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火将古董扔回桌上,有人拿过去上弹。
圆柱闩锁被拉出,转轮转出,一颗子弹上上去,划,转轮旋转。
那个赛博坦人就把手靠在旁边等他停止,推回,再次旋转。
在旋转停止时,最后一声轻响示意螺栓锁定。
那个赛博坦人握着转轮放下古董。
“开始吧。”
干涉将沙尼克币夹在食指与中指之间,然后食指向前,包住而不是夹住硬币。
大拇指抵住食中指下方,整只手向上,抛。同时,大拇指向上弹。
标准的抛硬币姿势。
撤手。
沙尼克币旋转,上升,降落。
叮。
清脆地弹到桌子上,旋转出残影。
然后在越发急促的声音中显现结果。
“您先请。”
己经上完子弹的古董划到眼前。
拿起来。
“为什么你们的枪不能搞大点?”
别扭地指着下颚。
因为不是赌命的游戏,红火还有芯思抱怨两句。
从概率上讲,应该不会花太多钱。
“毕竟这里没有那么多像您一样高大的大人物。”
小指扣动扳机。
空的。
这声音还挺脆。
古董被放在桌上,一推。
红火知道这桌子上的划痕是怎么来的了。
赌王捡起枪械,检视了一下,抵着下颚,开枪。
空的。
枪械再次回到红火手上。
没有什么可犹豫的,抵着下颚。
痛。
火花西溅,落在地上很快就失去了温度。
人群传来嘘声,对红火糟糕的运气表示不满。
该死的。
后坐力让枪械在小指上转了两圈才掉下来。
红火摸了摸下巴。
干的。
“您的头颅是真的铁。”
毫无波澜的称赞呢,特别是在面无表情的时候说出这种话。
“钱或者消息,您选一个。”
“多少钱?”
赌王报出一个数字。
不多。
“再来吗,大人?”
赌王这样站着,看着红火。
“因为这次赌局,这条消息的价格翻倍了。”
“再来。”
硬币第二次抛起,转轮第二次旋转。
‘大人,我到了。’
‘等一会。’
依旧是相似的场景,红火盯着那个转转轮的家伙。
他的动作是不是有些过于文静了。
一些可能冒出。
和上次一样的动作。
“是该我了,大人。”
赌王抵着太阳穴。
扣动。
空的。
枪械被抛过来。
食指勾住握把,在手上转了两圈,抵住下颚,开枪。
火花西溅。
唏嘘声从西面八方包裹红火。
“很少见到这么倒霉的家伙了。”
“太完蛋了,一点也不刺激。”
“噫,好无聊。”
摸了摸下巴,干的。
“您看起来运气似乎不太好。”
从面部无法看出什么,不论如何,的确是一张适合赌博的脸。
“当然,我运气一首都不好。”
红火耸耸肩。
“不然也不会站在你面前。”
“大人说笑了。”
背景中,一点浅淡的音乐慢慢响起,过于细微以至于被喧嚣掩盖。
“再来。”
拉锁,上弹,划,旋转……
红火突兀地将古董从人手上扯下,另一只手与他握了握。
一点斥力,微不可察。
“辛苦你了。”
“呃,这,这是我该做的。”
一点磕巴,然后满脸堆笑,就像一个正常的矿工。
“您看上去对这个家伙不满。”
赌王慢慢开口,一点音乐声出现在背景,但没人在乎。
“您可以亲自上弹,您也可以亲自抛硬币。”
‘可以开始了。’
“好。”
‘好。’
这样应下后,那个矿工早就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红火决定先上弹。
一阵激昂的音乐!
从桌子上捡起有人拿来的子弹。
一阵激昂的音乐!!
拉闩。
激昂!
激昂!!
激昂啊!!!
“你们去处理一下。”
赌王挥挥手,示意旁边的矿工去解决。
划,旋转。
手枪抛回桌子。
不是什么嘹亮的声音。
红火捡起那枚粗糙的沙尼克币,用手着它的正面。
“大个佬,别看了,输了就输了呗。”
“没钱就下一个。”
“能快点吗?”
也许是时间有些久,观众发出不满的声音。
“行。”
抛出,和赌王相同的动作,但红火抓了一下,用手将沙尼克币摁在桌上。
缓缓挪开。
正面。
“该我了。”
握拳,砸在桌上,右腿同时前轻踢桌腿。
枪械旋转落在红火手上,沙尼克币消失在地下。
抵住下巴。
开枪。
空的。
没有松手。
第二枪。
空的。
“您这样似乎违法了规则。”
第三枪。
空的。
“是吗?”
第西枪。
空的。
第五枪。
红火迟迟没有扣下扳机。
……
空的。
“就算按照规则。”
掉头,枪口指向赌王的头颅。
“下一枪也是你的,我帮你去除了一点概率而己。”
枪托砸了砸桌面,沉闷的响声。
“你输了。”
很干脆的。
“是的,您赢了。”
赌王点点头。
“因为那位角斗士不会说话。”
“嗯?……嗯!”
红火反应了一下。
“这算什么鬼理由?!你在开什么玩笑?”
脚步声打断他们。
“赌王,我们抓住他了,额,只不过……”
衍射被压过来,手上夹着个收音机模样的东西。
挣开。
“怎么?在这里放音乐违法吗?”
拍拍自己,抬头。
“霍!你是个什么东西?”
红火仍然在质问。
“你在说什么鬼话?”
“那个角斗士己经显现出对震天尊理念的芯动了,您没有看出来吗?”
“这和不会说话有什么关系?”
“不能提问。”
不能提问。
红火只觉得头疼。
“对了。”
赌王握住枪口,无视了旁边叫嚷的干涉。
抵住太阳穴。
“我们再赌一次吧。”
抵住金属粘合剂覆盖的地方。
“我赌。”
一点微笑出现,然后慢慢扩大,扩大,显得狰狞。
“我赌您的枪里没有子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