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强签到:从县令到帝王

第135章 瓮中捉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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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最强签到:从县令到帝王
作者:
大大脑壳
本章字数:
6776
更新时间:
2025-06-26

大牢里的霉味混着陈元亮身上的酒馊气,熏得李慕白眉峰微蹙。

他捏着那半块玄色玉牌的指节泛白,系统残片在衣襟下灼得皮肤发红,像根烧红的铁签子扎在肋骨间——这是他获得系统以来最强烈的预警,比三年前查盐引案时更甚。

"三日后卯时三刻,影蛇会带两个人来接我。"陈元亮缩在草堆里,喉结随着话音上下滚动,"他认的是我腰间那枚双鱼纹令牌...李大人,我全说了,您救救我..."

李慕白盯着对方发灰的嘴唇,突然屈指叩了叩牢门。

守在外面的赵小刀立刻推门进来,腰间短刀的铜环撞出轻响。

少年捕快的目光扫过陈元亮扭曲的脸,又迅速落回自家大人身上,眼底燃着跃跃欲试的光。

"去把陈主簿的双鱼令牌取来。"李慕白声音平稳,心里却在翻涌——系统签到得来的《火器图谱》里,硝石配比的公式正顺着记忆浮上来,"再让苏姑娘来后堂。"

赵小刀应了声,转身时靴底在青石板上擦出刺啦响。

他弯腰去解陈元亮腰间的玉佩,那贪官突然抓住他手腕,指甲几乎掐进少年皮肤:"你...你们不能杀我!

影蛇身上有玄主的密信,我能指认——"

"赵小刀。"李慕白截断他的话。

少年立刻甩开那只手,将玉佩塞进怀里,动作利落地像只扑食的猫。

后堂的烛火噼啪爆了个灯花。

苏锦年掀帘进来时,鬓边的茉莉还沾着夜露,裙角却沾了星点墨迹——显然是刚从千机阁的暗桩赶过来。

她扫了眼案上摊开的郓城地图,指尖在城郊那片画了叉的位置轻点:"废弃兵营?

确实是好地方,三面环山,唯一的路口能伏三十人。"

"但得防着影蛇带火器。"李慕白把从陈元亮那里审来的信息逐条摊开,"他能混到紫微会高级联络人,必然机警。"

"火器?"苏锦年眼尾微挑,从袖中抖出张泛黄的图纸,正是李慕白前日签到所得的《硝石火药图》,"我让暗桩连夜熬了十斤火药,埋在兵营东西两侧的土堆里。

引线用浸了桐油的麻绳,点着后能烧半柱香——足够我们退到安全距离。"

门帘突然被风掀起道缝,高明远裹着寒气挤进来。

这位六扇门副捕头的刀鞘上还沾着泥,显然是刚从城南巡防回来。

他盯着案上的火药图,拇指无意识着刀镡:"李大人,这太险了。

影蛇若带的是死士...咱们的人折不起。"

李慕白起身,官靴在青砖上踏出闷响。

他走到高明远面前,目光像淬了冰的刀:"高副捕可还记得周铁山?"

对方身形微震。

周铁山是六扇门最能打的捕快,上月死在刑部大牢,喉管被人用细钢丝割断,临死前手里攥着半块双鱼纹。

"影蛇若逃了,下一个死的可能是你,是赵小刀,是六扇门里每个信得过的兄弟。"李慕白的声音沉下来,"更要紧的是,"他敲了敲案上的玄色玉牌,"玄主在汴京的秘宅,藏着能掀翻半壁朝堂的东西。

我们今天放跑一条蛇,明天就会钻出一窝毒蛇。"

高明远的眉心慢慢松开。

他伸手按住刀柄,指节因为用力泛白:"我带二十个信得过的兄弟,守在兵营后山。

若有变故,立刻包抄。"

"赵小刀。"李慕白转向少年,"你明日扮作陈元亮的亲随,拿双鱼令牌去驿站发信号。

记住,影蛇问什么,你都按陈元亮平日的说话习惯答——"

"大人放心!"赵小刀胸脯挺得笔首,腰间的短刀随着动作轻颤,"小的跟了陈主簿半月,他咳嗦一声我都知道是要喝茶还是吐痰!"

苏锦年掩唇轻笑,指尖在地图上圈出三个红点:"我在兵营正门设了绊马索,东侧草垛里藏着暗弩。

等影蛇进了门...李大人,您就等着听响吧。"

更漏在檐角敲过三更时,众人陆续散去。

李慕白独自留在后堂,借着月光那枚双鱼令牌。

系统残片的灼烧感不知何时退了,取而代之的是某种沉甸甸的踏实——像当年他在县学里第一次读懂《九章算术》时,那种胸中有丘壑的笃定。

窗外起了薄雾,将月光浸得朦胧。

远处传来更夫的梆子声:"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而在三十里外的官道上,一匹黑马正踏着露水狂奔。

马背上的人影裹在玄色斗篷里,腰间挂着的青铜哨子随着颠簸轻响。

他伸手摸了摸怀中的密信,嘴角扯出抹冷笑:"陈元亮那废物,倒真能钓出条大鱼。"

当夜,影蛇果然如约而至。他带着两名手下进入兵营...

夜雾漫进废弃兵营的断墙时,影蛇的马蹄在青石板上叩出细碎的响。

他扯住缰绳,玄色斗篷被穿堂风掀起一角,露出腰间青铜哨子——那是紫微会紧急联络的信物。

月光从坍塌的瞭望台漏下来,照见前方三步外立着个青衫少年,腰间坠着双鱼纹玉佩,正是陈元亮最得用的亲随。

"陈主簿呢?"影蛇声音像淬了冰的刀,目光扫过少年耳后那颗朱砂痣——陈元亮曾说过,这是他乳母掐的记号。

赵小刀喉头动了动,弯腰作揖时故意咳了两声,尾音带着惯常的嘶哑:"大人在偏房醒酒,说影蛇爷最厌吵,让小的先迎您。"他指尖悄悄勾住腰间短刀的铜环,掌心沁出的汗把木柄浸得发滑——这是李慕白教的,紧张时就摸刀,动作自然才不像作假。

影蛇的瞳孔缩了缩。

他翻身下马,靴跟碾碎半块瓦砾。

左边的手下刚要跟着上前,突然"咔"的一声——少年脚边的草窠里弹出根细铁丝,正绊在马腿上。

受惊的马嘶鸣着前蹄扬起,右边的手下慌忙去拉缰绳,却见草垛里"唰"地射出一排弩箭,正扎在他后心。

"陷阱!"影蛇暴喝一声,反手抽出腰间短刀。

刀光掠过的刹那,他瞥见东侧土堆突然腾起橙红火光——是火药!

爆炸的气浪掀飞断梁,碎石劈头盖脸砸下来。

他旋身撞开左边还在发愣的手下,刀尖挑开两支漏网的弩箭,却觉小腿一热,不知何时被暗弩划开道血口。

"围起来!"赵小刀的短刀划破夜色,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清亮嗓音。

他身后二十个捕快从断墙后涌出来,刀鞘撞在青砖上叮当作响。

高明远的身影从后山跃下,佩刀出鞘时带起一阵风,正砍在影蛇左边手下的肩颈——那手下闷哼一声,栽进还在冒烟的土堆里。

影蛇咬碎后槽牙。

他踢开脚边的尸体,刀尖蘸着血在地上画出半圆。

火光映得他双眼发红,像头被围猎的孤狼:"你们当我是陈元亮那废物?"话音未落,他突然甩刀掷向赵小刀咽喉——少年本能地偏头,刀刃擦着耳尖划过,在墙上钉出个血窟窿。

"小心!"苏锦年的声音从瞭望台传来。

她倚着残柱,手中火折子"啪"地甩向西侧土堆——第二波火药轰然炸响,气浪掀得影蛇踉跄后退。

趁这空档,高明远的刀己架在他颈侧,赵小刀的短刀抵住后腰,二十把钢刀从西面八方逼上来。

"束手就擒。"李慕白从阴影里走出来,官靴碾过碎石。

他腰间的系统残片微微发烫,不是预警,而是某种紧绷后的松弛——像拉满的弓终于离弦。

影蛇突然笑了。

他盯着李慕白腰间的玄色玉牌,血沫混着笑声溅在刀刃上:"李大人好手段...可你以为杀了我,就能断了紫微会的根?"他猛地抬头,刀尖在高明远手腕划出血痕,趁对方吃痛松力的瞬间,竟拼着被赵小刀捅穿小腹的代价,扑向李慕白。

"大人!"赵小刀惊呼。

李慕白后退半步,右手按在腰间的《火器图谱》抄本上——那是他特意藏在这里的,封皮硬得像块板砖。

影蛇的刀尖擦着抄本划过,在他衣襟上撕开道口子,却被苏锦年从瞭望台射下的飞针钉住手腕。

"你...不过是条漏网之鱼。"李慕白声音冷得像腊月的井水。

他蹲下身,看着影蛇因失血而惨白的脸,"紫微会的玄主,藏在汴京哪处?"

影蛇的瞳孔逐渐涣散。

他望着东边渐亮的天色,嘴角扯出个诡异的弧度:"玄主?

哈...整个朝堂都是紫微会的网...你们这些棋子...撑不了多久..."话音未落,喉间发出咯咯轻响,血沫顺着嘴角淌进青石板的缝隙里。

李慕白的手指在影蛇衣襟里摸出封密信,蜡印上的紫微图腾还带着体温。

他展开信纸的手微微发颤——上面密密麻麻写着三十七个名字,排头第一个,竟是户部侍郎张大人的官印。

"高副捕,带兄弟清理现场。"李慕白将密信塞进怀里,抬头时目光像淬了火的剑,"赵小刀,去驿站给汴京发加急文书。"他转身望向东方,晨曦正漫过远处的山尖,将汴京城的轮廓染成淡金色,"苏姑娘。"

"我在。"苏锦年从瞭望台跃下,裙角沾着硝烟的味道。

她望着影蛇的尸体,又看向李慕白紧抿的嘴角,突然轻声道:"千机阁在汴京有间绣坊,能接触到各府的内眷。"

李慕白点点头。

他摸了摸怀中的密信,系统残片的温度透过衣襟传来,像在提醒什么。

远处传来更夫的梆子声,这次不是"小心火烛",而是"天光大亮,早朝升堂"——而汴京城的早朝殿里,此刻正有三十七盏茶盏,在晨光中泛着冷冽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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