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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据整理事件后，林微在科室里的处境悄然变了。以前总有人觉得她是“小镇来的书呆子”，现在见了面会主动打招呼，王姐甚至会多给她带一份早餐。
只有周砚，看她的眼神里总多了点探究。
周五下午快下班时，一份紧急通知砸到综合科——省里临时要一份全市重点项目的能耗分析报告，要求下周一早上八点前报送。
“这活儿涉及好几个科室的数据对接，还得建模分析，周末怕是得泡汤了。” 副科长揉着太阳穴，“小周，你经验足，牵头弄一下？”
周砚刚点了支烟，闻言挑眉：“行啊。” 他目光扫过办公室，最后落在林微身上，“林微，跟我一组？”
林微正在收拾东西的手一顿，抬头对上他的视线，下意识点头：“好。”
其他人松了口气——有周砚在，再加个干活利索的林微，这活儿八成稳了。
周六早上八点，林微准时出现在办公室，却发现周砚比她到得更早。他换了件灰色连帽卫衣，头发微乱，少了平日的规整，多了点居家的松弛感。桌上放着两杯热豆浆，见她进来，推了一杯过去：“楼下买的，还热。”
“谢谢。” 林微接过，指尖触到温热的杯壁，心里暖了暖。
分工时，周砚负责协调各科室的数据，林微则承担建模分析。原本以为会是枯燥的加班，却意外地顺畅。周砚看着吊儿郎当，做事却极有效率，一个上午就把分散的数据全汇总齐了；而林微建模时展现的专业性，也让周砚暗自惊讶——她用的几款分析软件，连技术科的老员工都未必熟练。
“你大学学的不是行政管理吗？” 周砚凑过来看她的屏幕，呼吸落在林微耳后，让她耳廓微微发烫。
“嗯，不过辅修了数据分析。” 林微含糊带过，快速切换页面，生怕他看到隐藏的代码窗口。
周砚没追问，只是笑了笑：“挺厉害。”
下午三点，报告框架基本成型，就差最后一个能耗趋势预测模型。林微盯着屏幕，眉头微蹙——这个模型运算量极大，普通电脑跑起来很费劲。
“卡壳了？” 周砚递过来一块巧克力。
“嗯，模型有点复杂，可能要等很久。” 林微剥开糖纸，浓郁的可可味在舌尖化开。
周砚看了眼她的旧笔记本，忽然起身：“跟我来。”
他把她带到自己的办公室，打开了里间的门——里面居然有台配置极高的台式机，屏幕比林微的笔记本大了一倍。
“这是我私用的，密码是你生日。” 周砚随口道。
林微愣住：“你怎么知道我生日？”
“报到表上有。” 周砚说得理所当然，转身往外走，“你在这弄，我去买晚饭，想吃什么？”
看着他的背影，林微心里某个地方忽然软了一下。她坐在电脑前，输入自己的生日，屏幕果然亮了。指尖放在键盘上，她深吸一口气，调出了那个隐藏的加密程序——这一次，她没再刻意隐瞒。
等周砚提着晚饭回来时，模型己经跑完了，精准得让他挑不出一点错。林微正趴在桌上，大概是累坏了，睡着了，脸颊压在手臂上，露出一小截白皙的脖颈。
夕阳透过窗户，在她脸上投下淡淡的光斑。周砚放轻脚步走过去，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目光落在她微蹙的眉头上，眼底的笑意温柔得像水。
他好像……越来越好奇这个小姑娘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