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互相看着,谁也不说话,空气似乎也安静了。
最后还是是中年大叔先开的口:“小孩儿,我们没有恶意,你可以叫我吕叔叔。我问你啊,你刚才有没有听见钟声?”
“钟声?”季言想了想,毫不思索的回答:“没有。”
“行吧,那你记不记得一个人兔的游戏?”吕叔话音刚落,女生就拍拍她的肩:“你不是说你记得吗?”
“我记得也不代表我记得一定准啊!万一走错了呢?先问问这小孩儿。”
一口一个小孩儿还真是奇怪,季言瞄了一眼还在睡觉的程闲,无奈的叹了叹气:“我叫季言,他叫程闲。别老是一口一个小孩儿的。人兔的游戏我知道,往那边走,转两个弯就到了。”
老吕笑了笑:“谢谢啊小言,你和小程要不要一起来啊?介绍一下,这是齐夏,这是林擒。”
一首沉默的齐夏开口了:“老吕。我们己经浪费了很多时间了,该走了。”
“哎呦等等,这个小季知道这个游戏,说不定玩过呢?问问有啥攻略没有。”
还没等齐夏回答,季言率先说道:“没有攻略,我们跟你们走。”扭头扇了程闲一个巴掌,把程闲从睡梦中叫醒。
“我靠,大王我错了。?这仨是谁?”程闲头往侧边意外就起来了,看着眼前懵逼。
“小程啊,你们有没有玩那个人兔的游戏,有没有攻略啊?或者有没有听到钟声?”老吕说。
程闲思考了一下,迟疑地说:“攻略……还真没有。但是钟声我听到了,不过没有数学老师敲戒尺的声儿大,嘿嘿嘿。”
这戒尺还挺抗造。
齐夏默地开口:“我们不参加游戏,不需要攻略,不要再浪费时间了。”
“老吕,你真的打算让两个孩子一起吗?”林擒也开口了。
老吕噎了一下,哼哼唧唧的说:“你们不参加,我要去啊。”
“啊……随便你,快走了。”齐夏无奈的扶了一下额头,转身向路口走去。
林擒也迅速跟上,老吕向季言和程闲招招手,小跑上去。
“哎呦错了错了,反了啊往那边走啊!”
一路上季言和程闲都很安静,安静到让老吕一度忘掉还有这么两个人。
气氛逐渐尴尬。
挺到人兔游戏,老吕也是终于松了一口气。这个人兔的西装上似乎还沾了一点灰尘。看来确实刚结束游戏不久。
人兔看见来人轻笑道:“要来玩我的游戏吗?”
齐夏向前一步问道:“不了,但是请问你有没有见到一男一女参加游戏?”
人兔想了想,开口说道:“你是说一个不太爱说话的女人和一个挺壮的小伙子吧?确实来过。”
人兔顿了一下:“不过他还真是不懂情,和木头一样。解决事情也是挺鲁莽的。”
她又仔细地打量了一下齐夏,突兀的伸出手去,把齐夏吓了一跳。
“你长得倒也不错?是想找那两个人吧,陪我一天就告诉你们他们两个的去向,小伙子伤的不轻,不快点说不定就没了。行不行啊?”
齐夏冷脸推开人兔,扭头说道:“我们在附近找吧。”
看着这一幕,程闲感觉有点想笑,就是这一声,人兔发现了他们。
“啧,你俩咋又来了?去去去,别打扰姐姐做生意。”人兔一起略带气愤,挥挥手赶他们走。
无奈之下,只得离开。老吕悄悄问道:“你俩干啥了?给人家干的那么生气。”
“没,把她玻璃敲碎了,手铐弄坏了。”程闲像是一个在炫耀自己的成就一样,自豪地抬起头。
“行吧,小孩儿破坏力真强。”
“没有,单纯练出来的而己。但是这是谁流鼻血了吗?”程闲指着地下的点点血迹说道。
齐夏察觉到不对,这血或许就是李警官的,伤的不轻但是血迹不多,或许己经简单处理过了。
循着血迹的方向走,一首到了一座小屋子。看见了一个浑身湿透,不停走动的女人。
“章律师?”齐夏叫道。
章律师停止走动,安静下来。
“齐夏!快来吧你快救救他吧,他快不行了……救救他吧!”章律师的话里都带着哭腔,也来不及问问具体什么情况了。
齐夏和林擒绕开章律师就往屋子里走去。几人一进门就闻到一股浓重的铁锈味儿。
“嚯,这不像流鼻血了像是鼻子掉了。”程闲捂了一下鼻子,感觉这个味道实在是难闻。
季言也皱了皱眉头,看来伤确实很严重了,这样浓的味道感觉都快化成实质了。
李警官满身血的靠在墙边,一时间竟是不知道他到底受了什么伤。只能走得更近一些去观察。
只见他嘴唇发白坐在那,捂着胳膊微微抬起了头:“齐夏……你来了。”
齐夏点点头,缓缓地蹲下身去。林擒小步跑上去询问:“你这是发生什么了?”
李警官艰难的笑了笑,挪开了放在右手上的胳膊。这一看,心脏骤停。季言眼睛瞪的大大的,这伤口……触目惊心。
“人兔游戏里,被铐了。”李警官深呼吸了一下,稍微说了一句。
但是是怎么断的?人兔的游戏里没有刀啊,砍不了。
程闲有疑问:“我记得那个手铐质量不好啊,我就往前走了点儿,自己坏了啊。”
李警官扭过头来看他,询问:“那时,你有没有听到钟声?”
“有的兄弟有的,我听见钟声然后回来了。这啥?有钟声就代表有神奇的事发生吗?”程闲摸摸鼻子,不太理解。
齐夏张张嘴,缓缓说道:“那是你的回响。”
“啥东西?得了吧先别说这事儿了,这个警察还没好呢。”程闲再一次伸手摸摸鼻子,又指指李警官。
齐夏几次都想说些什么,但还是没开口。李警官问道:“你想说什么?”
“没,我只是没想到,再次见面会是这样的。”
李警官开口:“章律师,我想和齐夏单独聊聊,先让他们出去吧。”
“单独聊聊?”几人听后都有些疑惑。
章律师听后,带着众人离开了屋子。
屋外,老吕开始询问那天的具体的事。“小程,你咋觉醒的这玩意儿?”
“啥?”程闲思考了一下,恍然大悟:“嗷,那个什么回响是吧?我记得就是看见阿言快没了,我又被困着,我不喜欢这种被束缚的感觉。结果那玩意就坏了。”
“就这样?”林擒似乎有点诧异。“没有感觉很绝望吗?”
“肯定有的,比上数学课还绝望。我离不开阿言的,我选择困难,没了他我咋办啊。”
“行吧行吧,你知道你这个回响叫啥吗?”林擒又问道。
程闲觉得这个姐姐话有点多了,思考了一下:“我觉得可能叫「阿言我离不开你啊」吧。”
季言身子一歪,对着程闲肘击上去:“能不能正常点的名字?”
程闲轻轻抱抱可怜的自己:“行吧,那叫好自由行了吧?”
“哈哈。”林擒笑了出来,季言和程闲的争吵也暂时结束了,都转过头看她。
“咋了?”
“没,感觉你们两个关系很好啊。”
“那是自然,我俩从小学开始就是一个宿舍的人,关系老好了。”程闲比了个耶,笑嘻嘻的说着。
老吕看着他们也是笑了笑,默默感叹一句:“年轻就是好啊!”
很突然的,远处传来一阵巨大的钟声。老吕几人都看向了屋子。是谁觉醒回响了?齐夏还是李警官。
闲聊了一会儿,齐夏沉默的打开门,几人一窝蜂跑进去,只看到闭着眼睛沉睡的李警官。
章律师再也忍不住了,捂着嘴哭了起来,蹲在墙角叽里咕噜的骂。
季言深深的鞠了一躬,一路走好吧,希望那里一切和平,好好休息一下吧!
林擒深呼吸了一下,走上前去拍了拍章律师的肩膀,安慰到:“振作点,起码你活下来了,他的努力没有白费。”
程闲保持沉默,不过看起来也不怎么开心。这里的游戏不太好玩,会死人。
回响了有什么用,说不定在哪一天,他们就会死在某一个游戏里,只希望可以死的痛快些吧。
那边章律师还在讲人兔游戏到底发生了什么,季言和程闲就站在一起,默默的听着。
齐夏拍拍程闲的肩膀,小声的说了一句:“自由体。”
“什么?”自由体是什么?
“回响。”齐夏似乎不太想说话,程闲也没有再去打扰。不过看来这个离不开阿言的回响其实叫自由体。什么作用?
“阿言,你说咱们啥时候死?”
“我不知道。”
“咱们两个会是同时死吗?”
“说不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