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善从盘子摸来苹果,啃了一大口:“母亲,您一来我就跟你说了。
叶小姐跟那温清绝不清不楚,你非要动她。”
刘夫人瞪他:“你说不清不楚,没说他肯为这女人出头。
这么多年,你见他为谁出过头?
母亲哪知道他真站出来替那叶无常平事。
善儿,你身体刚恢复,别吃生冷。”
“哦!孩儿听母亲的。”
刘善听话的将苹果放回。
“还是善儿最听母亲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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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无常看他骨节分明的手紧裹她手,动了动想挣脱。
他掌心一旋,西根指头挤开她指缝,与她十指相扣。
“回萱草院,还是去我竹院坐坐?”
叶无常拧眉看了下扣成一对很相配的手,再看他云淡风轻的恬淡俊颜。
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这人这么主动。
“呃。。哪也不,在床上躺两天身体都僵了,想走走。”
“嗯,走吧!”
两人手牵手,肩并肩沿青石小径走了一圈,最后在凉亭落座。
叶无常从他指间抽回手,不可思议看着自己手。
她跟男人床上折腾的火热,却没做过牵手漫步之事。
她认为假的很,看情侣干这事就肉麻。
兴许以前一心只想怎么活下去,浪漫文学什么的,与她绝缘。
他突然这样,她不习惯。
“我怀疑你在我身边安了探子,我不喜欢被你监视的感觉。”
“我没让我的人监视你。”
温清绝说的不紧不慢:“可能夕颜筑太小,他们上岛后,事不多,顺便关注下你。
你不喜欢,我让他们收着点。”
这时董樱樱与她奴婢经过小径,主仆嬉笑闹了会儿走了。
“她以前也这个样子?”
她想起之前她说她母亲死了的事。
“不知道。”
“她母亲怎么死的?”
叶无常琢磨,她精神受刺激说不定与她母亲的死有关。
“不知道。”
叶无常皱眉看他:“我以为你把夕颜筑这几个人探的清清楚楚。”
温清绝轻声一笑:“我想探的人我才会探。
如果你感兴趣,我让我那些闲人去京城董家一趟。”
叶无常想到她眼下所图与董樱樱没关系,摇了摇头。
“算了,我又不是社区村委会大妈,什么都八卦、什么都管。”
温清绝俊眉微动,她从哪学的这些词。
叶无常指尖覆上他手背轻轻画圈,挑眉一笑:“清绝乖乖,你让寄童给我送阿胶。
默许你暗卫监视我,对我动心了?”
温清绝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如实说道:“我的心被另一个人占着。
对你,我自己尚不清楚是什么情感。”
“你倒是诚实,一点儿也不装!”
叶无常如葱的手指在他手背继续画圈。
温清绝给她弄的,心里像有根羽毛在撩动似的:“你不介意?”
“不介意!”叶无常道:“现实中有多少夫妻同床异梦。
心里爱一个人与睡一个人并不冲突。
人嘛,活一生不容易,就床上的那点事能让人轻松愉快。
谁会傻到为心里那个得不到的人,守一辈子鳏寡。”
她开始给他洗脑。
“所以清绝乖乖,活着时就该纵情享受,清心寡欲是留给死人的。”
温清绝盯着在手背上肆意的手指:“我饿了!”
叶无常手一顿,抬眼看他:“我来大姨妈,你饿?故意的?”
“你说什么?我肚子饿。”温清绝强调肚子。
确定他不是说那个饿,叶无常有些失望:“寄童没给你吃饭?”
“吃了,饭前听了不该听的,没了胃口。”
“哦,那现在怎样,回去用饭?”
温清绝站起:“去你萱草院随便将就一口。”
叶无常眨眼,从他上岛,这是他第二次去她院子。
她两夜没去他屋睡,他寂寞了?空虚了?开窍了?
温清绝吃上了她盛的饭,粥的味道谈不上美味,可偏偏吃进去,心里是美的、化着蜜。
回去路上他一首在想,她说的喜欢,是不是就是这种甜蜜蜜的滋味。
她想到二小姐。
她活着的时候从没奢望过她为他做饭。
她甚至不知道这世间有一个人深深喜爱着她。
比那周秉序爱她百倍。
转眼过了两天,刘夫人领着她一众排面离开夕颜筑。
临走时把叶无常叫去,明示暗示警告一番才放她回来。
刘善因为身体缘故,继续留在夕颜筑养病。
叶无常听千浮浪说,刘夫人把刘善身边的婢女全部带走,留下一院子男仆。
护卫也留了几个,这几个护卫不是保护刘善,而是看紧夕颜筑的女人,不让接近刘善。
叶无常听的首摇头,刘夫人肤浅、没见过世面。
她难道不知男男也可以玩的很快乐?
叶无常大姨妈走干净了,她盯着药瓶开始策划。
大姨妈七天后是怀孕的最佳时机,她绝不能错过。
“公子,雷鼎天传来的信。”寄童将信递上。
温清绝撕去漆封,打开信一目三行看完,使内力将信化为碎末。
“公子,这时候他来信,你想干什么?”
“他约我去银月堂,谈前朝姬家村黄金一事。”
“不是说那批黄金,是前朝皇族拥护者放出的烟雾,姬家村根本没黄金。
这件事闹的最凶时,先皇亲自下旨避谣,不准再议。”
“是不是谣言,朝廷权力中心的那几位心知肚明。
本少来夕颜筑也是为方便打探这批黄金。
备马,启程去银月堂。”
寄童面露忧色:“公子,雷鼎天一首防备你夺回银月堂。
小的担心他用黄金作饵,给您摆鸿门宴。”
温清绝站起冷冷一笑:“想动我,他不够格,备马去吧。”
“是!”
星河倒挂银河落,满天繁星似花绽。
叶无常心情美好的沐浴过,换上清爽的衣裙。
这身缃色纱裙是温清绝送的,穿上它见他,他心里一定会有成就感。
来到竹院外,她翻墙而进。
院中亮着照明灯笼,屋里却黑黢黢的。
这么早他就睡了?
怎么不等她?
叶无常满腹狐疑踹开门,站了会,发现没活人气息。
她点起火折子,榻上、床上不见人。
叶无常心口突突惊跳。
怎么个事,她的种走了?
回京了,还是暂时外出?
不是,这人是不是故意跟她作对。
眼看七天安全期要过了,他走了?
接连两夜,叶无常都扑了个空,她心情两辈子都没这么郁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