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后面也传来一道声音,不同于前面的缠缠绵绵,这对则是在拉拉扯扯。
女子首接给了男子一个巴掌,“你疯了,我己经嫁给你大哥了,你何苦还来纠缠我?”
男生摸了下脸,低笑道,“就大哥那个身子骨,能满足你吗?”
听到如此大胆的发言,乔知鸢下意识地转,与苏沐歌对视上。
这可比方才那对表兄妹劲爆多了!
“走吗?”苏沐歌做出一个口型。
走,走!
再不走被发现了就完蛋了,要是对方是个疯子,还不得把他们俩暗杀了。
正当她们猫着腰准备开溜,那男子忽然厉喝:“谁在那里!”
乔知鸢浑身一僵,苏沐歌反应极快,拉着她就往假山缝隙里钻。
两人屏息凝神,只听脚步声越来越近...
“喵”,苏沐歌突然学了一声猫叫,乔知鸢差点笑出声来。
“原来是野猫”,男子悻悻道,“大嫂,我们换个地方说话...”
待脚步声远去,乔知鸢长舒一口气:“好险!这要是被发现了,怕是要被灭口啊!”
苏沐歌拍拍胸口:“看来这赏花宴,比传闻中还要...精彩。”
刚钻出小树林,迎面就撞上两位锦衣公子。
他们一左一右分别与乔知鸢和苏沐歌搭话。
左边是袁侍郎的小儿子,满眼星光地看着乔知鸢:“乔三姑娘!上回马球会上见您一箭射上靶心,在下至今难忘。不知可否有幸与姑娘同游?”
另一侧,右的袁侍郎二子也望着苏沐歌,虽不及袁三那么炽热,但也能看出来,他喜欢苏沐歌。
他问道:“昭阳郡主才情出众,上回一个循环诗可真妙,在下苦思三日都未能和出一首像样的。”
还没等他说完,苏沐歌接话道:“你也想同行?”
袁二公子一怔,随即颔首。
苏沐歌语气平静问:“你可知我和乔三姑娘己有婚配?”
袁二点点头:“你们二人与侯府两位公子有婚约。”
未等他说完,袁三急不可耐地插嘴:“我们兄弟仰慕二位己久!听说两位姑娘情同姐妹,既然都要嫁人,何不一起嫁来我们袁家?这样你们也能日日相伴...”
“胡闹!”袁二一个爆栗敲在弟弟头上,耳根通红地赔罪:“舍弟失礼了,还望二位姑娘海涵。”
“原来昭阳郡主在此处。”
一道清朗的嗓音突然插入,乔知鸢转头就见沈兰辞负手而来。
这位侯府世子今日一袭月白锦袍,腰间玉佩叮咚,端的是风流倜傥。
袁二脸色骤变,袁三己经按捺不住:“你就是沈大公子?既与昭阳郡主有婚约在先,为何还与曦月郡主纠缠不清?你们侯府这般做派,也配娶昭阳郡主?”
沈兰辞不慌不忙地掸了掸衣袖:“我若不配,难道你二哥就配了?”
好霸总的发言!
这就是雄竞场面吗?看着!
乔知鸢在心里呐喊:打起来打起来!
袁三气得抡起拳头就要上前,被袁二一把拦住。
沈兰辞轻哼一声:“你们袁家的教养便是如此?抢他子不成反要伤人?”
袁二朝沈兰辞拱手:“舍弟无礼,还望世子海涵。但——”
他突然抬头,眼神坚定:“若世子敢辜负昭阳郡主,在下绝不会坐视不理。”
沈兰辞冷笑道:“本世子的家务事,不劳外人操心。”
“你!”,袁二还要再辩,乔知鸢忽然轻咳一声。
眼见着两边要打起来了,她只能站出来当这个和事佬,她将沈兰辞往苏沐歌那边一推:“沐歌,这个交给你了。”
转身就拽着袁家兄弟往反方向走。
袁三一见乔知鸢主动靠近,顿时把方才的不愉快抛到九霄云外,眼睛亮晶晶地提议:“乔三姑娘,不如我们去射箭场比试一番?”
乔知鸢低头看了看自己繁复的裙装,无奈摆手:“这身打扮怕是连弓都拉不开。”
“是在下考虑不周”,袁三挠挠头,随即又兴致勃勃道,“那咱们就在园子里逛逛?”
这一路上,袁三的嘴就没停过。
从姑母家的表姐私奔,到叔父养的外室找上门,恨不得把袁府上下三代的秘辛都抖落干净。
最后还是袁二实在听不下去,一把捂住弟弟的嘴。
“乔三姑娘见谅,这小子平日寡言少语,今日不知怎么...”
“没关系。”
乔知鸢倒不介意,反倒觉得这袁三若是个姑娘,定能成为她八卦阵线上的好战友。
可惜是个男子,又碍着自己有婚约在身,终究不便深交。
乔知鸢笑了笑:“今日与二位相谈甚欢,只是我毕竟己有婚约在身,不便久留,就此别过。”
袁三见人要走了,一着急就开口:“乔三姑娘,在下自知身份比不上侯府公子,但在下会竭尽全力科举考取功名,为你挣个诰命。你…”
“…你嫁给沈晏一个无所事事、终日碌碌无为的纨绔,甘心吗?”
“沈晏如何你了?你要这样贬低他?”乔知鸢虽然听了很多关于沈晏不好的言论,但终究还是得看自己的感觉。
自从与沈晏定亲以来,该有的礼节他一样不落,还会时不时的送与她东西。
虽然他可能不是理想的婚约对象,但绝对不是他所说的那种纨绔子弟。
乔知鸢黑下脸,也是能唬住人的,“沈晏是我未来夫君,我知他人品,袁公子无需多言。何况…
“…你难道不知道吗?当初是我先看上的沈二!”
说完,乔知鸢便转身离开。
她承认她有故意夸大脾气的嫌疑,她是故意撇开与袁家公子的关系。
因为,她发现此时也有人在注视他们这边。
若是被有心之人抓住把柄,传到沈晏耳朵里,他退婚了怎么办?
好不容易还剩半个月可以和沐歌每天都待在一起了,可不能就这样搞砸了。
但乔知鸢不知道的是,她以为那些希望抓住她把柄的人,实则是刚路过、想看一眼乔知鸢的沈晏。
说实话,再次听见乔知鸢维护自己,沈晏胸腔里那点晦暗不明的情绪烧得滚烫。
她的话似乎更坚定了自己要走一条险路,为的就是有朝一日,挣脱侯府的束缚,自己夺一个爵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