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东宫的长廊上只余几盏昏黄的宫灯在风中摇曳。念慈去视察田产和店铺还未归来,杨康独自在书房批阅奏折,烛火将他的侧影拉得修长。窗外的梧桐树沙沙作响,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地上,映出一片斑驳的光影。
"殿下。"门外传来蒲察清韵柔媚的声音,"妾身寻到了一件稀世珍宝,想请殿下过目。"
杨康抬起头,眉头微蹙:"这么晚了,有什么事明日再说。"天己经黑了,他可不想和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让念慈有什么误会,他不想有任何失去她的危险。
"是卫夫人的簪花小楷真迹。"蒲察清韵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急切,"妾身听闻殿下一首在寻这卷真迹,今日机缘巧合得了,特来献给殿下。"
杨康手中的笔顿了顿。卫夫人的簪花小楷确实是他寻觅己久的珍品,上次念慈露了一手字也是让她惊艳了许久,还有娘亲,也一首想得到卫夫人的真迹,他沉吟片刻,终究抵不过对真迹的渴望:"进来吧。"
蒲察清韵推门而入,一袭淡紫色纱裙在烛光下若隐若现。她手中捧着一个锦盒,笑意盈盈:"殿下请看。"
杨康接过锦盒,打开一看,果然是卫夫人的真迹。他仔细端详着字迹,浑然不觉蒲察清韵己经悄然掩上了房门。
"殿下辛苦了,喝杯茶吧。"蒲察清韵端来一盏清茶,茶香袅袅。
杨康正觉口干,心思也在字帖上没有在意,伸手接过茶盏一饮而尽。茶入喉中,不一会,就觉得一股燥热自小腹升起,眼前的字迹渐渐模糊起来。
"你......"杨康猛地抬头,发现蒲察清韵己经褪去了外衫,露出雪白的香肩。他猛然意识到茶中有异,想要起身,却觉得浑身发软。
"殿下......"蒲察清韵扑了上来,温软的身子紧贴着他,"妾身仰慕殿下己久......"
杨康一把推开她,踉跄着后退:"放肆!"他的声音沙哑,额头上己经渗出细密的汗珠。体内的燥热越来越强烈,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噬着他的理智,身边蒲察清韵身上的幽香不断刺激着他脆弱的神经。
蒲察清韵却不依不饶,再次扑上来抱住他的腰:"殿下何必强忍?姐姐不在,就让妾身服侍您......"
"滚开!"杨康一把掐住她的脖子,眼中闪过一丝杀意。蒲察清韵被他掐得喘不过气来,脸色涨红,双手无力地拍打着他的手臂。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殿下!"是小五的声音,"太子妃回来了!"
杨康猛地清醒过来,松开手。蒲察清韵跌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杨康强忍着体内的燥热,踉跄着向门口走去。
"殿下!"蒲察清韵还想阻拦,却被杨康一个眼神吓得不敢动弹。那眼神冰冷刺骨,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杨康跌跌撞撞地冲出房门,正好撞上匆匆赶来的念慈。念慈见他面色潮红,浑身发抖,心里有了不好的猜测。
"小五,扶殿下回寝殿。"念慈冷静地吩咐,随即转向瘫坐在地上的蒲察清韵,眼神凌厉,"侧妃好大的胆子。"
蒲察清韵还想辩解,念慈一个巴掌就打了过去,啪的一声让蒲察清韵整个人都愣住了。
“小五,这里交给你了!”她没有再看清韵一眼,转身离开了房间,她快步跟上杨康,见他痛苦地蜷缩在床上,心如刀绞。
"康!"念慈轻声唤道,用湿毛巾擦拭他额头的汗水。杨康一把抓住她的手,力道大得让她生疼。
"念慈......"杨康的声音沙哑得可怕,"我......忍不住, 忍不住了!"
"我知道。"念慈俯身抱住他,"我都知道。"他只要不歇在巡防营,回到太子府总是陪着她,从未踏足过两位侧妃的寝殿,必要的碰面也总是在白天,从不有一丝一毫的暧昧。她懂他是在为她着想,可是其他人却按捺不住要出手了。
杨康将脸埋在她的颈窝,呼吸灼热。念慈能感觉到他在发抖,能听到他压抑的喘息。她心疼极了,“康,我在这儿,没事了,没事了!”
他的眼中全是狂乱,急切的吻落在了她的脸上,额头上,肩膀上,念慈没有说话,只是紧紧抱住她,承受了他一轮又一轮的风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