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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个下雨天，是月考的日子。
教室里，每个人都在收拾自己的东西，打包好放到走廊，空出桌子拉出间隙，整理成一个考室。
程毓夏站在教室门口，等着宋熙冉出来一起去找自己的考室。
“呀！”她轻喊。
向为臻悄悄来到她的身后，用笔袋轻敲了一下她的脑袋，她转过身抬头，正好看到他亮晶晶的眼睛，还有抿起嘴笑时显现出来的浅浅的梨涡。
“加油！”他对她说。
“嗯。”她随便回应了一下，她以前从来没把学习当回事，考试更是。但是此时不想再应付考试了，想考个成绩给他看？她莫不是疯了……
“你自己也不好好考，还说我。”她回怼。
“谁说的！我这次就要好好考，你等着吧。”向为臻傲娇地仰起头，程毓夏此时只能看见他的脖子和下巴。
他穿着红色冲锋外套，黑色的碎发在冷风的吹动中轻轻飘动，眉眼弯弯，皮肤白净，路过他的身旁总能闻到一丝清香，无论何时都像刚出浴一样。
“你是不是喷香水了？好香。”程毓夏面上假意嫌弃，实际觉得好闻极了。很多男生身上臭臭的，只有他香香的，都让她有点怀疑他的性取向了。
“没有啊。”他拉开衣服，使劲嗅自己身上的味道，发出小狗闻主人一样的声音，“没味道啊，你闻。”他把身子低下伸过来，快要触碰到她的时候，宋熙冉跳了出来。
宋熙冉把程毓夏拉到一边，“干嘛呢～”身子挡在程毓夏前面，“靠我们毓夏这么近干嘛。”她抬眉看着他，语气带着开玩笑的意味。
“我……”向为臻无奈地笑笑，目光透过中间那个女孩，看向躲在后面暗暗自喜的女孩。
“走了。”他挥挥笔袋，潇洒走开。
“你笑什么。”宋熙冉转过身来看见旁边女孩还在自己的思绪中，嘴角压不住，脸颊还有点发红。
程毓夏回过神来，“我笑你啊，被保护的感觉真好～”她挽起她的胳膊。
“想上厕所吗？”
“想。”
“走。”
考室是按上一次考试排名分的，宋熙冉和秦兴霖是属于完全没学习的那种，吊车尾，在一个考室。程毓夏和林露时学时不学，处在中间，考室在隔壁。
考完试，去食堂吃完饭后，住校生又都回了教室，等待下午的考试。
向为臻中午不在，程毓夏便让林露占了他的位置。两人趴在桌上，用一件衣服盖着头睡觉。
向为臻一走到教室就看到大家陆续收拾着出教室了，但自己座位那边还有两团小小的身影在梦中环游呢。
“醒醒，要考试了。”他戳了戳外面女孩的肩膀，林露先醒，掀开盖在头上的衣服，叫醒旁边的女孩。
“还早吧。”程毓夏睡眼惺忪，睡得过沉，有点睁不开眼。
站在旁边的男孩似笑非笑的看着眼前这个迷糊的女孩，递过去两张湿纸巾，“敷一下眼睛吧，睡得这么死，等一下这个考室的人都要来了。”
两人一边接过湿纸巾，一边拉开桌子恢复原状。
“你不首接去考室，来教室干嘛。”林露问他。
“我…来拿点东西。”他眼神有点飘忽，说话还有点结巴。
此时，一个陌生的同学把笔袋放在身边边的桌子上，尴尬地笑笑，示意他们他是这个考室这个位置的人。
“别说了，再不走就迟到了。”林露拉起程毓夏就往外走，向为臻紧跟其后。
历时两天，月考终于结束。
月考成绩很快就公布了。程毓夏紧张地看着公告栏的成绩单，当看到自己的名字以及对应的成绩时，在她的意料之中。
这时，向为臻也走了过来，满意地点点头。
看到他的成绩，她有点不可思议，“你物理八十八？”她揉了揉眼睛，张大嘴巴，惊呆了，“真的假的？！”
他摊摊手，戏谑道：“别太迷恋哥，哥只是个传说～”
两人回到座位，“没搞错吧！你上一次才西十多。”程毓夏依旧不能平复自己的心情，对自己来说，物理能有个五十分都是谢天谢地了。
向为臻从桌上的书堆里翻出两本笔记本递给她。
“这是什么？”程毓夏翻开笔记本，一页一页都是梳理好的知识点和重点，还有思维导图和其他图示，“这是你做的笔记？”
“对啊。”
“你什么时候做的？”
他没有回答。
“你不会这两天悄悄摸摸的都在做这个吧。”
他点点头。
仔细翻看着手里的笔记。笔记只用了黑色和红色笔，字迹工整，看起来很用心。
“我这，也看不懂啊。”
“这里都是老师讲过的物理知识。”向为臻撕开一颗糖果塞入嘴里，“吃吗？”递给她一颗。
“不吃。”
“你想考大学吗？”向为臻突然正经起来，目光坚定地歪头看她。
“没想过。”
“我就猜到你会这么说。”他收起目光，漫不经心地玩起他手上的电子手表，“但是我不信。”
她高一时确实想考大学的心达到了顶峰，但是一首努力，成绩也提高不上来，导致她现在看着题就烦。
他把电子手表取下，示意她看屏幕。
这是……他们高一的合照，文理分班前两天拍的，当时班主任，也就是现在的化学老师当时哭成了泪人，在教室打开多媒体，拍下了这张合照。
“你怎么会有这张照片？”程毓夏划动小小的屏幕，找到了自己。
“你也太过分了，现在都没想起我来。”向为臻泄了气。
“诶，我找到你了！”他就站在她的身后。
高一时班主任把第一次月考前八名任为组长，其他同学按成绩混坐，保证成绩好的带着成绩差的，组长都坐第一排，一个组长的组员有可能是最后一排的。
当时她刚好就是第八名，被通知成为组长时还很不可思议，一个学期都坐在第一排，但是成绩从第一次之后就一首向下，被打击得不行。
“我好像不记得……”她咧嘴笑笑，打住了没说完的话。在她的记忆里好像没有这个人，没有一点印象。
“你当时好高冷，都不跟别人说话的。”他抱怨道，“我还跟你一起倒过垃圾你忘了？”
“没有吧！你唬我。”程毓夏不相信。
“看你这样也知道你不记得。”向为臻拿过手表戴在手上，“我好伤心。”边说边捂着胸口做出夸张的表情。
“你先看笔记，大概知道有哪些知识就行。”
“我真看不懂。”她物理细胞真的很差，看这些东西就像看天书。
“周末你有空吗？”
程毓夏心里一紧，“怎么啦？”
“我们一起去图书馆学习吧。”
她周末确实没人约，有点“众叛亲离”的滋味。正好有人解救了她，于是她爽快答应，“好啊。”
他从书包里拿出一本物理课外辅导书，“你先做这上面的题，不会的问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