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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央基地的警报灯突然转蓝，哨兵还没反应过来，执勤的士兵瞪大眼睛——作战一组和八组的特训明明安排在明天，这位总指挥怎么提前来了？
会议室的门无声滑开。
中央基地指挥官赵立立刻起身敬礼，他身后的电子沙盘还显示着南极作战推演。
孔远山坐在主位，脸色比上次见面红润许多，手边放着半杯参茶——里面掺了叶琳带队研发的类纳米修复剂。
"小叶来了？"老人笑眯眯地推过一碟桂花糕，"尝尝，加了新研制的抗辐射配方。"
叶琳捻起一块，分析出成分：蜂蜜、糯米、银杏提取物……还有0.3克的特殊研究物质——类星际镇静剂。
她嘴角微扬，孔老还是这么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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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息投影陆续亮起，各地负责人的虚拟影像围坐长桌。
祁文渊的投影坐在首位，面前摊开着《末日社会管控白皮书》。当凌望舒的黑色投影最后出现时，叶琳注意到他的呼吸面罩换成了新款耐寒型号。
"开始吧。"祁文渊敲了敲茶杯。
孔远山调出一组全息屏，切换到社会监测数据，重生者制作的预测模型正在实时更新：
【民众接受度：87%】
【恐慌指数：42（安全阈值内）】
【参军意愿：激增300%】
"全国范围内的控制能力，如重生者预测的那样稳步提升。"画面切换到各城市演练视频，"接下来是心理建设和全民素质提升计划。"
画面切换到某省实验学校的监控——小学生们正在练习徒手攀爬障碍，动作稚嫩却认真。另一个窗口显示着社区中心里，老人们在学习使用简易防护面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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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极端分子处理方案..."
会议室温度似乎骤降几度。叶琳注意到李云龙的手指无意识地着配枪。
凌望舒的投影突然插入一段数据流
【极端分子处理方案V.7】
其中"记忆离子处理"几个字标红闪烁，后面跟着更小的一行字
无效者转入"静默程序"。
叶琳的指尖在桌面上轻叩三下，她注意到凌望舒的投影微微点头，两人心照不宣地跳过了那个敏感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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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球联邦提案。"
全息地图突然扩展，显示出各国主要避难基地的位置。北美区的"自由"计划、欧洲的"诺亚穹顶"，甚至非洲大陆上正在建设的太阳能防护网——所有人类聚居地的光点在地球表面闪烁，像散落的星辰。
祁文渊调出争议文件
"赞成方？"
几位边境负责人立刻举手
"大灾面前，多个人多份力！"
"反对方？"
海军司令拍桌而起："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历史教训还不够？"
争论声骤然爆发。
叶琳注意到凌望舒的投影在听到某个小国代表发言时，手指突然抽搐——那是创伤后应激反应的表现。
她悄悄调出数据库，发现该国在前世末日中第一个背叛了人类同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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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指挥怎么看？"祁文渊突然点名。
全场的目光像聚光灯般打来。叶琳慢条斯理地咽下最后一口桂花糕，站起身时制服上的徽章微微反光。
"在外星系，我见过两种文明。"她的声音平静得像在讨论天气，"一种选择共生，活下来了。另一种坚持独善其身……"
她调出一段加密影像：某个星球在虫族包围中自爆的画面，"成了宇宙尘埃。"
凌望舒的投影突然补充："根据前世数据，组建联邦的存活率高出37.2%。"
可是……
"但需要保险措施。"叶琳指尖一划，调出某种装置蓝图，"量子契约，违约者神经系统会率先崩溃。"
会议室瞬间寂静。
孔远山的茶杯停在半空——这技术明显来自虫族的神经毒素武器。
"有点……"
大多数都是虽然同意，但眉头微皱显然犹豫着什么…
"比灭族温和。"凌望舒冷笑。
这句话一出现，所有人不约而同闭上了嘴巴，他说的是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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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文渊的钢笔突然在文件上划出长长墨迹。他看向叶琳："你确定这技术可控？"
"是的。"叶琳点头，“改良版。”
她喝着水补充道
“安分的话没有任何问题，不安分的话就是用'虫族控制虫族'。"
叶琳不觉得自己残忍，她都不想说自己不反对的原因只是担心外星生命来临之际，不想让国人造成没必要的损失……任何意义上的。
会议在诡异的沉默中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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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会后，叶琳独自走向观测台。
凌望舒的蓝色身影不知何时出现在身旁，两人并肩看着夜空。
"你撒谎了。"凌望舒突然说，"根本没有量子契约。"
——只有“关键时候异己排除”的指令。
叶琳嘴角微扬："但他们后颈确实需要植入东西。"她抛给他一枚芯片，"抗虫族神经波的干扰器。"
凌望舒接住芯片，月光下看不清他的神情："丧尸来临，有些人的作用也是关键的。"
——他其实也是认同反对方的观点，但也忧心在这半年内掀起文明的内战。
——他们没空陪着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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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琳独自站在观测台上，望着远处依旧灯火通明的报名处。队伍比白天更长，有人搭起帐篷，有人捧着热粥传递。
手机震动，是东海基地发来的训练报告。作战一组己经准备好明日启程，陈槿文特意附了张自拍——背景里林树正在用金刚不坏体给东海基地的新人表演胸口碎大石。
叶琳的唇角微微上扬。
在她身后，地球仪形状的全息投影静静旋转，五大洲的基地光点正在缓慢靠近，汇聚成一体映在他们的脚下。
观测台的钢化玻璃映出她的身影，与星空重叠。那一刻，她既是守望者，也是被守护者中的一员。
“咱是文明人。”
“可不是。”
两人同时轻笑出声。
夜风吹散笑声，也吹动观测台角落的一盆绿植——那是孔老特意放的银杏，据说能吸收辐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