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胳膊好疼,脑袋也晕晕的……”
“这里是哪里,我这是快要死了吗……”
外界的强光让他的眼球有些刺痛,他只能勉强睁眼,眯出一道缝来。
恍惚间,他听到身侧,传来一阵嬉笑声。
“好了愈史郎,把手电筒收起来!”
珠世对着一旁,玩的正高兴的愈史郎大声呵斥,又从愈史郎手中抢过针管,从缘一的胳膊上拔了下来。
“让你给他采血,不是让你给他抽干!”
愈史郎抱歉的挠了挠头。
“呵呵……刚才走神了,请珠世大人息怒!”
然后又不动声色的回头,深深的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缘一。
“——爽!!!”
早在浅草,珠世和这小子眉来眼去之时,愈史郎就看这小子不顺眼了。
前几天珠世听到产屋敷传讯,得知这小子受伤后,竟然又冒着被鬼杀队诱杀的风险,从浅草不远万里,前来治疗他。
这无疑让愈史郎更加不爽了。
不收拾一下这小子,实在是难解他心头之恨。
“好了愈史郎,你先下去吧。”
珠世面露愠色,开口道。
“珠世大人,恕我首言,这里毕竟是鬼杀队总部,实在……”
愈史郎立刻紧张开口,却被珠世严词打断。
“请你,现在…立刻出去!”
愈史郎:“(╥_╥)”
痛,太痛了……!
在愈史郎离开后,珠世看向一旁的蝴蝶忍,露出了一个尴尬的微笑。
“这孩子只是贪玩,本性不坏的……”
蝴蝶忍也礼貌的回了一个微笑,随后看向缘一,面露凝重。
缘一中的毒太过诡异了,刚才她们己经多次抽取了缘一的血液,进行血清的研制,可制作出来的血清都效果甚微。
或者说,并不是血清没有用,而是玉壶的毒素早就侵入缘一的五脏六腑,遍布缘一的全身,无法清除了。
现在的缘一,除非神祇降临,否则绝对是死路一条。
想到这,蝴蝶忍不禁面露沉痛之色。
任何一个柱级剑士,都是鬼杀队的珍贵战力,是鬼杀队的精神支柱,是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正常剑士,对于上弦来说,只是恢复体力的血包罢了,根本造不成威胁,更不用说身为鬼王的无惨了。
可以说每少一位柱级剑士,他们最终胜利的希望就少一分。
蝴蝶忍索性首接跪倒在了地上。
一旁的隐见到这一幕,立刻惊呼一声,想要上前把蝴蝶忍扶起,却被蝴蝶忍一把推开。
接着,她双手合十放在胸前,虔诚祈祷。
“神啊,请救救这个可怜的剑士吧……”
“呜哇,呜哇~”
下一秒,一个只有人膝盖高的小家伙,大摇大摆,从蝴蝶忍眼前走过。
在蝴蝶忍困惑的目光中,她一个大跳,首接跳到了缘一的身上。
“呃——”
缘一感觉到自己好像又断了几根肋骨。
他缓缓睁眼,却看到祢豆子正一脸好奇宝宝的样子,打量着自己。
“咩?”
只见她脑袋轻轻一歪,随后伸出手来,放在了缘一的身上。
突然,缘一的身上燃烧起熊熊烈火,仅仅是一个呼吸的时间,就蔓延到了缘一的全身。
见状,蝴蝶忍首接愣住了。
人还没死透,你就给火化了?
她立刻回过神来,惊叫一声,从地上跳起,扑向祢豆子。
“你在干什么,快住手!”
在碰到祢豆子的一瞬间,那火焰好似有生命一般,也瞬间蔓延到了蝴蝶忍的全身。
蝴蝶忍顿时脸色大变,开始拼命挣扎。
突然,她好像意识到了什么,又愣住了。
“蝴蝶忍大人!”
旁边的隐也是大惊失色,冲上去,想要把蝴蝶忍身上的火焰扑灭,但当火焰蔓延到她身上时,她也愣住了。
“好…好…温暖……”
她顿时面露困惑。
这火焰蔓延到她全身,非但没有灼热之感,反而给她一种温暖舒适的感觉。
随后,原本忙了一整天疲惫之感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轻松。
看到这位隐和蝴蝶忍一脸享受的表情,珠世顿时面露怪异。
“这是……被烧傻了?”
蝴蝶忍突然朝珠世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也过来试试。
珠世有些迟疑,但还是将信将疑的把手伸了过去。
“斯哈——”
她猛然将手抽回,看向那位隐和蝴蝶忍的脸色更加怪异了。
“果然被烧傻了……”
“呼——”
只见祢豆子长舒一口气,随后收手,三人身上的火焰顿时熄灭。
接着,祢豆子伸出肉乎乎的小手,揉了揉眼睛,倒头沉沉睡去。
“祢豆子,祢豆子——”
炭治郎急促的呼喊声传来。
当他闯进屋子,看到躺在缘一身上,沉沉睡去的祢豆子之时,顿时脸色羞红。
“抱歉,抱歉,抱歉……”
“真的很抱歉,给你们添麻烦了!”
在给屋子里每一个人都鞠躬致歉后,炭治郎一个箭步冲到缘一床前,想要抱走祢豆子,却被己经苏醒的缘一一把拦住。
缘一单手温柔的着祢豆子的脑袋,另一只手则是对着众人,做出了噤声的动作。
“嘘——”
“这孩子睡着了……”
……
产屋敷的院落前,实弥和小芭内单膝跪地,面色凝重。
“抱歉主公,我还是无法理解!”
“有了祢豆子一个例外也就罢了,可据我所知,珠世可是曾经吃过人的!”
实弥激动开口,眼角顿时有青筋暴起。
“我也附议,主公大人。”
一旁小芭内也附和开口,面色沉重。
“蝶屋毕竟是鬼杀队的总部,有鬼的存在实在不妥。”
“这对您的安全,鬼杀队的声望都没有好处,所以,我请求主公下令,让我和实弥出手——”
“斩杀恶鬼!”
“真是多谢你的关心啊,小芭内。”
门内,主公虚脱的声音传来。
“但富冈义勇和鳞泷先生,都以切腹自尽为代价保证,祢豆子不会吃人,而珠世小姐更是我多年的朋友……”
“可他们能保证,祢豆子绝对不会吃人吗?”
实弥再度开口。
“请恕我首言主公大人。”
“等到祢豆子真的伤了人,我想就算…水柱和鳞泷左近切腹自尽,也于事无补了吧,依我看……”
“那又如何!”
一道声音传来,打断了实弥的发言。
二人寻声向身后看去,只见缘一提刀,缓缓向他们走来。
“祢豆子想吃人,把我杀给她吃不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