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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夜！”红莲转头瞪着白夜，“你疯了？这些家伙明显不安好心！”
“我说过，愤怒解决不了问题。”白夜的目光扫过在场的卫兵，“既然他们怀疑我被深渊污染，那就让专业的人来检测。如果我真的有问题，逃跑也没用。如果没问题，他们自然会放我走。”
狼人队长意外地看了白夜一眼，显然没料到会有这么配合的“嫌疑人”。
“很好。”狼人队长点点头，“你的配合态度会在审判时被考虑进去。”
“我们也要一起去。”红莲坚决地说道。
“不行，审判区不是你们能进的地方。”狼人队长拒绝。
“那我们就在外面等。”苏茉怯生生地说道，声音里带着哭腔，“求求你们，不要分开我们。我们刚到这里，什么都不懂，如果没有白夜，我们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
苏莉的眼中真的涌出了泪水，那种楚楚可怜的模样让在场的卫兵都有些动容。
狼人队长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心软了：“好吧，你们可以在审判区外等候。但是，任何试图干扰审判的行为都会被视为重罪。”
“谢谢，谢谢！”苏茉连连鞠躬，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红莲看着苏茉的表演，心中涌起一阵复杂的情绪。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孩，演技竟然这么好。
一行人离开神殿区，朝着东南方向的黑塔前进。沿途，不少路人都投来好奇的目光，对于被审判卫队押送的情况，大家都不陌生。
“小子，你胆子不小。”狼人队长走在白夜身边，低声说道，“敢首接配合审判，你要么是真的清白，要么就是疯了。”
“我只是相信真相。”白夜平静地回答。
“真相？”狼人队长冷笑一声，“在起源界，真相是个奢侈品。很多时候，活下去比真相更重要。”
白夜没有回应，他的注意力被身后的对话吸引了。
“苏茉，你没事吧？”红莲关切地问道。
“我没事，就是有点害怕。”苏茉的声音还在颤抖，“红莲姐姐，你说白夜会不会有事？”
“不会的。”红莲肯定地说道，“那家伙比我们想象的要厉害。”
“真的吗？”苏茉抬起头，眼中还有泪光，“可是他身上真的有深渊的力量，万一……”
“万一什么？”红莲皱眉，“你是担心他真的被深渊污染了？”
“不是的！”苏茉连忙摇头，“我只是担心那些人会冤枉他。毕竟，这里的规则我们都不懂。”
红莲看着苏茉那张梨花带雨的脸，心中柔软得一塌糊涂。她伸手轻抚苏茉的脸颊，温柔地说：“别担心，我会保护你的。”
苏茉脸红了，但没有躲开红莲的触碰。这个反应让红莲心中一喜，觉得自己的魅力还是有效果的。
白夜通过“感知”能力，清晰地“听”到了身后的对话。他对苏茉的演技感到惊讶，同时也注意到红莲对苏茉的特殊情感。
很快，白夜他们就到达了审判区的入口。
黑塔近看更加壮观，塔身上的符文在微光中闪烁，散发着令人压抑的气息。塔门是两扇巨大的黑色金属门，上面雕刻着各种受审的场景。
“就是这里了。”狼人队长说道，“审判将在一个小时后开始。你们可以在广场上等候，但不能靠近塔门。”
红莲和苏茉被安排在广场的一角，而白夜则被带进了黑塔。
塔内的结构比想象中复杂，一层层螺旋向上的走廊，每一层都有不同的功能。白夜被带到了第三层的一个小房间里。
房间很简陋，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和一把椅子。窗户很小，只能看到外面的一小块天空。
“在这里等候。”狼人队长说道，“不要试图逃跑，这里的防护比你想象的要严密。”
白夜点点头，坐在椅子上，开始整理自己的思绪。
他闭上眼睛，尝试感知体内的两股力量。希望女神的力量温暖而纯净，像春日的阳光。而深渊的力量冰冷而黑暗，像深海的寒流。
奇怪的是，这两股力量虽然截然相反，却没有互相排斥。相反，它们似乎在某种平衡中共存，就像阴阳太极一样。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白夜喃喃自语。
就在这时，房门被推开了。进来的是一个身穿白色长袍的中年男子，他有着深邃的蓝眼睛和略显花白的头发。
“你好，白夜。”男子的声音温和而有磁性，“我是审判长埃里克。很高兴见到你。”
“审判长？”白夜站起身，“审判现在就开始吗？”
“不，正式审判还要等一会儿。”埃里克摆摆手，“我只是想先和你聊聊。”
埃里克坐在桌子对面，仔细打量着白夜：“你知道吗，像你这样的情况，我从未见过。”
“什么情况？”白夜问道。
“深渊力量和神圣力量的完美融合。”埃里克的眼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通常情况下，这两种力量会互相吞噬，首到其中一方完全消失。但在你身上，它们却达到了某种平衡。”
白夜心中一动：“这说明什么？”
“说明你很特殊。”埃里克说道，“或者说，你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个奇迹。”
“奇迹？”白夜皱眉，“我不觉得这是什么好事。”
“为什么这么说？”埃里克好奇地问道。
“因为这种力量不是我选择的。”白夜的声音有些沉重，“我被强制卷入深渊，被迫成为信徒，现在又被告知身上有禁忌的力量。这一切，我都没有选择权。”
埃里克点点头：“我理解你的感受。但你有没有想过，也许这就是你的使命？”
“使命？”白夜冷笑一声，“我的使命就是保护我的家人，其他的我不关心。”
“即使这种力量可能拯救整个起源界？”埃里克试探性地问道。
白夜的眼神锐利起来：“你知道些什么？”
埃里克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道：“深渊正在侵蚀起源界。七大域中，己经有三个域出现了严重的污染。如果这种情况继续下去，整个起源界都会被深渊吞噬。”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白夜问道。
“因为你就是众神选中对抗深渊的人。”埃里克认真地说道，“你身上的力量平衡，让你既不会被深渊完全污染，也不会被神圣力量完全净化。这种状态，让你能够深入深渊而不被同化，可以看出那位大人在你身上投下了不少的目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