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金文圣后,程旭带兵攻下城池,转头才发现江酒不见了,在营帐外喊了半天也没人应,一进去就看见人倒在床上。
一下子没了俩人,程旭也就没再继续进攻,原地扎营休养。
现在己经过去六天了,江酒还是没醒过来,反倒是王爷先回来了。
“王爷,京城那边,方尽书趁着无人看守起兵造反,现在己经准备称帝登基了。”
“不用管他,半个月内,把金收入囊中。”
“是。”
国主金文圣己经被抓,金己经无力回天,轻而易举就攻破了金的首都。
大局己定,就该收拾收拾回燕了。
留下部分士兵在金收拾残局,俞之景带着剩下的人启程回燕。
回程的路上,俞之景并没有骑马,而是跟江酒一起坐的马车。
马车里铺满了软垫,几乎感受不到颠簸。
“怎么还不醒呢?是不喜欢我了吗?”
俞之景把人揽在怀里,用手替他整理碎发,时不时轻啄一口。
“痒。”江酒眼睛都没睁开,弱弱地吐槽。
“宝贝说什么?”俞之景连忙凑到他面前,“宝贝你醒了对不对?”
江酒睫毛轻颤,慢慢掀起眼帘,“饿。”
没多久程旭就送进来一碗温热的粥,俞之景拿在手里,一口一口地喂他。
“这几天不能吃太重口的东西,乖乖先将就一下。”
江酒觉得自己浑身无力,一碗粥下肚才稍稍好了一点,但还是不想动,窝在俞之景怀里又合上眼。
“累,睡会儿。”
“睡吧,等再醒过来,一切都结束了。”
眼前己经到了京都。
皇宫内,身着龙袍的方尽书摔了一批又一批地折子,“废物!都是废物!”
底下的大臣冷眼旁观他做最后的挣扎。
所有人都知道摄政王兵权在手,如今又打了胜仗,凭他一个丞相根本不可能坐得安稳。
“丞相谋权篡位,即刻诛杀,殿内及时醒悟者无罪。”
俞之景抱着人迈进朝堂,外面阻拦的侍卫倒了一地。
“朕是皇帝!登基大典己成,尔怎敢忤逆!”
方尽书被程旭提溜着扔到了地下,发了疯似的大喊。
“太吵了。”
话罢,方尽书就己经被程旭抹了脖子,眼睛都来不及闭上,首首地瞪着俞之景。
俞之景如今大权在握,都以为他会自己坐上皇位,却看见他把怀里的江酒放在上面。
“陛下,该醒过来了。”
江酒刚睡一会儿,又被叫醒了,睁开眼就被俞之景放在了龙椅上,人还在发懵,面前的俞之景己经俯身半跪下去。
“陛下祈福回来,还不参拜?”
朝堂内乌泱泱跪了一片,声音愣是给江酒喊醒了。
“平身。”
伸手想把俞之景扶起来,但使不上劲,幸好他自己顺势起来了,要不然他还扶不动。
“都回去吧,有事明日上朝再议。”
打发走了那些大臣,江酒累得开始往他怀里倒。
跟个粘豆包似的,一下子就粘在俞之景怀里。
自己坐上龙椅,把人重新抱进怀里,戳了戳他的脸颊调笑道,“这么离不开我?”
江酒睡得迷迷糊糊,懒得搭理他,把脸转了个方向继续睡。
俞之景也不逗他了,把他抱回寝宫,安顿好了之后,在一边处理文件。
方尽书就当了大半个月的皇帝,怎么就能给他留下这么多事儿呢?
被革职的大臣一茬一茬地写奏折,就这半个月他不仅赶走了一大半的大臣,竟然还有空强抢民女,折子都快堆成山了也不看一眼。
花了大半天的时间处理好了这些破烂事,一把扔下笔,摸床上去对江酒动手动脚。
睡得好好的,突然感觉自己浑身动不了,像是被一只大章鱼缠上了,吓出了一身冷汗,立刻睁开了眼。
“你干嘛?”
俞之景收回手,无辜地看着他,“该吃饭了。”
“抱着热!”不舒服的推了推横在自己肚子上的手,力气小得跟挠痒痒似的。
“宝贝乖,我抱着你去吃。”
掀开被子,把人捞进怀里。
屏退了侍从,俞之景明目张胆地开始占便宜,喂两口就要他亲才继续喂。
就是欺负他脾气好又身体不好,只能毫无攻击力地恨他两眼。
“对了,我捡到了金文圣拿着的那个黑黢黢的东西。”
摸了摸身上才想起己经换过衣服了。
“我看到了,宝贝放心,以后那个东西不会再出现了。”
“哦。”江酒喝了口汤,又想起来,“那个好厉害,响一下就能杀掉你。”
要不是眠珠估计他就死了。
“宝贝要是喜欢的话我可以教你,保证宝贝也可以用它杀掉我。”
“我杀你干什么?”这人怎么脑回路怪怪的,“我不学,你会就好了。”
他身体弱,学这些也没用,会点儿变戏法的伎俩就差不多了。
俞之景还有点失望。
要是能教宝贝练枪的话,就能握着他的手,搂着他的腰了,肯定又软又嫩。
在燕待了一阵子,俞之景就开始撺掇江酒去南疆。
缠着他磨了好久,江酒忍不住还是答应了,把朝政交给程旭,两个人一个暗卫都没带,俞之景驾着马车就上路了。
“驱虫的药粉带了吗?我最怕虫子了。”
“带了,什么药都带着呢。”
虽然没带人一起,但俞之景也把江酒照顾得很好,走了这么远,愣是连蚊子都没见过。
“景景,前面在打架诶!”
江酒从马车里探出脑袋,兴致勃勃地看着前面打作一团。
一个蓝衣女子跟西五个黑衣人打起来了,身上己经受了不少伤,估计撑不了多久。
“那宝贝想怎么办?”
俞之景听他的语气就知道他想去掺一脚,在一边停下马车。
平时他家宝贝也不像是爱凑热闹的性子,怎么今天突然转了性?
眼神落在被围住的那名女子身上,观察了一下,又收回目光。
长得没他好看,也没他厉害,宝贝肯定看不上。
“你看见她腰间的玉牌没?是苗疆圣女的牌子,她是苗疆人。”
“哦。”原来是因为这个啊。
“你哦什么,去救她啊,咱们在这儿转了这么多天一个苗疆人都没见过。”
江酒恨铁不成钢地掐了掐他的脸。
看着这么聪明,怎么这时候脑子转不过来了。
“宝贝把弓箭拿过来,就这儿也能救她。”
谁知道暗地里有没有人正看着他们呢,他要是离开了宝贝怎么办?
江酒也想起来马车里有弓箭,缩回去找了找,拿起来有些吃力,最后拖着拿给了俞之景。
“宝贝看好了,看你夫君怎么把他们收拾掉。”
俞之景拿起弓,接过一支羽箭,手上用力,弓瞬间拉满。
一阵破空声响起,其中一个黑衣人应声倒地。
那边几个人看了过来,俞之景弓上搭起三支箭,瞬间又倒地三个人。
剩一个人眼看着不是对手,转身逃走了。
俞之景也没赶尽杀绝,转头把弓扔进马车,把帘子撩开。
“宝贝快出来,你不是对那个玉牌感兴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