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无常抬手挡下他巴掌,冷笑:“太子殿下,这么容易被人激怒吗?”
她轻飘飘一句话,像一记重磅警铃敲他在心头。
周秉序猛地从失控情绪平静下来,他放下巴掌,手却没离开她肩膀。
“叶常美,不论你怎么巧言善辩,今夜你必须与孤侍寝。”
“我若不从呢?你还想强迫我?”
周秉序释放出上位者的强大气场:“叶常美,你该知道,我东宫规制齐全。
板子、皮鞭、还有你让你这双细嫩的柔夷痛不欲生的刑具。
不论哪样,招呼在你软绵绵的身子上,你都无法承受。
侍寝、还是酷刑,孤给你选择。”
叶无常美眸幽沉:“你什么手段你尽管招呼,我绝不会向你求饶半句。”
她叶无常不论换几副肉身,骨头永远是硬的!
见恐吓不住她,周秉序气的胸膛起伏,他没想到,她柔柔弱弱的女人,骨头却这么硬。
她这朵娇花似水,他还没宠幸够,怎么舍得酷刑摧残。
他猛地抓起桌上的酒,灌进她嘴巴。
叶无常大骇,毒酒己让她有了心理阴影。
她忙抠嗓子,试图将酒水吐出。
周秉序终于看到她狼狈的一面,仰头哈哈大笑:“别抠了,没毒。
不过是房中暖情的酒水,孤说过,你必须陪孤侍寝。”
他大掌托起她往床上扔。
叶无常跌跌撞撞,身体里滚烫的细胞冲撞她冰凉的血液。
她深喘一口气,猛地拔下发簪,往自己手臂划出一道血痕。
疼痛让她神志暂时恢复清明,她手握发簪朝周秉序胸口刺去。
她早就想这么做了,今天借酒发疯杀他娘的。
周秉序习过防身术,轻松避开她攻击。
他笑:“孤喜欢你这只柔中带刚、火辣辣的小辣椒。”
他将她箍在怀,朝她微张红唇吻上。
叶无常一巴掌抽开他恶心的脸,酒劲越来越大。
她奋力挣开他手臂,身体摇晃,将发簪戳在脖颈:“你敢碰我,我死给你看!”
周秉序一愣,他没想过让她死,他第一次觉得征服一个女人会这么难。
他伸手阻拦:“美人,别冲。。”
‘动’字没说出口,一道身影如鬼魅般闪进,将摇晃的女人搂进怀。
冻橘子皮味道窜入鼻息。
“温、温清绝!”
叶无常绷紧的神经顿时一松。
她坚强、誓死不从的模样让温清绝心疼。
他从她手上夺下发簪丢在地上,拦腰将她抱起。
他身上男性独有的味道,让叶无常忍不住覆上他唇,吻了一下。
而后,她挑衅地看向周秉序,意思在说,我就看不上你,看不上你,气死你!
显然,周秉序读懂了她眼神,他强压怒火钉向不速之客。
“温清绝,你深夜私闯我东宫,我必禀报我父皇,治你大不敬之罪。”
“随你!”温清绝冷漠丢两个字,抱着人纵身跃出东宫。
“可恶!”
周秉序以及他的人没拦住,他怒发冲冠。
从没女人敢拒绝他,从没男人敢从他手上抢女人。
“叶常美、温清绝……”
他怒而摔杯:“来人,来人,备笔墨!”
他要连夜写奏折,参温清绝的本。
————
“你、你不怕太子在皇上面前参奏你温家吗?”叶无常软软倒在男人怀中。
“怕、我便不会闯东宫救你!”
温清绝见完谨贵妃,纵出宫门收到白鹤的信,说太子强行传召她入东宫。
他立即折回宫,硬闯东宫,幸好他来得及时。
他将人抱上马车。
叶无常体内暖情酒散不去,一进入狭小空间,刚被冷风吹走的强烈感觉瞬间铺天盖地席卷而来。
她双颊晕红、双瞳迷离,泛着雾蒙蒙的水汽。
她抬手扳过男人的头,覆上他唇:“我想……想……”
温清绝轻轻推开她寸许:“可现在在马车上。”
他自诩风流倜傥,在马车上行事……
他觉得荒唐、不可思议。
叶无常轻喘:“我、我不管,我就想,车里也可以……”
说完,她不由分说狠狠噙咬上他的唇,手用力撕扯开他衣襟。
“都退下!”
温清绝低沉的声音传出马车,他将她不安的身体放置地毯上,俯身而下。
只要是她,只要她开口,他会放弃任何原则宠她。
他迎合她的吻。
寄童、闻柳等人退到合适距离。
马车晃动,从轻微到严重、到严严重、再到剧烈……再到平息。
整整一个多时辰。
“完了没?”寄童蒙着眼睛问。
闻柳双手捂着耳朵:“不知道,没声音了!”
“你要不过去问问!”寄童说。
“我不问!”
“我是孩子,你问!”寄童撺掇闻柳。
闻柳嘴唇蠕动,迈开脚又退回来:“我不问,我怕公子责罚。”
“算了、算了,我去!”寄童扒开他,小心翼翼走到车前:“公、公……”
一记掌风拂出,寄童脸颊生疼:“打、打扰了!”他赶紧退走。
闻柳憋住笑。
如墨的夜色下,还有一双眼睛死死盯着马车。
傅伶一收到她被强行带入东宫的消息,二话不说赶了过来。
正巧撞到他抱她走出宫门,上马车,而后马车~震来震去。
他懂人事,知道两人在马车干什么。
他捏紧拳头、松开、再捏紧、再松开……
随后扭身走了,回到离松柏居不远的小院子。
叶无常倚在男人怀里动也不想动,她手指在他胸膛画圈圈。
“你不是在祠堂受罚,怎么跑宫里了?”
“见了个人!”温清绝任由她放肆。
“见谁,你的靠山吗?”叶无常下巴支在她胸膛。
“不是!”温清绝轻轻抚着她秀发。
……
叶无常等着他说,许久他没再继续下文。
算了,这男人的嘴严的很,撬不开。
“现在怎样,回你温家祠堂、还是我松柏居?”叶无常穿衣裳。
温清绝薄唇紧抿,其实他在马车放不开,身体的火还没降下去。
他还想。
尤其,知道她娇美的躯壳里住着的那个人是她。
他就像永远索取不够似的。
“去客栈,可以吗?”
“啊??”叶无常系衣带的手一滞:“你、你上瘾了?”
“嗯!去吗?”
“我担心太子去我松柏居拿小狸、双儿……”
“我派了人她们不会有事。
去吗?”他一双俊美的眸写满饥渴。
像个饥民在讨饭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