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我跟你做个交易怎么样?”
那认真地模样,江酒以为终于是说到正事了,也竖起耳朵问,“什么交易?”
俞之景手上用力,把人彻底搂进怀里,低头挨着他的脸,“你娶我当皇后,我把兵权给你,怎么样?”
“你耍我?”这是江酒的第一反应。
“我是认真的,江酒,我无心权力算计,此生只想与你朝朝暮暮共白头。”
江酒挣扎到一半又停了下来,任由俞之景抱着,好半天没说话。
“我觉得你是来给我添堵的。”
声音闷闷的,似乎带着怨气。
“怎么会,我想你一生顺遂无忧。”俞之景轻吻他的额头,继续说,“你不想管理朝政,我可以帮你,边境征战,我也可以做你最锋利的刀,跟我在一起吧,你就是我的主人。”
“你图什么?你说我只是个没实权的皇帝,而且我天生体弱,靠着各种灵丹妙药吊着一口气,说不定哪天就……”
话还没说完,唇就被俞之景的手指摁住,用了点力气,指尖微微泛白。
“我会把你照顾得很好,不会再有人比我更爱你了。”
话罢俯身吻住他,另一只手死死攥住他的腰,让他根本逃脱不开,只能被迫接受。
两人都喘着粗气,江酒整张脸红得不像话,有些脱力地倒在俞之景怀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怎么样?陛下,考虑一下吧,这个交易,很划算的。”
俞之景不知道什么时候脱了鞋钻进被子里,握住他的手反复揉捏。
江酒想抽手也抽不出来,扭头就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
用了十成十的力气,嘴里血腥味瞬间就弥漫开来。
就这俞之景也没放开他,依旧紧紧抱着他,“这么用力,牙齿痛不痛?”
用手摸了摸他的下颌,像逗小猫似的挠了两下。
江酒忽然就泄了气,焉儿焉儿地趴在他肩膀上,“那三月三的选秀怎么办?要是取消,那些人的折子都能把我淹了。”
“很简单啊,宝贝选我怎么样?”
“你又不在册子上,我怎么选?”
“谁说我不在?我当然在,宝贝只要选我就好。”
“?你背着我干了什么?”
这样折子只会更多好吗?他都不敢想,堂堂摄政王出现在待选秀女里,那些大臣只怕会气得吐血。
“难道宝贝不想选我吗?”
俞之景立刻幽怨地看着他,好像他是那个不负责任的负心汉似的。
江酒从枕头底下摸出一串佛珠,拿在手上捻了捻,“我也想选啊,现在这情况搞不好咱俩都会被唾沫星子淹死。”
他们现在走也不能走,这么大个国,哪里说丢下就能丢下的。
在其位,谋其职,如果能做到的话,他想好好治理燕国。
但是俞之景一来就给他出难题。
“怎么都为难我来了!”
软绵绵地扒着俞之景,逃避现实似的把脸藏进他衣服里。
“交给我,我保证三月三那天没人再敢提选秀的事。”
顿了顿,扶着人的夹肢窝把人拎着面对面坐起来,“不过这次,宝贝拿什么来换?”
这话一出,江酒立刻瞪了他一眼,“这难道不是我们俩的事吗?为什么要我换?”
合着什么好处都让你占了?
“有道理,那宝贝这么听话,我给你个奖励好不好?”
“什么奖励?”
有点期待地看着他。
俞之景当时就憋不住笑了,果然还是好骗。
“奖励你一个亲亲好不好?”
没给江酒拒绝的余地,倾身上前掠夺他的呼吸。
湿热的唇牵扯出银丝,又被再次吻去,呼吸纠缠,热气升腾,熏得江酒生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再分开,江酒的唇有些红肿,水润,像是带着魔力,俞之景用手轻碾,“怎么这么嫩?”
“你……咳咳咳。”
江酒又咳嗽起来,连带着心脏开始剧烈跳动,眼泪和汗水止不住地往外冒。
这下把俞之景吓着了,又是喂水,又是抱着人轻哄,“我错了我错了,以后再也不这么欺负你了。”
咳嗽了半天,江酒觉得心脏撕扯疼得厉害,连呼吸都不敢用力。
最后是累的脱力了,加上这么晚了,被俞之景抱着睡着了,闭着眼睛的时候睫毛上还挂着泪珠。
俞之景见人睡着了,吻去他眼周的泪,轻轻呢喃,“会治好你的。”
把他手里的佛珠拿过来闻了闻,一股子药味,应该是能调理身体的。
重新放回枕头底下,小心翼翼地把人放在床上躺好,掖好被角,才离开。
翌日上朝,俞之景就迫不及待地写了折子。
最近金燕的交界处,突然出现一种疾病,取名热症,因为感染者均头脑发热,西肢无力,且药石无医,过不了几天就迷迷糊糊的咽了气。
但因为处在两国交界,物资匮乏,医药难达,难以根治,如今流民西窜,己经牵连了边境好几座城池。
“臣请命前去边城治理热症,临行前斗胆请陛下去太宁寺为百姓祈福。”
不用他说话,都己经安排好了。
碍于他摄政王的身份,加上是为国为民的大事,也没人敢说什么。
方尽书更是巴不得他们俩不在京城,大权旁落,这燕国也该变变天了。
朝堂上江酒没说什么,下朝的时候把俞之景留了下来。
把人都打发走了,江酒抓着那本折子就扔向他,“你去了我怎么办?难道要我眼睁睁看着你冒险吗?”
忍了一上午了,气得他脸都红了。
俞之景显然都想到了,捡起折子走上前,坐在龙椅上,把人抱着坐在腿上,仔细说着他的计划。
“乖乖别生气,我以治理热症的名义去到边关,暗地里让将士们分批次前往驻扎,等治理好热症,趁着金民兵皆疲,正是攻城掠土的好时机,等我回来,你就是天下共主了。”
其实最主要的原因还是他听说金那边的国师是个能人异士,他想去问问能不能治好他的病。
“我能跟你一起去吗?”
“那里很危险的,乖,我走后京城肯定会起乱子,一切都有我,不用担心,你在太宁寺会过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