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灵钰父亲今晚生日,全家人要在外面吃饭,于是放学先走了。
温昔正在座位上不紧不慢地收拾书包,正准备起身回家时,两尊“大佛”突然横在她眼前。
“蒋祁礼,不至于吧,小红帽不就说了你一嘴吗?再说,你现在才报仇是不是有点晚啊?还带着陈今岁,以多欺少啊!”
眼看着温昔瞪大双眼,手指都快戳到自己的脸上,陈今岁看准时机握住温昔的手,让她跟自己对视。
“温昔,我俩是送你回家的。”
说完就放开了她的手。
“那你俩不早说,走吧走吧。”
有时候拖堂的晚了,他俩也会把自己和灵灵一起送回家,温昔只花了零秒就接受了这件事。
走出校门往右拐,陈今岁刚准备偏头叮嘱温昔,让她在原地等他们去取车,一道温柔的男声让他们三人都顿住了脚步。
“昔昔。”
陈今岁顿时警铃大作,抬眼看向声音的来源,眼睛眯起,不动声色地打量着眼前这个男人,长得倒是看得过去,教科书式好学生的样子。
又挪了挪脚步,往温昔身边侧了侧,将她挡住一点,或许连陈今岁自己都没注意到,原本自然的垂在裤缝的手,悄然攥紧,俨然一副保护的姿态。
蒋祁礼则是微微睁大了双眼,交叉着手臂,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从谦哥?你怎么来了?”
莫名被挡住视线的温昔从陈今岁的身后走上前,自然地回答谢从谦的话。
“有事请假了,办完了顺路来接你放学。”
说话间己经走到了温昔的身边,话虽然是对她说的,眼睛却首首地看向陈今岁。
只需要一个眼神,陈今岁就明白这人对他的敌意非常大,而且,原因是温昔。
不明身份,陈今岁装作懒得理他,满不在乎地看向温昔,无声地询问她的意思。
“好,那你们回去吧,我跟他走就行,我们顺路。”
哪怕知道温昔是为了自己着想,陈今岁心里还是有些不爽,那句我跟他走也无端生出别的意思,仿佛要他,却不要他。
但他知道,现在还不是乱说话的时候,得弄清楚温昔的态度,再做打算。
于是,抬起攥的有些僵硬的手掌,也不晃动,就这么首首的挂在脑袋右上方,活像个提线木偶。
“明天见。”
她没说话,转身走了。
如果温昔观察仔细一点的话,她会发现陈今岁的嘴角没像昨天道别时一样微微勾起。
当然了,这个时候的温昔当然不会管这么多,自己一个人被异性包围的时候,她只想先逃出去。
把一切看在眼里的蒋祁礼走上前,揽住好哥们的肩膀,轻轻捏了捏,无声地安慰着。
偏偏这时风起,几张残破的叶子缓缓掉落,就那么静静地躺在陈今岁的脚边。
一块石头堵在心里,不上也不下,硌的陈今岁不舒服,他黑着个脸,大步迈向车棚,没等蒋祁礼就窜了出去。
蒋祁礼默默跟了上去,发现他越骑越快,也就随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