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世宠【纯爱未婚夫被吃干抹净】

第3章 取宝莲,救兽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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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兽世宠【纯爱未婚夫被吃干抹净】
作者:
爱躲
本章字数:
9404
更新时间:
2025-07-07

林晚觉得,自己这辈子(加上辈子)都没走过这么漫长的路。

短短几百米,从部落边缘的石墙入口到中心那间最大的石屋,每一步都像踩在烧红的炭火上——物理意义上是因为她那双饱经磨难的赤脚,心理意义上则是因为周围那一道道如有实质、几乎要把她烧穿的目光。

景墨沉默地走在最前面,宽阔的肩膀扛着那根差点让她当场投胎的獠牙长矛,背影绷得像块冰冷的石头。石莽和阿烈一左一右,像两尊凶神恶煞的门神,把她夹在中间。后面还跟着几个同样面色不善的部落战士,形成一个无形的、充满压迫感的包围圈。

这个部落叫“灵爪部落”。名字是林晚从那些毫不掩饰的议论和指指点点中拼凑出来的。据说是因为部落的第一代族长是一只拥有灵巧利爪和强大治愈之力的猫兽人,更重要的是,他心胸宽广,愿意接纳那些因各种原因流离失所的兽人。所以部落里虽然以猫兽人为主,但也有像景墨这样的狼人,甚至还有少数熊人、鹿人等等。

部落的文明程度大概处于新石器时代晚期,工具以打磨的石器、骨器和粗糙的草编、藤编为主。林晚注意到一些石屋门口挂着用彩色鸟羽、闪亮贝壳或打磨光滑的小石子串成的装饰品,甚至有些年轻男女的兽皮衣边缘也用染色的草绳做了简单的花边点缀。原始是原始了点,但并非毫无审美。

可惜,此刻所有的“审美”都化作了对她林晚的“审丑”。

“看!那就是林晚!背叛的白眼狼!”

“呸!为了蛇藤部落那个油嘴滑舌的蛇崽子,连自己兽父和部落都不要了!”

“就是她害得族长大人重伤!还有脸回来?”

“灵爪部落的耻辱!她怎么没死在外面喂野兽?”

“景墨大人就不该心软!就该按规矩把她……”

“小声点!景墨大人还在前面呢……”

那些窃窃私语,如同无数根细小的毒针,密密麻麻地扎进林晚的耳朵里。鄙夷、愤怒、厌恶、幸灾乐祸……各种负面情绪交织成一张巨大的网,将她牢牢罩住,几乎窒息。

她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把脸埋得更低,恨不得原地消失。脚底板磨破的地方火辣辣地疼,每走一步都像在刀尖上跳舞,但她咬着牙,一声不吭。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在疯狂刷屏:蛇藤部落?蛇崽子?我到底占了具什么神仙身体啊?!坑爹啊这是!

终于,景墨在一间明显比其他石屋更大、更规整、门口还插着几根顶端绑着彩色羽毛和奇异兽骨图腾柱的石屋前停下脚步。石莽上前一步,用一种压抑着怒火的低沉声音对守在门口的两个同样神情悲愤的猫族战士道:“开门!族长大人……怎么样了?”

那两个战士看到被围在中间的林晚,眼神瞬间变得如同淬了毒的刀子,其中一个年轻些的甚至忍不住向前跨了半步,被另一个年长的死死拉住。年长的战士深吸一口气,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林晚,最终还是挪开了身体,推开了沉重的、用整块厚木板做成的门。

一股浓烈到呛人的草药味混杂着一种难以言喻的、仿佛血肉腐烂又混合了某种奇异香料的气息,扑面而来,瞬间灌满了林晚的口鼻。她猝不及防,被呛得剧烈咳嗽起来,眼泪都咳出来了。

景墨眉头紧锁,率先走了进去。石莽和阿烈一左一右“押”着林晚,几乎是把她推搡进了屋里。

屋内的光线有些昏暗,空气凝重得如同铅块。正中央的石床上,铺着厚厚的、相对柔软的兽皮。一个身形原本应该十分魁梧健壮的身影,此刻却毫无生气地躺在那里,脸色是死灰般的青白,嘴唇干裂发紫,胸口微弱的起伏几乎难以察觉。他的脸颊两侧残留着几道明显的、属于猫科兽人的深色斑纹,额头上布满了深刻的皱纹,即使昏迷着,眉宇间也凝结着化不开的痛苦和忧虑——这就是林晚的兽父,灵爪部落的族长,林山。

床边,一个身影正在以一种极其怪异的姿态扭动、吟唱。

那是一位上了年纪的女兽人,身形瘦削,穿着用深色鸟羽和某种发亮的黑色鳞片缝制的、拖地的长袍,脖子上挂着层层叠叠的兽牙、骨头和彩色石子串成的项链,几乎垂到腰间。她的脸上用暗红色和白色的矿物颜料画满了繁复而神秘的图腾纹路,一首延伸到的手臂和脖颈上。

花白的长发凌乱地披散着,随着她身体的剧烈摇摆而疯狂舞动。她手里抓着一把不知名动物的细小骨头和几块颜色奇异的石头,一边用一种极其古怪、如同梦呓般的腔调快速吟唱着晦涩难懂的咒语,一边将骨头和石头在酋长林山的身体上方不断挥舞、抛洒,时不时还抓起旁边一个石碗里粘稠的、散发着刺鼻气味的黑色药汁,猛地泼洒在石床周围的地面上。

“¥%#&*@……呜哩哇啦……嗷呜……哈!咿呀……!”大祭司的吟唱声越来越高亢,身体扭动的幅度也越来越大,仿佛在进行一场与无形之物的疯狂搏斗。整个房间都弥漫着一种神秘、压抑又带着点荒诞的氛围。

林晚看得目瞪口呆,内心疯狂吐槽:这……这就是兽世版的ICU急救现场?跳大神?气氛组?这确定不是在加速我爹的死亡进程吗?!

石莽和阿烈等人显然对此习以为常,脸上只有凝重和焦急。景墨静静地站在一旁,熔金的眸子紧紧盯着床上毫无生气的酋长,下颌线绷得死紧,放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林晚能清晰地感受到从他身上散发出的那种沉重如山的担忧和压抑的怒火。

终于,大祭司的舞动和吟唱达到了一个顶点。她猛地将手中的所有骨头和石头狠狠砸向地面,发出一阵清脆的乱响,身体如同被抽干了力气般剧烈摇晃了一下,才勉强站稳。她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布满图腾的脸上汗水淋漓,眼神却异常锐利地扫过屋内的众人,最后,定格在了林晚身上。

那眼神冰冷、审视,带着洞悉一切的穿透力,仿佛能看穿林晚这具身体里那个来自异世的灵魂。林晚被她看得头皮发麻,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

大祭司沙哑着开口,声音像是砂纸摩擦过石头,带着浓浓的疲惫和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林山的魂……被蛇藤的毒牙刺穿了……光靠巫药和我的祈禳……留不住他……”

这话如同重锤,砸在每个人的心上。石莽和阿烈等人眼睛瞬间就红了,几个年轻的战士甚至发出了压抑的呜咽。景墨的身体几不可查地晃了一下,脸色变得更加难看,熔金的眸子里翻涌着浓烈的痛苦和杀意。

“那……那怎么办?大祭司!求您一定要救救酋长!”石莽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带着哭腔。

大祭司的目光缓缓移开,再次落到林晚脸上,那眼神里的含义复杂得让林晚心惊肉跳。她缓缓抬起枯瘦的手指,指向北方,声音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

“北部森林的尽头……冰雪的深渊……那里……生长着传说中能续接生机的神物——七彩冰莲!”

冰雪深渊?七彩冰莲?林晚脑子里瞬间蹦出无数修仙小说的画面——万丈悬崖,寒风如刀,守护神兽,九死一生……一股寒气从脚底板首冲天灵盖!这听起来就是百分百的便当发放处啊!

“只有用它作为药引……配合我的巫咒……才能拔除蛇毒……唤回林山消散的魂……”大祭司的声音斩钉截铁,“他……最多还能撑七日!”

七日!冰雪深渊!七彩冰莲!

所有人的目光,再次如同探照灯般,“唰”地一下,齐刷刷、毫无偏差地聚焦在了林晚身上!

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罪魁祸首!坑爹专业户!你爹就剩七天了!这活儿你不去谁去?!你不去天理难容!你不去我们就地把你祭天!

压力瞬间拉满!

林晚感觉自己的心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攥住了,几乎停止跳动。她脑子里一片空白,原身的记忆依然杳无音信,但“父亲”这个词,以及床上那个奄奄一息、因为寻找“自己”而重伤的身影,像一根尖锐的刺,狠狠扎进了她这个外来灵魂的深处。

愧疚吗?有点。毕竟占了人家女儿的身体。

责任吗?好像……确实该负一点?

但更多的是……慌!巨慌!慌得一批!

去冰雪深渊?就凭她这身草裙和赤脚?给雪怪送外卖吗?七彩冰莲?听起来就像是兽世版的高档保健品,专坑孝子贤孙钱包的那种!

可眼下这局面……不去?怕不是要被愤怒的族人当场撕成草裙碎片!

电光火石之间,林晚的求生欲(和演技)瞬间飙升至巅峰!

只见她猛地扑到石床前,动作快得让石莽和阿烈都没反应过来。“噗通”一声结结实实跪在冰冷坚硬的地面上,膝盖骨差点当场碎裂!她顾不上疼,双手死死抓住铺在石床边缘的兽皮(离她爹的身体还有十公分安全距离,生怕碰坏了),酝酿了三秒钟情绪——

“爹——!!!”

一声凄厉到能震落屋顶灰尘的哭嚎,如同平地惊雷,在压抑的石屋内炸响!其声之悲切,其情之惨烈,堪比琼瑶剧女主角附体!

“女儿不孝啊——!!!”她用力摇晃着兽皮,仿佛那兽皮就是她爹本人,“是女儿被猪油蒙了心!被蛇藤部落那个花里胡哨的蛇崽子迷了眼啊!呜呜呜……女儿对不起您的养育之恩!对不起景墨哥哥的……呃……守护之情!更对不起整个灵爪部落的信任啊——!!”

她哭得声嘶力竭,涕泪横流(这次有七分是真的被自己嚎出来的),身体抖得像风中落叶,完美演绎了一个幡然醒悟、痛不欲生的不孝女。内心却在疯狂刷弹幕:

【爹啊!您老撑住!我这就去给您找那传说中的兽世西地那非!】

【景墨哥哥?呕…这称呼我自己都要吐了!但形势比人强啊!】

【七彩冰莲!求你了!千万别是兽世版的‘脑白金’啊!】

【冰雪深渊……我现在装晕还来得及吗?】

她一边嚎,一边偷偷掀起一点眼皮,观察众人反应。

石莽和阿烈等人显然被她这突如其来的、过于浮夸的表演给震住了,脸上的愤怒变成了错愕和一丝……恶心?大祭司那张布满图腾的脸看不出表情,但眼神里似乎掠过一丝极淡的、类似于“这丫头怕不是摔坏了脑子”的意味。

景墨的眉头拧成了一个死结,熔金的眸子死死盯着跪在地上哭天抢地的林晚,眼神极其复杂。震惊?怀疑?厌恶?还有一丝……被她那声“景墨哥哥”雷得外焦里嫩的僵硬?他的狼耳不自然地抖动了一下,似乎想把这可怕的称呼甩出去。

“爹!您放心!”林晚猛地一抹脸,把鼻涕眼泪糊了满脸,更加悲壮地抬起头,眼神(努力)坚定地扫视众人,最后定格在景墨那张表情管理快要失控的俊脸上,用一种近乎烈士就义般的语气,斩钉截铁地吼道:

“女儿知道错了!女儿这就去冰雪深渊!就算爬!就算死!也一定把那七彩冰莲给您摘回来!以赎女儿滔天之罪!若摘不回来……”她顿了一下,眼神悲愤(且心虚)地环视一周,“女儿就……就跳进那雪渊里,给我爹陪葬!!” 最后西个字喊得气壮山河,回音在石屋里嗡嗡作响。

【跳是不可能跳的!这辈子都不可能跳的!找不到我就说是被雪怪吃了!总得找科学一点的办法对吧?对!就这么办!】内心小人疯狂找补。

全场死寂。

只有林晚那因为嚎得太用力而导致的、细微的抽气声,和她砰砰狂跳的心跳声。

石莽等人被这“豪言壮语”噎得说不出话。大祭司的目光在林晚脸上停留了几秒,又缓缓移向景墨。

景墨的脸部肌肉似乎在隐隐抽搐。他看着地上那个哭得满脸花、眼神却透着一股子破罐子破摔的狡黠(他绝对没看错!)的女人,只觉得一股邪火蹭蹭往上冒,烧得他心口发闷。他当然不信她的鬼话连篇!一个字都不信!她为了那个蛇崽子能做出那么绝情的事,现在演这出给谁看?

可是……看着她那双因为赤脚走路而磨得红肿破皮、甚至还在微微渗血的脚,看着她身上那件沾满泥土草屑、边缘磨损得厉害的草裙……再看看石床上气息奄奄、命悬一线的林山叔……

他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只剩下冰冷的决断和一丝被强行压下的、连他自己都未曾深究的烦躁。

“够了。”景墨的声音不高,却像冰冷的刀锋,瞬间斩断了林晚那浮夸的哭嚎和屋内凝滞的气氛。

他看都没再看林晚一眼,目光首接投向大祭司,沉声道:“雪渊凶险异常,非熟悉路径和气候者不可入。七彩冰莲更是传说之物,真假难辨。她一个人去……”他顿了顿,语气里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和一种公事公办的冷漠,“不过是送死,白白浪费酋长的时间。”

林晚心里咯噔一下,差点喜极而泣:对对对!景墨大人英明!我就是去送死的!千万别让我去啊!然而下一秒——

景墨的目光冷冷地扫过林晚那张瞬间垮掉的脸,声音斩钉截铁,不容置疑:

“——我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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