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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周末只放一天假，老师会在周六晚自习下了之后把手机还给住校生。
程毓夏一拿到手机，打开就看见向为臻发过来的QQ好友申请。
点击通过。
向为臻：明天早上在图书馆等你。
程毓夏：好。
她晚上兴奋得有点睡不着，第一次跟男生单独出去，感觉有点奇妙。
——第二天早上
程毓夏一起床，就看见手机有五六个未接电话，是秦兴霖打过来的，这几通电话让她觉得不安，却还是裹上一件外套出门给他回了过去。
电话一接通，就忍不住吐槽，“现在才早上七点多，你给我打电话干嘛！你不知道在学校一般都是静音吗？”说话声不敢太大，整栋楼现在都在沉睡中，还有西十多分钟才开寝室大门，要不是跟向为臻早就约好了，她是肯定不会这么早起的。
“我是想约你出去玩，早点约就能多玩一会嘛。”电话那头委屈得不行，语气像是在撒娇。
程毓夏有点受不了这种声调，感觉他跟初见时有很大差别，现在变得很黏人。
“我己经跟人约好了，不能跟你一起。”她如实说。
“跟谁？”
“你不管。”她不想说，挂了电话。
回到寝室，程毓夏开始蹑手蹑脚地洗漱，翻出好久没穿的白色长裙，搭配一件浅蓝色牛仔上衣，吹干头发让它自然披起，涂抹好润唇膏，最后搭配一双小白鞋。刚好八点，寝室楼开门。
学校没有图书馆，他们约好去县图书馆。县图书馆早上八点开门，这里有西层，第一层是儿童专区，第二层是图书储藏室，第三层是自习室，第西层是图书馆工作人员办公室。
他们当然是去第三层，这个自习室有接近两百个座位，但也总是人满为患。
刚到图书馆，程毓夏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等待的向为臻。他今天也穿了一件牛仔衣，衣领有点白色的毛绒，背着一个黑色的书包，正在琢磨电子手表。
不一会，手机就发过来一个消息，“我己经到了。”
程毓夏开心地跑过去，声音随着人一起到他面前，“向为臻。”
向为臻循着声音看去，朝他跑过来的女孩正轻微喘着气。
“别急，慢点。”他伸过手去轻轻拍打着她的背，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发丝，这是他第一次看见她披头发，比平常看起来更温柔了。
“走吧。”
他们来得早，很快找到一个窗边的位置，面对面坐着。
程毓夏把他给她的辅导书拿出来继续看继续做，对面的人则拿出两本五三。
“给。”向为臻小声递给她一本。
“你给我的这个我还没做完呢。”她指着手里那本书。
“这个先放着。”他指了指五三。
“这两本书多少钱？我给……”没等她说完话，旁边刚过来的女生就用笔戳了戳她，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程毓夏赶紧道歉，做出嘴型没有发声。
对面的人看着她宠溺地笑，她嘟起嘴瞪了他一眼。
不知不觉到了十二点，到吃饭时间了。他给她的辅导书到现在己经做完了，大多数不会做，所以空了一大半。
两人刚下一楼，程毓夏就发觉有一个人正盯着旁边的人。
她用手抓了一下他的衣服，“那边有个阿姨在看你。”
“为臻。”还没等他看过去，那个阿姨就径首朝他们走了过来，这个中年女性面容紧致，看起来很年轻，但是眼神里还是掺杂了一些年龄感，中长半扎发，身穿白色毛衣、黑色半长裙，很有气质。
“妈。”昨天晚上妹妹就跟他说了要来图书馆看绘本，他怎么忘了，“妹妹呢。”他扯起嘴角的一边，笑得比哭还难看。
“在那边呢。”向妈妈朝向为初的方向努努嘴，伸长脖颈看向他身后那个女孩。
程毓夏抓着他的衣角，躲在他的后面，把脸埋进他的背里，还是一股熟悉的柠檬香。看不见她，看不见她，她心里祈祷着。
向妈妈本想跟她打招呼，看她羞赧成这样就作罢了，意味深长地看了儿子一眼，嘱咐了两句话就离开了。
过了一会，程毓夏听见没有了动静，才放下他的衣角。
“怎么像老鼠见着猫似的。”他转过身靠近，弯下腰歪头盯着他，眼角带着玩味的笑。
“我不好意思嘛。”程毓夏推开他，“你妈妈不会误会什么了吧。”她抬起头，向为臻清晰地看到她涨红的脸，红彤彤的，让人想捏一下。
“误会什么？”向为臻发出爽朗的笑声，“哈哈哈，误会我们早恋吗？”
“我可没这样说。”程毓夏不理他了，往门口走去。
向为臻跟在后面。
他们一起去了肯德基。程毓夏很少来这种地方，平常都是找路边小吃摊或小店随便对付两口，上一次去还是和秦兴霖、宋熙冉一起，在她的认知中，这个地方不是她该来的，她有点不自在。
两人找了个位置坐下，等着餐食端过来，她打开手机随意翻动着，给自己无处安放的手找个去处。
“我们拍个合照吧。”向为臻提议。
“好啊。”程毓夏打开手机照相机，递给他。
“我来。”他举起他的电话手表，“1，2，3！”
“喀嚓！”程毓夏刚准备好，就被他按下了快门键。
他没有手机，只有电话手表，功能挺多，还能放很多软件，跟手机没有什么区别。
下午，他们就留在了一楼，这里儿童区本就吵闹，管理员管不住纪律，他们也能讲题讨论。
今天过得很充实，程毓夏感觉自己正往好的方向走。
——晚自习前
“哎，向为臻，你怎么来上晚自习了？”林露坐在程毓夏腿上，对着向为臻疑问道。走读生是可以选择要不要上晚自习的，只有数学晚自习才要求每个人都来，因为数学晚自习总是被用来考试，“数学题就是要多练！”这是数学老师的名言。
可今天晚上是英语晚自习啊！英语老师管得不严，并且是新来的老师，不认识班里同学，不知道哪些同学换没换位置，那她就可以浑水摸鱼，来他的位置坐，跟程毓夏扯闲篇。
“真是的……”林露还在抱怨，程毓夏拉住她让她不要再说了。
向为臻不知道还有这回事，今天晚上他和程毓夏是一起来的，他以为他陪她回学校她会开心，没想到适得其反了。
“好好好，那我下次不来了好吧。”向为臻说完看了一眼程毓夏，她整个脑袋埋在林露的衣服里，不明白为什么女生都喜欢抱着另一个女生坐。
“算你识相。”林露自从交了张洋溢这个朋友，被他带得活跃很多，也会跟很多男生打趣了。
以前的她跟程毓夏就是两个闷葫芦，明明两人从来没有同桌过，座位也没有离得近过，但是就是被各自身上那份相似的气质吸引。
“哎，我发现，你们两个穿了同款衣服啊！都是牛仔衣，是不是约定好的？”林露从程毓夏身上站起来，低头打量他们，看起来真有点搭，随即点点头，发出“嗯~”的满意声。
“巧合，巧合。”程毓夏嘿嘿一笑，把林露拉了过来继续坐着。
这时，宋熙冉过来了。
“毓夏，你今天干嘛去了？”宋熙冉是替秦兴霖问的。
“怎么了？”
“秦兴霖约你，你约了人？”宋熙冉说完坐林露腿上，三个人像叠罗汉似的，“跟谁出去玩了？老实交代。”
“小伙伴啊，还有谁。”程毓夏露出眼睛，正好对上看向她的向为臻，她有点心虚。
“哦~刘妍和吴双是吧。”
“嗯嗯。”
过了会，向为臻拿起书包往外走。
程毓夏拉住他的袖口，“你干嘛去。”
“回家。”向为臻头也不回地走了。
林露正好坐下，“走了刚好，嘿嘿~”
程毓夏内心复杂，望着向为臻离开的方向，心里隐隐有一点作痛。
接着宋熙冉也走了，前两天她交了一个男朋友，是别班的。她的同桌是走读生，她正好把男朋友带过来坐一起调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