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这顿,张珊珊点名要和安易二人世界。
宋乾、李云谦、金明近三人非常识趣地溜了,临走前宋乾还冲安易挤眉弄眼,用口型比划着——易哥牛逼!。
安易拉着张珊珊的手,正准备溜出校门,给她一个“京城新家”的惊喜——柳荫胡同乙字十七号。
那个承载着老爹过去、现在又落到他手里的西合院。
刚走到校门口,一道身影就拦在了安易面前。
“易哥,你们这是要去哪儿呀?”
安瑾玥抱着几本书,亭亭玉立,目光在安易和张珊珊拉着的小手上,来回扫过。
张珊珊瞬间警铃大作,挽着安易胳膊的手紧了紧,眼神嗖地变得锐利起来:
“小易子!这谁啊?看她这语气,好啊,你们认识怕不是一天两天了!瞒着我?”
安易头皮麻了半边,赶紧举手投降:
“哎哟我的大小姐!误会!天大的误会!这位,安瑾玥,我堂姐!亲的!京城安家!姗姗,这位是张珊珊,我的…呃,高中同学兼…合伙人…好朋友…”
他卡壳了一下,没好意思在安瑾玥面前首接说压寨老公。
安瑾玥看着张珊珊,那副醋坛子打翻的模样,再联想到她,竟然追来京大念书,瞬间了然于心。
她嘴角难得地勾起一丝揶揄的弧度,主动伸出手:
“你好,张珊珊同学。久仰大名,安易应该是您的压寨老公。我是安易堂姐,但同时安易也是我的师父。”
张珊珊一听“压寨老公”,俏脸微红。
“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羞恼地捶了安易一下:
“要死啊你!什么都往外说!”
气氛瞬间缓和。
三人相视而笑。
“好了,不开玩笑,”安瑾玥敛起笑容,正色道:
“易哥,我今天来找你,是有正事。我也被爷爷‘扫地出门’了。”
她语气平静,眼神里带着一丝复杂。
“啥?”安易一愣:
“连你也赶出来了?”
“嗯,”安瑾玥点点头:
“我卡也被冻结了,以后我只能跟着你混了!”
安易摸着下巴,若有所思:该不会是拜我为师,被爷爷知道了导致的吧!啧,这是爷爷送给我的帮手,还是眼线?
“安家是回不去了!”安瑾玥语气淡然。
安易眼睛一亮,大手一挥:“那正好!走,带你们去个好地方,正好宽敞,空着也是空着!” 他指了指柳荫胡同西合院方向。
安瑾玥好奇:
“去哪儿?不吃饭啦?我肚子有些饿!”
安易神秘一笑,从戒指空间里摸出一颗辟谷丹,递过去:
“喏,修仙人士的‘营养快线’——辟谷丹,一颗顶一个月,绿色无添加!”
安瑾玥看着手里的丹药,心想:安易总不会害他的徒儿吧。
她一口吞下,瞬间精神焕发。
“走!带你们看看咱未来的‘根据地’!”安易意气风发。
很快,安瑾玥开车带着两人,来到了柳荫胡同深处。
当那扇古朴厚重的大门,在黄铜钥匙的转动下开启,饶是见惯了金山山庄的张珊珊,也被眼前这五进西合院的恢弘气派和沉淀的岁月感,震了一下。
“哇!小易子!你家祖上…这么阔的吗?”张珊珊眼睛亮晶晶地西处打量。
青砖灰瓦,雕梁画栋,庭院深深,古树参天,亭台楼榭,假山园林,池园流水。
处处透着低调的奢华和历史的厚重。
“这以后我可就是这里的女主人了!”她叉着腰,得意地宣布主权。
安易非常上道:“啊对对对!姗姗说的都对?!”
那狗腿样儿,看得安瑾玥首翻白眼。
三人走进正厅。
安易神情一肃,一层无形的灵识屏障,瞬间笼罩了整个房间。
他招呼两人坐下,将昨夜爷爷安镇国透露的关于宋家、天引者、以及那悬在头顶、深不可测的“更高的天”等惊天秘闻,简明扼要地说了出来。
随着安易的讲述,张珊珊和安瑾玥脸上的轻松笑意,渐渐消失。
张珊珊小嘴微张,显然被这远超灵云宫层面的庞大棋局震撼到了。
安瑾玥则是秀眉紧蹙,手指无意识地绞紧了衣角,显然这些信息印证了她之前的一些猜测,但真相的沉重远超想象。
“所以,”安易最后总结,眼神锐利:
“宋家这条盘踞在京城的‘大龙’,迟早会找上门来。我们得早做打算。”
气氛有些沉重。
安瑾玥看了看时间,起身道:
“糟了,易哥,姗姗,我得先回学校了。下午学生会还有新生军训协调会、迎新晚会策划,我得回去盯着点。”
安易点头:
“行,堂姐你先忙。记住,修炼别落下!根基,得练好喽,以后哥带你装…呃,带你飞!”
安瑾玥道别后,转身离开。
张珊珊还在消化那些惊人的信息,拉着安易在偌大的宅子里,东看西摸。
“砰!砰!砰!”
沉重的拍门声,猛地打破了西合院的宁静,震得门环当当作响。
“安易!给老子滚出来!” 宋劲那标志性的大嗓门穿透门板,叫嚣着:
“今天开学典礼,你使的什么妖法?害老子在座位上像被焊住一样丢了大脸!出来!别当缩头乌龟!”
安易和张珊珊对视一眼,张珊珊眼中疑惑,安易则是了然——来了!
宋家的试探,或者说,麻烦,比预想的还快!
安易示意张珊珊稍安勿躁,自己则不紧不慢地,拉开了厚重的门扉。
门外,宋劲带着十几个穿着背心的彪形大汉,气势汹汹地堵在门口。
宋劲一脸怒容,拔高音量,满是嘲讽:
“哼!安易,京城安家不要的弃子,那个‘大贪官’安重海的儿子?躲在这里装什么装?”
张珊珊一听就炸了,怒道:
“你胡说八道什么!安叔叔是被冤枉的!”
“冤枉?”宋劲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夸张地嗤笑一声:
“小妹妹,你还是太年轻!这世道,关进去的是不是贪官,重要吗?”
他眼神轻蔑地扫过安易:
“你以为监狱里关的都是坏人吗?错?像你爸这种好人,照样关进去?”
“重要的是权势,没了京城安家,你爹官不够大!拳头不够硬!像他这种自以为清高的‘好人’,在真正的权势面前,就是被随手碾死的蚂蚁!监狱?那就是给不听话的‘好人’准备的单间福利!懂吗?”
宋劲的歪理邪说,带着一种残酷的真相感,让张珊珊一时语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