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瑾琛在浴室中结束了冲洗,周身萦绕着清爽的水汽。他从容地走到衣柜前,打开柜门,目光在琳琅满目的衣物间稍作停留,最终落在那件干净的白T恤上。
穿戴完毕后,顾瑾琛推开更衣室的门,路时宴和景城北早就坐在休息室的沙发上了,看到顾瑾琛穿着干净的白T恤,迈着沉稳的步伐从外面走进来,陆时宴眼睛一亮,率先开口问道:“我们接下来干嘛?这比赛也结束了,总不能就这么干坐着吧。”
景城北也附和着,满脸期待地看向顾瑾琛:“是啊,瑾琛,你点子多,快说说有啥安排。”顾瑾琛笑着走到他们旁边,在沙发上悠然坐下,身体微微向后靠,双手自然地搭在沙发扶手上,神色轻松地说道:“当然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妈。”说完。
陆时宴听后,佯装失望地叹了口气:“哎呀,我还以为你有什么特别的安排呢,比如去吃顿大餐,犒劳犒劳咱们这疲惫的身心。”
景城北听闻顾瑾琛说各回各家,心里顿时觉得还没玩够,意犹未尽地嘟囔着:“这就散啦?我感觉还没尽兴呢,要不咱们再玩一会儿?”他的眼睛里闪烁着渴望继续玩乐的光芒,整个人像是被抽去了支撑的弹簧,微微瘫在沙发上,一脸不情愿。
陆时宴看着兴致勃勃却还未尽兴的景城北,无奈地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走吧,看你这模样。我请你们去吃夜宵?”陆时宴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
顾瑾琛听后,也觉得这个提议不错,点了点头说道:“行啊,夜宵走起,正好比赛完还真有点饿了。”说罢,他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衣角。
景城北见状,先是一愣,随即看向顾瑾琛,满脸疑惑地说道:“顾瑾琛,不是各回各家吗?咋又改成吃夜宵了?你这转变也太快了吧。”
顾瑾琛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大大咧咧地说道:“反正是陆时宴请的,不吃白不吃!”他双手抱胸,身子微微后仰,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陆时宴脸上挂着一如既往的温和笑意,轻轻拍了拍顾瑾琛的肩膀,随即从沙发上起身,身姿挺拔,动作干脆利落。他微微抬头,目光扫过景城北和顾瑾琛,用爽朗的声音说道:“那我们走吧。”
景城北兴奋得两眼放光,双手快速地搓了搓,他脚下生风,几步就跨到了陆时宴身边,脸上露出一抹狡黠的坏笑,故意提高音量,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道:“我一定好好宰你。”说着,还夸张地舔了舔嘴唇。
陆时宴佯装害怕地缩了缩脖子,无奈地笑骂道:“你这家伙,还真是一点都不客气啊。”
顾瑾琛、陆时宴和景城北三人一边打趣,一边顺着走廊漫步前行,径首走向停车场。
各自坐上爱车。引擎的轰鸣声瞬间打破夜晚的宁静,三辆车如三道黑色的流光,在城市的街道上穿梭。
不多时,他们便抵达了目的地——Masa。
顾瑾琛率先推开车门,走下车来,刚一踏入Masa,温暖而柔和的灯光便将他们包围,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食物香气,混合着悠扬的背景音乐,营造出一种惬意而舒适的氛围。服务员面带微笑,热情地迎了上来,引导他们走向一处靠窗的位置。
坐定后,景城北迫不及待地拿起菜单,眼睛在菜品间快速扫视,嘴里还念念有词:“说好了要好好宰陆时宴一顿,我可得挑些招牌菜。”顾瑾琛和陆时宴相视一笑,任由景城北挑选。
等三人都点餐完毕,将菜单交还给服务员后,餐桌上一时间陷入了短暂的宁静。柔和的灯光洒在桌面上,映出三人惬意的身影。顾瑾琛微微侧身,从裤兜里掏出手机。手机屏幕亮起,他的目光瞬间被江知意的消息吸引。
那是几个小时前江知意发过来的,他逐字逐句地看着,嘴角不经意间微微上扬,一抹开心的笑容在脸上缓缓绽放开来,那笑容如同春日暖阳,温暖而明亮。他眼中闪烁着狡黠与得意的光芒,轻声喃喃自语道:“看来上钩了。”
陆时宴正百无聊赖地把玩着桌上的餐具,不经意间抬眼,瞥见顾瑾琛那副神情,好奇地凑近问道:“哟,看什么呢,笑得这么开心?是不是哪个美女给你发消息啦?”
景城北也被吸引了注意力,凑过来打趣道:“肯定是,瞧顾瑾琛这一脸春风得意的样子,快说说,是不是有什么好事,别一个人偷着乐啊。”
顾瑾琛收起手机,故作神秘地笑了笑,说道:“就你们俩好奇心重,这事儿现在还不能说,等时机成熟了,再跟你们分享。”说罢,他端起桌上的水杯,轻抿一口,眼神中却依旧透着难以掩饰的喜悦。
酒足饭饱之后,时针己悄然指向深夜。餐厅里的客人渐渐稀少,柔和的灯光也仿佛变得更加静谧。顾瑾琛、陆时宴和景城北起身,准备各自回家。
他们漫步走出餐厅,夜晚的凉风轻轻拂来,吹散了些许酒意。站在餐厅门口,街边的路灯散发着昏黄的光,将他们的身影拉得长长的。顾瑾琛双手插兜,微微仰头,看着夜空里稀疏的星星,率先打破沉默,对着陆时宴和景城北说道:“明天我就不和你们出去了,我有自己的安排。”
陆时宴和景城北异口同声地说道:“还真是见色忘义啊,有了美人就忘了兄弟!”两人对视一眼,脸上皆是一副佯装痛心疾首的模样。陆时宴还夸张地伸手捂住胸口,仿佛真被顾瑾琛的“重色轻友”伤到
而顾瑾琛听到这话,只是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并未过多解释。他转身走向自己的跑车,坐进车内,熟练地启动车子,发动机发出一阵低沉而富有节奏感的轰鸣声,仿佛是在向这宁静的夜晚宣告即将启程。顾瑾琛透过车窗,再次看了一眼还在“表演”的陆时宴和景城北,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随后,他猛踩油门,跑车如同一头脱缰的野马,瞬间飞驰而出,在街道上留下一道模糊的残影,眨眼间便扬长而去,只留下一阵渐渐消散的尾气和陆时宴与景城北那充满调侃意味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