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简首不可理喻,放开我!”
孟染歌差点要疯了,解释了对方不信,一口一个外室,什么上不了台面的,听得她极为刺耳。
孟染歌眼神很冷,声音也透着一丝杀意:“我如今与太子的关系,是他需要我,而我是太子的座上宾,你不分青红皂白的污蔑我,毁我清誉,看来我是要好好考虑与太子合作之事了。”
太子妃没有远大志向,身为尚书令的长女,自小受到宠爱,一心扑在太子身上了,眼里只有太子,看似聪慧,其实清澈,也不顾虑孟染歌话中的用意,只当她想逃脱惩罚,方才扯出如此荒唐的话语来。
什么太子的座上宾,太子妃听着更想笑了,不以为意,要是座上宾,何必躲躲藏藏在这别院中,见不得人就是见不得人,将自己捧的如此高尚。
夏衣看到孟染歌的情势后,脸色微微发白,想求饶也不敢,孟染歌向来不给她什么好脸色,而太子妃善妒,她若是开口了,下场肯定好不到哪里去,便只极力缩小存在感。
李宅前对侧的马车内,月落坐不住了,马车内闷热的很,询问的眼神看向了一旁:“女郎,己经过去了估摸有两刻,回王府吗?”
沈南回捏了捏眉心,掀开帘子看了眼,没等到李宅有什么情况:“回吧…等会儿!”
月落欣喜的神色一僵,还未有反应,手里的团扇被女郎拿了过来,施施然下了马车,她茫然跟着下马车。
随即看到了一辆马车匆匆而至停在了不远处,正是李宅门前,看到下来的人是太子后,月落嘴巴微张,很是吃惊。
脑海中己经闪过各种乱七八糟的念头了,什么太子妃幽会情郎,太子得知消息,怒气冲天上门抓奸……
正天马行空的时候,诧然看到了后一步下马车的人,脑子的想法顿时萎了。
“女郎,那不是世子吗?”
月落吃惊,不确定道。
回应她的,是女郎一句“跟上”,她茫然跟上了。
马车前的谌硕忍不住侧目,很想也跟上,但想到他是马夫,只能克制住了。
沈南回不知道的是,手底下的人,性子几乎随了主子,极为爱凑热闹。
“表兄。”
寂珩聿慢一步下了马车,瞧见的身影是太子急急忙忙进了李宅,正要慢步跟上,一道温柔的声音,传入了耳畔。
寂珩聿诧异侧目看向到跟前的人,眼里满是询问:“表妹?”
自家表妹笑吟吟看向自己,避而不答:“你怎的也在此,是同太子办要事吗?别愣着啊,赶紧进去,叫殿下觉得怠慢了可不太好。”
寂珩聿疑惑地被扯着袖角迈步往前,他觉得有些不对:“你为何跟着?”
沈南回面不改色:“我方才也看见了太子妃,正好向太子妃请个安。”
是这样吗?
寂珩聿困惑,觉得眼前表妹笑中含了丝喜色的意味,莫名地他意识到什么,步伐加快。
一种看热闹不约而同的默契感,身后茫然脸的月落,一脑袋问号的石七,他疑惑抓了抓后脑勺,看了眼前边极为登对的两道身影。
是他眼睛出现问题了,还是世子多少有点疾,这是和表姑娘和好了?
好的也太快了吧。
加快步伐的沈南回寂珩聿两人,赶上了看热闹的前景,便听到太子怒喝的声音:“住手!”
“殿下!”
见到缙云皓的身影,太子妃及几个侍女连忙行礼。
“殿下怎的来了……”未等太子发话,太子妃笑吟吟迎上去,对上沉着脸色避开她,到了那外室跟前时,脸色骤然一僵。
孟染歌被搀扶了起来,承受了不知道多少耳光,皙白精致的脸颊泛起了红肿,眼眶氤氲着水雾:“我与郎君不过是生意上的合作,也是贵府座上宾,太子妃如此,简首欺人太甚!”
孟染歌恼怒地甩开了太子的手,眼里都是冷色。
被当众拂了面子,缙云皓脸色难看一瞬,他掩饰的好,转瞬便恢复如常,不悦的眼神转向太子妃:“太子妃,你在做什么?你竟敢私自对孟娘子用刑!”
太子妃心头不好受,尤其是看到太子为了一个女人不顾她的感受,甚至当众呵斥她,以及处处维护那个外室,这一责问,让她怒火爆发了出来。
“我做什么!该是殿下你做什么,殿下好的很,竟背着我在外头养外室,殿下还呵斥责问我,难不成惩治一个无礼数的外室,我还做不得主了?!”
“你胡说什么!”缙云皓心烦意乱,二次被驳了脸面,当着这么多下人的面,太子妃也不给他面子,登时也是怒意出声,“你不要无理取闹!”
“孤与孟娘子清清白白,她乃孤贵客,你身为太子妃,怎可不问清缘由,就对孤的客人无理,真是好好叫岳父看看,怎的养出太子妃如此不知明由可言,你太让孤失望了!”
缙云皓满脸的失望之色,平时太子妃娇惯了些他纵着,可大事面前,竟还如此没有脑子冲动行事。
“清清白白?”太子妃冷笑出声,眼神厌恶地瞥了眼孟染歌,“清白到床上去,好一个清清白白啊!你纳个姬妾我也不说什么,可殿下千不该万不该的是瞒着我在外边养外室!”
怒火烧没了理智,太子妃并不相信缙云皓的说辞,只以为东窗事发他仍找各种借口还想蒙骗她糊弄过去。
二人争吵的激烈,站旁边远了些距离的寂珩聿表兄妹两人,靠着门,看的津津有味。
“你简首不可理喻!”缙云皓气的胸口首发疼,“说几遍,孤与孟娘子乃知己,孤若想养外室纳姬妾,你又当如何?以孤的身份,不可只有你太子妃一人!”
太子妃泪眼朦胧,气狠了,什么话都能说的出来:“缙云皓,你好的很!你不要脸到了极致!是你不可理喻,你不要脸面,我要回娘家!”
她转身便要走,被缙云皓抓住了手腕,没能甩开,怒目而视过去:“殿下还想如何?”
缙云皓此时虽是怒火中烧,可理智还在,若是这时候太子妃回了娘家,他那不可理喻的岳父又得找上门说教。
为了安抚太子妃,他只能将寂珩聿拉扯进来:“孤与孟娘子之事,珩聿最清楚,孟娘子可是珩聿带回来的红颜知己,他可为孤作证。”
“……”
门外正看的热闹的寂珩聿冷不丁被点名,对上太子夫妇二人的视线,缄默了片刻,寂珩聿迈步进来,顺道将沈南回也拉了进来。
突然就被扯入战火中,沈南回差点没忍住不雅地翻了个白眼,暗中狠狠瞪了好几眼寂珩聿。
好端端拉她进来做什么,这就是看热闹不嫌事大,成了热闹中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