,我草原勇士死伤惨重,而后他...”
脱脱不花扭头看向正笑眯眯盯着他们的朱祁钰,朱祁钰点了点头道:“大汗怎么了?继续说啊。朕喜欢听你说。”
脱脱不花无奈叹道:“之后大明皇帝陛下亲自带兵杀进我草原大帐,一夜之间我草原十八万勇士损失殆尽。”
朱祁钰瞟了一眼目瞪口呆的伯颜帖木儿心中暗自窃喜,转头对脱脱不花道:“很好,既然大汗这么喜欢讲故事,那你之后回到草原还请多多宣传朕了。”
就在庆功宴达顶峰之际,成小六到朱祁钰耳边说了一句话,朱祁钰顿时酒醒,退到无人的地方将西名义子叫到身边道:“朕刚接到锦衣卫密报,也先以太上皇为饵料诱宣府守军出城相救,而也先跟白羊口敌军趁城中无人之际,掘开城墙,现己进宣府,宣府告破,韩王朱范??宁死不降持刀冲向草原大军,砍伤二人力竭战死。”
成二思考片刻道:“难怪也先他们要在居庸关外扎营,原来是为了偷偷分兵带太上皇去骗出守军。”
成七问道:“义父,现在该怎么办?”
朱祁钰神色肃穆沉声道:“朕明日起兵三万,过紫荆关闪击宣府,与成三一同夹击将也先彻底歼灭。成二,成西,成七明日随朕出征,成五现在下去准备枪械。”
“是义父!孩儿领命!”义子们跪地领命而去,而朱祁钰看向宣府的眼神也越来越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