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本将种,奈何为贼

第47章 当贼遇到催婚:我妈逼我娶丞相之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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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卿本将种,奈何为贼
作者:
离荒逐日
本章字数:
5406
更新时间:
2025-06-16

汴京城的柳絮飘进黑风寨时,萧战正蹲在柴房拆皇帝的赐婚密旨——他想把密旨改造成风筝,顺便在尾巴上挂串痒痒粉,等飞到皇宫上空时来个「天女散粉」。

偷神叼着金簪子帮他穿线,酒葫芦里的酒早被虎子偷喝光,现在装的是柳如烟酿的桃花醉,闻着甜腻得像青楼里的胭脂味。

「萧战,」偷神突然指着柴房门缝,「你娘又在追着鸡跑了——不对,她手里拿的不是鸡毛掸子,是……红盖头?」

萧战扒开门缝一看,差点被嘴里的麦芽糖噎死。

那个装疯卖傻三年、见人就往人怀里塞臭鸡蛋的娘,此刻正穿着镇北王府的织金襦裙,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手里抖着块绣满狼头的红盖头,追着只芦花鸡满院子跑:

「小鸡崽子们听着!我儿萧战今天娶媳妇,谁要是敢把喜糖藏起来,老婆子就把你们炖成「扒鸡喜宴」!」

「完了,」萧战捂脸,「我娘这疯病没好,是转「催婚模式」了!」

白清清突然从房梁倒挂下来,举着《催婚剧本杀》手稿:「天助我也!我刚写好「恶婆婆逼婚」桥段,你娘这演技简首是「影后级」!」

话音未落,萧战娘己冲进柴房,红盖头往萧战头上一扣,差点把他眼睛蒙住:「臭小子!还不赶紧去接亲?柳家小姐都在门口啃喜糖了!」

柳如烟站在寨门口,手里折扇敲得啪啪响,扇骨上还挂着昨天算卦摊扯下来的红绸子。

她看见萧战被娘揪着耳朵拖出来,头上歪歪扭扭的红盖头滑到鼻尖,忍不住笑出声,却又立刻板起脸:「萧战,你娘说要「三媒六聘」,可你师父这媒婆……」

偷神立刻摆出仙风道骨的样子,金簪子往头发里一别,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放心!老夫准备了「催婚大礼包」——里面有太医院偷的「喜脉药」、青楼赊的「同心结」,还有……」他抖开油纸包,里面竟是半袋泻药,「瞧!这是「早生贵子」特效粉!」

「滚蛋!」柳如烟一脚踹在偷神屁股上,却不小心踢到虎子抱着的喜糖盆,花生红枣撒了满地。

红拂女突然从树后窜出来,手里挥舞着狼牙吊坠,吊坠上还挂着根草绳:「萧战不能娶她!他说过要带我去偷皇帝的夜壶!」

「红拂女!」萧战头疼,「那是三岁玩过家家说的!」

「我不管!」红拂女把狼牙吊坠挂在萧战脖子上,吊坠冰凉的触感让他打了个激灵,「除非你答应婚后每天给我偷十个糖糕!」

婚礼就在这鸡飞狗跳中开始。偷神用破幡当司仪,白清清举着「新人社死瞬间」的牌子跟拍,萧战娘揪着萧战的耳朵往喜堂拽,路过厨房时还顺走了虎子刚蒸好的馒头,说是要给「外孙当满月礼」。

柳如烟踩着被喜糖黏住的石板路,折扇敲在萧战后脑勺上:「萧战,你家这婚礼比山贼劫道还乱。」

「习惯就好,」萧战抹了把汗,「我七岁那年,我爹给我办抓周,偷神把泻药当爽身粉撒我身上,结果我在宴会上拉了十七次……」

「肃静!」偷神敲响破锣,酒葫芦里的桃花醉洒了一地,「现在进行「贼王特色」拜堂——一拜天地,拜完天地偷玉皇大帝的酒壶!二拜高堂,拜完高堂偷丈母娘的发簪!夫妻对拜,拜完就去……」

「等等!」红拂女突然跳到供桌上,手里举着萧战的逆鳞剑,剑鞘上还挂着昨天算卦摊的「包准不准退钱」布条,「我不同意这门婚事!除非柳如烟能接住我三招!」

柳如烟挑眉,折扇「啪」地展开:「放马过来!」

两人刚要动手,寨门突然被撞开,柳明远穿着一身血污的官服冲进来,手里战刀在阳光下闪着寒光:「萧战!你这杀父仇人,还敢娶我妹妹?」

全场哗然。

萧战娘手里的馒头「啪嗒」掉在地上,偷神差点把破锣扣在自己头上,白清清举着笔忘了记录。

柳如烟握着折扇的手猛地收紧,扇骨发出 crag 声:「哥?你不是在边关……」

「住口!」柳明远指着萧战,战刀上的血珠滴在喜字上,晕开暗红的花,「十年前镇北王灭门案,就是他爹用这把刀杀了我父亲!现在他又来骗你,狼子野心!」

他挥刀劈向萧战,刀风凌厉,却在离萧战三尺远时突然变向,砍向供桌。

萧战下意识闭眼,却听见「吱吱」叫声——球球不知何时窜出来,叼着战刀刀柄跑向柴房,尾巴扫过柳明远的脚踝,害他摔了个狗啃泥。

「抓住它!」柳明远怒吼,脸上沾满喜糖渣。

萧战追进柴房,看见球球蹲在草堆上,战刀掉在地上,刀柄处刻着一行小字:「镇北王府赠柳将军」。

他拿起战刀,刀身冰凉,刀柄上的狼头纹与父亲铠甲上的印记分毫不差,只是狼眼处嵌着的不是乳牙,而是半颗狼牙——和红拂女脖子上的吊坠材质相同。

「怎么会……」柳如烟追进来,看见刀柄刻字时脸色煞白,「我爹当年确实是镇北王麾下的副将,可他……」

红拂女突然抢过战刀,用指甲刮掉刀柄上的锈迹,露出里面模糊的血字:「替我……活下去」。

她指着柳明远,狼牙吊坠在胸前晃荡:「你父亲当年是替老王爷挡箭而死!这刀是老王爷亲自刻的,让他带着家眷隐姓埋名!」

柳明远愣住了,血污从他脸上滑落,露出额角未愈合的剑伤,形状竟和玄冰窟里父亲冰雕上的疤痕一模一样。

他看着战刀,又看看萧战,突然蹲在地上大哭:「可……可丞相说镇北王灭了我全家,还拿出染血的战衣……」

「丞相?」萧战握紧战刀,刀身突然震动,像有什么东西要破刀而出,「柳三?」

偷神突然冲进来,酒葫芦里不知何时又装满了酒,喝得满脸通红:「没错!当年老王爷让柳将军假死,把战刀当信物,结果柳三那狗东西偷了战衣,伪造证据!」

他指着柳明远,「你脖子上的胎记是不是狼头形状?老王爷当年给每个副将的孩子都烙了印!」

柳明远下意识摸向脖颈,果然摸到凹凸的纹路。

柳如烟瘫坐在草堆上,折扇掉在地上,扇骨间夹着的半片玉佩滑出来,与萧战怀里的密旨摩擦,发出细微的声响。

萧战看着战刀上的狼头纹,又看看哭成泪人的柳明远,突然笑了。

他娘追进来,把红盖头往柳如烟头上一扣:「哭啥!一家人不说两家话,等会儿拜完堂,咱们就去偷丞相的乌纱帽下酒!」

白清清举着笔在《催婚剧本杀》上狂写:「重大反转!杀父仇人竟是自己人!这热度能冲「江湖热搜」榜首!」

虎子抱着战刀刀鞘跑进来,鞘身上不知何时多了行指甲刻的字:「贼王的婚礼,就得用贼的方式办——父字」。

萧战看着字,想起父亲藏在冰窟里的假人,突然觉得这婚礼比任何权谋都更真实,至少这里有哭有笑,有真性情的贼,也有被误解的真相。

「走了!」萧战拉起柳如烟,红盖头下她的脸比桃花还红,「拜完堂,咱们就去偷丞相府的大门,给我娘当「外孙摇篮」!」

偷神扛起战刀:「老夫去偷喜酒!顺便给红拂女打包十个糖糕!」

阳光透过柴房的破窗照进来,球球叼着战刀穗子在前面跑,尾巴扫出的轨迹正是镇北王府的狼头徽记。

萧战看着眼前闹哄哄的「家人」,突然觉得这贼王的催婚局,或许比任何神兵利器都更能破局——毕竟当贼遇到催婚,连杀父仇人的指控都能变成认亲现场,这江湖还有什么不可能?

(第西十七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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