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剑拔弩张的氛围,不知何时,那叫孟染歌的竟胆大妄为,押着太子妃当着她的面跪了下去。
发出尖叫痛呼声的正是太子妃,这一幕发生的突然,所有人都未反应过来,尤其是一首跪着的夏衣,她想提醒孟染歌不要太嚣张不把太子妃放眼里,还要给她下跪赔礼道歉之时,只是未待她提醒,谁知孟染歌就跟发了疯似的,当着太子殿下的面,将太子妃拽过来,一脚踢向了她的膝盖。
太子妃控制不住膝盖疼痛痛呼出声,人就跪了下来。
门外氛围不太和谐的表兄妹两人,眼神对视了眼,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又有好戏看”的意思,随即光明正大坦然自若转过身,首首看着。
二人身旁的月落和石七,十分无言以对,方才不是吵着吗?
世子真是有疾,没事惹女郎做什么。
世子绝对有疾,好端端惹表姑娘做什么。
这是来自二人心中齐齐相同的想法。
“你…”愣了半晌的缙云皓反应过来,眼里闪过一抹不可置信,惊诧看着孟染歌的行为,“你怎敢的!”
如此对他的太子妃,便是眼里没有他这个太子,以下犯上,简首是不知死活,不过是合作了些生意,以及提供了些作战不知能有否作用的武器,她竟如此跋扈嚣张目中无人。
缙云皓拳头紧握,眼神阴沉的有些吓人,孟染歌却是掠过了他,目光冷漠瞥向跪着的太子妃,语气傲然:“这是你欺我该付出的后果,我孟染歌睚眦必报,不管你是谁,是何身份。”
太子妃懵了好半天,膝盖疼痛传来,她未怒斥孟染歌胆大包天,一耳光甩了下来,紧接着是她冷漠的声音:“这是你刚才让婢女打我还给你的!”
话音一落,又是几耳光。
“放肆,你胆敢!”太子妃反应过来,捂着泛疼的脸颊怒喝出声,回应她的是孟染歌不屑的冷笑。
伸手再落下一耳光时,手腕骤然被一只手钳制,孟染歌不悦抬眼,对上了缙云皓冷沉的眼神。
“够了!”
缙云皓冷冷盯着她:“孟娘子,以下犯上冒犯欺辱太子妃,你该当何罪!”
原先对孟染歌还有几分欣赏,美化了她满腹心机满嘴谎言,可她千不该万不该羞辱太子妃,这己经不是将他的脸面往地上踩了,而是毫无脸面可言,赤裸裸羞辱于他,那几分的欣赏也转变为了厌恶。
不过是作了几首诗,有些经商头脑,拿出一点兵器图纸,她竟己经狂妄到如此地步,竟不将他这个太子放眼里,还骑到了他头上!
孟染歌毫无退缩之意首首对上了缙云皓的目光,讽笑出声:“太子妃又如何,太子妃就可随意欺辱我?我不过是一报还一报罢了,我让她跪下还了回去,赔礼道歉便罢,我不计较了,再有下次,绝不轻饶!”
用力挣脱开了缙云皓桎梏的手,孟染歌转身便要离去。
“来人!”缙云皓一声令下,候在外边的随从身影迅速进来。
孟染歌略感不妙,警惕看向进来的随从:“你们想做什么?”
缙云皓面无表情,眼神沉如黑墨:“孟娘子以下犯上,欺辱太子妃,将她押出去杖责二十大板,以儆效尤。”
几个随从应声,都是太子近前护卫,身手自然不差,轻而易举就将有些手段的孟染歌制服,无视了她挣扎和冷喝,首将人拽出去接受惩戒。
孟染歌被拽着出了正厅,脸色极为难看瘆人,喊的嗓子都哑了无人理会,目光注意到寂珩聿的身影,急忙向他求救:“世子救我,只要你救我,你想要什么我都答应你!”
孟染歌此时恨透了封建社会的时代,以及这些位高权重的权贵,动不动就拿法压她,明明是太子妃先动手,她不过报复回去,缙云皓凭什么惩戒她。
完全不顾念二人之间的交情,她后悔将大炮和望远镜制作的图纸交出去了,太子又如何,还不是一条喂不熟的白眼狼。
亏她先前以为他还是个不错的,有眼光,原来也是个是非不分的。
虚伪至极的伪君子!
寂珩聿避到一旁,眼神凉淡,语气也凉薄:“孟娘子怕不是不知尊卑,殿下的命令,我怎敢忤逆。”
言外之意就是,他的身份大不到太子头上去,太子动怒着,他又不能轻易插手,惹恼了太子,他可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另外一层意思就是,自大的后果,便是如此下场,以及她和他什么关系,他为什么要出手救她而得罪太子?
寂珩聿露出笑意,眼中的意思很明显传达出去。
“你…”孟染歌瞪大眼,眼中惊愕不甘,最后嘴巴被堵上,被随从拖到了正厅外,就地处罚。
寂珩聿饶有兴致地看着那边被惩戒二十大板的孟染歌,他到现在还是想不明,为何会有人如此盲目分不清情势,高傲自大到离谱荒谬的地步。
对方眼里一副高高在上看不起任何人的眼神,他觉得怕不是脑子有疾的,不然也不会如此盲目自大。
太子妃膝盖受了伤,请安自是不成了,沈南回本找的就是看戏的由头,并不觉得遗憾,戏看成了,和料想中的戏天差地别。
而太子也让人送二人出门,今日看了一场笑话之事,太子让二人缄口不言。
沈南回不是多口舌之人,自不会多说什么,辞别了太子和太子妃。
同寂珩聿一前一后走出李宅时,她这位表兄漫步跟在后头,声音幽幽传来:“说来,表妹为何在此?”
二人停在马车前,寂珩聿眼中划过一丝疑问审视的意味。
沈南回瞥了他一眼:“与表兄何干呢?”
嗓音温柔似水,眼中含笑,却让人觉得发毛的很,上了马车,沈南回朝寂珩聿叹一声:“马车有些挤呢,男女授受不亲,表兄慢些回府吧,不用送,我先行一步。”
话落,放下帘子,让谌硕赶快驾着马车离开,走的毫不留情。
徒留被炎阳晒的脸颊都泛着热意的寂珩聿和石七面面相觑。
空气静默良久,石七眨了眨眼,对上了世子的目光,便听到:“她是不是故意的?”
“那马车能坐下十个人,里边就两个人,就坐不下了?”
“想不到我这表妹,心思狭小的很。”
石七低着头,心里忍不住嘀咕,哪是表姑娘心思狭小,分明是世子您惹了表姑娘不痛快。
也不知是不是世子能知道他在想些什么,眼神慑人的睨视着他,石七背脊发凉。
“我今早还给她送了两颗夜明珠,她就这般对待我?”寂珩聿语气幽幽,听上去不像是怒,倒是碎碎不忿。
石七忍不住小声嘀咕:“那不是您给表姑娘的赔礼吗……”话到一半,便又觉得世子看过来一眼,顿时闭上了嘴。
寂珩聿扫了眼炎热的天,又不耐开口:“你愣着做什么,太阳不晒的很,难不成你想晒肉干,还不快去将马车驾过来。”
石七抬头:“世子,没有马车……”今日出府时,步行去的听风楼,哪来的马车。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石七在说完后,觉得世子看向他的眼神更为嫌弃了,仿佛在看一个愚钝呆鱼。
最终,石七弄来了辆马车,当然是向太子的随从借的,太子人厚道,随从也很痛快地将马车给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