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这京城繁华的街道上随意走着,安儒昨日打坐时觉察到今日会遇到一位有缘人。
这时,突然听到一声熟悉的声音:“卖烧饼了,香香脆脆的烧饼~”
安儒眼睛一亮,立马走过去:“聋伯,你怎么来京城了,身边没有其他人吗?”安儒打着手语,并左右望了望,没有看到其他熟人。
“好了,我现在听得见了,不用给我打手语了。”被称为聋伯的人,放下手中的烧饼,拽着安儒的手说道。
“真的吗?之前找过那么多大夫都没有办法,现在是怎么治好的呀?”安儒一听说他耳朵好了,很为他感到开心,要说圣安堂除了她师父,就属聋伯对她最好了。
而且聋伯还是她小时候的救命恩人。
想当初安儒刚来到圣安堂的时候,因为她成长的很快,将那位留下来照顾她的乳娘给吓到了,以为自己遇见了什么妖怪,惊吓之余,人便吓跑了。
安儒当时还小,哪里能离得开人的照顾,许久没有见到乳娘时,便颠颠撞撞的出去寻找。
毕竟是山里的环境,安儒一个小婴儿一出门便迷路了,她找了乳娘很久都没有找到,天也渐渐黑了下来。
当她困的要摔倒的时候,突然从后面来了一只老虎就要扑到她身上吃掉她,眼见着安儒就要没命了,这时一个老人家突然现身并将老虎打死,安儒这才得救。
老人看着眼前的小婴儿身边没有大人跟着,看她的样子像是迷路了,于是陪在她身边等了许久都没人见到有人来找她,时间久了,安儒一饿便开始哭了起来。
老人虽然耳聋听不到她的哭声,但孩子的表情也让他无比揪心。
于是一咬牙,抱起孩子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很快老人便将孩子带到了离她原本居住的地方不太远的一个位置,这个地方说道观不似道观,说庙宇不似庙宇,但很是恢弘大气,只见大门上写着缘斯居。
按说这么大个地方,那乳娘和安儒不可能没有见过,安儒也是后来才知道,不是所有人都能看到这个建筑,要看到它也是有缘分的人才行,而缘斯居也属于圣安堂的一部分,不过内里别有洞天罢了。
“回来了?”老人进门后,一名仙姑拍了拍他肩膀说道,老人虽然耳聋,但能看懂唇语。
他点点头,指了指怀中的小婴儿,因耳聋说话也受影响,因此他基本都是手语与他人交流。
仙姑点点头,并没有任何意外的表情:“给我吧。”
这也是她让老人出门巡山的目的,只是他不知道罢了。
此后,安儒便在缘斯居住下,师承那仙姑,师父给她取名‘安儒’。
而那个乳娘失踪了几天被宫里来的侍卫找回去后,继续照顾‘善儒’,不用想也知道,这一定是仙姑安排的小婴儿。
那个乳娘看孩子后来没有什么异样,以为一切都只是自己的错觉,便安心照顾‘善儒’长大。
至于安儒很快长大到十八岁这样的异常情况,除了缘斯居的人,谁都不知道,他们也一首会将这件事放在心里。
“你师父说你身边需要人帮忙,就让我来了,没想到刚来到京城,就在路上遇到一位神医,开了一副药方,你猜怎么着,我吃了一副,就好了,嘿!嘿!!”聋伯手舞足蹈的说道,许久没有见到这个丫头了,他可是想念紧啊,圣安堂缘斯居就来了这么一个可人,谁不喜欢。
“话说你这丫……你这小子,怎么出来这么久都没回去,是不是都玩野了,把家里的人都忘了呀?”聋伯想到自从安儒离开后,他在缘斯居就很无聊的事情,于是假装不满道,还差点把安儒的女儿身给暴露了。
“聋伯,瞧您说的,我日盼夜盼都想回去呢,奈何有事绊住脚步了。”安儒看着眼前的聋伯,无奈道,同时她也集中精神看了看老伯耳聋治疗的情况。
原来是福报到了,这是聋伯这些年在缘斯居修行修来的好结果。
安儒为他开心。
恐怕师父吩咐他出山说帮她忙是次要的,让他有机缘治疗耳聋是主要的吧。
如此想着,但也没有道明师父的天机。
“那聋伯在这京城可是有落脚的地方?”安儒问道,让聋伯住九王府怕是不合适,那毕竟是皇亲贵族的府邸,因此开始操心聋伯在京城生活的事儿。
“呐,你看吧。”聋伯指着自己的烧饼摊说道。
“说来也是幸运,那个给我医治耳聋的神医说是要云游远方,便将他的住所让给我住,我寻思着在这里也不能无所事事,就开起了烧饼摊。”
说着还拿起烧饼了给了安儒和圣柴各一个。
圣柴一贯没有随便接收外人东西的习惯,但看这是安儒认识的人,而且安儒都接了,因此他也不好拒绝,便接过来放在怀里。
聋伯见圣柴的动作只是微微愣了一下,倒是没说什么,而是继续对安儒说道:“之前打听到那九王爷昏迷八年被人救醒一事,我便知道一定是你救的。这不,就在这京城街道离王府不远的地方等着你,可算是见到人了。”
听到聋伯在这里有栖息之所,没有挨饿受冻,安儒松了一口气。
“师父既然让聋伯来了,聋伯就安心在这里住下,也算陪陪安儒。”虽说她认为师父让聋伯来帮她是次要的,但有个亲人在身边,终归感觉是不一样的。
“对了,聋伯,这位是圣柴,九王爷身边的贴身侍卫,如今跟着我学习三世因果。”
“圣柴,这是聋伯,你随我称呼即可。”
安儒这才想起来给二人做了介绍。
“你小子有福气,学习三世因果好啊~”聋伯看着这位年轻人点点头道。
“多谢聋伯,能跟着安儒学习,亦是我几世修来的福分。”
原本这只是圣柴的客套话,没想到聋伯听了他的话首接回道:“何止是几世修来的福分啊,能得安儒这小子的指点,你这福分可不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