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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后的中央基地依然灯火通明。关于叶指挥使亲临新兵营的消息，像一阵风般刮过每个角落。
医疗中心走廊上，两个擦肩而过的医疗兵交换了个眼神
"听说了吗？指挥使去新兵营了。"
"嗯，三营。"
简短的对话后，两人不约而同转向资料室，那里存放着东海基地的各种急救知识。
C1特训室里，几个正在加练的士兵听到消息后，只是默默调高了模拟战的难度等级。他们的操作更加凶狠，仿佛要把某种情绪发泄在虚拟敌人身上。
——————
新兵训练场，有人默默加练着白天没做标准的劈砍动作；有人反复观看叶琳检阅新兵三营的监控录像；更有人首接跑到三营宿舍楼下，试图打听第一手消息。
"喂！三营的！"
鼻青脸肿的新兵正熟练地互相包扎。
有人用冰符给同伴消肿，有人操控着刚学会的治愈术止血，更有人把绷带玩出了花，在额头系了个蝴蝶结。
“……你们……”
一个穿着机甲维修服的青年拦住刚洗完澡的方鑫，"听说你们今天见到'归航'了？她真像传闻中那么可怕吗？"
方鑫还没回答，身后就传来"噗通"一声
——他的室友正熟练地用毛巾堵着流血的鼻孔，另一只手己经利落地换好了新作战服。
"可怕？"鼻子里塞着棉球的女生冷笑一声，手上的战术板却不停，正在复盘今天的丧尸数据，"你是没见到她抬手就召唤血肉巨人的样子。"
三营的新兵们七嘴八舌地围了上来。
"指挥使超——级厉害！她一抬手那个全息投影就出来了！"
"你们是没看见，她开枪的动作帅炸了！砰！然后整个训练场就变成尸山血海！"
"她看我那一眼，我差点连刀都拿不稳……"
有人模仿叶琳开枪的姿势，有人描述她检查伤口时的微表情，更有人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你们知道吗？指挥使走过我身边时，我闻到一股……"
"铁锈味？"
"不，是雪松混着电子元件的味道！"
众人哄笑起来。
——————
至于变态系统？
——早晚他们会遇见比这更变态的。
这些十几二十岁的少年少女，似乎天生具备将恐惧转化为崇拜的能力。
基地简历上那三个空白的指挥使代号，此刻终于有了具体的形象。
一个会亲自来新兵营、会认真看他们每一招每一式、会说出"合格"两个字的……
（活生生的人。）
角落里，方鑫的战术板正闪烁着红光。
他刚刚完成《丧尸弱点分布图》的修订，现在正接入基地数据库比对。当屏幕弹出"匹配度87%"的提示时，少年突然抬头：
"你们说......"
他的声音让喧闹的宿舍瞬间安静
"指挥使当年是不是也像我们这样，一点一点练出来的？"
这句话像是某种开关，刚刚还在嬉闹的新兵们突然安静下来。
——然后突然明白了什么。
所有人不约而同地看向自己手上的老茧、淤青的膝盖、写满笔记的战术板——然后突然明白了什么。
有人翻开《虫族解剖学》笔记，有人开始调试灵能探测器，更有人首接盘腿打坐修炼起来。
回去宿舍后的三营成员
"加练吗？"有人小声问。
"加练！"三十多人异口同声。
——————
监控室里，值夜班的教官揉了揉酸胀的眼睛。屏幕上的画面让他哑然失笑——
三营的新兵们不知何时又溜回了训练场。有人对着空气练习符咒结印，有人两两一组模拟丧尸攻防。
最离谱的是方鑫那小子，居然试图用食堂顺来的筷子当飞剑，结果被巡逻教官抓了个正着。
"这群小兔崽子……"教官笑着摇头，却悄悄关闭了几个区域的监控警报。
他转身时，余光瞥见顶楼办公室开着窗户，房间的灯还亮着。全息投影的蓝光透过玻璃，映出叶琳翻阅文件的剪影。而在她身后的墙上，三枚徽章在月光下静静闪烁：
归航。
重生者。
星星。
（有人仰望星空。）
（也有人正在成为星辰。）
远处，万家灯火如同星辰般闪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