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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又怎样？你们这种虚自古以来就互相残杀。”
“那是我们之间为了生存的争斗，就像森林里的动物一样。但你，不属于我们的世界。”
村正眯起眼睛。“你凭什么决定？谁给了你保护这些虚的权利？”
妮莉艾露闭上了眼睛，但他那疯狂的声音仍在嘲讽她。
在苍牙与赫丽贝尔的统治下，不会发生这样的冲突。
在他们的愿景实现之前，她必须阻止像村正这样的外部威胁让她的种族灭绝。
村正以极快的速度一闪，消失在她的视线中，使用瞬步出现在她的侧翼。
但在与阿帕契的冲突后，妮莉艾露对这种高超的高速移动并不感到惊讶。
她轻松地挡住了刺向她侧面的攻击。
“你以为自己是种族的救世主？别让我笑掉大牙。你只是一个永远被困在这个深渊里的虚。”
妮莉艾露反击他的刀。她的长矛与他的刀相撞，火花西溅，映照出她虚面具后燃烧的野性力量。
“我不是救世主……我只是一个忠于自己欲望的人。”
村正握紧刀，双手握着刀，用力压向她的长矛。
尽管妮莉艾露单手挥舞着武器，但她坚守阵地，向前倾斜着头，向前迈出一步，几乎把他逼了回去。
村正优雅地一跃，向后退开。他观察着她灵压的持续增长，仿佛她的灵压正在吞噬她的情感。
“就差一点。我该怎么给她最后一击呢？”
他己经把“救世主”这个角度用烂了，也找不到她更多的弱点。“说吧，你死了会有人为你哀悼吗？”
“没有。”她冷冷地回答，向他走去。“你不是说要吞噬所有的虚吗？来啊，杀了我，吃了我。”
“乐意之极。”
两个战斗者在灵压的漩涡中冲向对方。
妮莉艾露将长矛刺向他的心脏，但村正巧妙地躲开了这一击，使用完美的瞬步出现在她上方。
他的刀以耀眼的弧线向她砍去，刀刃模糊不清。
她急忙举起长矛格挡，但他的刀己经留下了痕迹——一连串严重的伤口在她的肉体上灼烧。
在村正这个朽木古伽的斩魄刀灵面前，妮莉艾露的经验毫无用处。
他毫不费力地主导着这场冲突，迫使她处于被动防守的姿态。
然而，她眼中燃烧的怒火丝毫未减。
不断增加的伤口、难以忍受的疼痛以及生存的渺茫希望——没有什么能击垮她的精神。
如果她输了，成千上万的虚会成为村正自私野心的牺牲品。
那一丝希望让她坚持战斗。
那是她绝不能——也不会——容忍的结果。
在她不屈意志的加持下，她的心跳与她炽热的欲望同步跳动。
她的力量呈指数级增长，迫使村正提升自己的灵压来跟上她的步伐。
妮莉艾露没有察觉到这些无形的波动，她全神贯注地盯着村正的一举一动。
“他太肤浅了。”
尽管村正的原始力量和速度可能与阿帕契相当，甚至超过了她，但他的战术方法单一。
他不断重复着同样的劈砍攻击，从不费心变换招式——显然，他低估了她。
尽管知道如何反击他的攻击，妮莉艾露还是继续防守。
她能感觉到自己与长矛之间的联系越来越紧密。
这件遗物极其灵敏地进行格挡和招架，仿佛它是她身体的延伸。
她的灵魂和肉体正在和谐统一，与她心爱的长矛建立起牢不可破的联系。
村正短暂地脱离接触，轻盈地向后一跃，打破了僵局。“你想杀了我，现在却连攻击都不攻击我。你放弃了吗？”
妮莉艾露没有回答他，专注地看着自己的长矛。
她感觉到长矛里有什么东西在召唤她。在本能的指引下，她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以一种沉稳的反手握紧长矛，另一只手稳稳地抬起。
一切都那么自然，仿佛她以前做过一样。
作为对她姿势的回应，她的灵压如潮水般涌动。她的灵压从内到外改变了她。她的伤口奇迹般地愈合了，皮肤也变硬了。
她流畅而优雅地将长矛朝村正掷去。
武器呼啸着穿过空气，在身后形成一个漩涡。它准确无误地刺穿了村正的肩膀，鲜血西溅，他的右臂被彻底摧毁。
长矛的冲劲没有就此停下，它在洞穴的墙壁上撕开一个大洞。
“了不起。你完成了进化。我想为你鼓掌，但是……”村正停顿了一下，短暂地看了看刚才右臂所在的断肢处。
他的肉体怪异地扭动着，慢慢地长出了一只新的手臂。
他双手合十，真诚地鼓起掌来。“吞噬虚让我拥有了高速再生的能力。吞噬了你我会有多大的成长呢？我迫不及待了。”
“你是个怪物。”妮莉艾露说。“这不是——”
她的感官察觉到一股熟悉的灵压在跳动。
这股灵压曾经让她觉得高不可攀，即使现在，它依然带着同样的压迫感。
但让她措手不及的是村正的表情——他脸上闪过一丝不同寻常的惊讶。
“你认识他？”
村正眨了眨眼，恢复了冷漠的表情。“我觉得不是他。这股灵压有点不同……那个人是个死神，不是虚。”
妮莉艾露对他的喃喃自语摇了摇头，看了看洞穴里的新洞。她不能去拿长矛，因为这会给村正逃跑的机会。
“如果我留下来，我会死的。为了她和他战斗不值得。”
村正随意地挥了挥新长出来的手臂，召唤出一个旋转的黑腔。
妮莉艾露使用响转冲向他，但他己经踏进了传送门。
有那么一瞬间，她考虑跳进黑腔。但这个念头刚一出现，她就把它打消了。
没有长矛，她肯定会死在村正手里。
“下次他就没这么幸运了。”
苍牙冲破洞穴的顶部，落在妮莉艾露面前。
在察觉到她陷入危险的战斗时，他就飞速赶了过来。
可惜，等他赶到时，战斗己经结束了。
妮莉艾露看到他的新装扮，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他的破面服装和凌乱的头发和上次见面时一样。引人注目的新变化是他脸上戴着的狼形虚面具，让他的身份完全笼罩在神秘之中。
“我没看到和你战斗的那个人。”
妮莉艾露的目光飘向倒下的虚。成为大虚的喜悦被忧郁所掩盖。“他逃走了。”
苍牙感受到了空气中的沉重，他斟酌着合适的话语来安慰她。“我很高兴你没受伤。”
妮莉艾露轻轻点了点头，回应着他真诚的关心。
他赶来帮她，她没法因为村正的逃脱而责怪他。“那个造成这一切的疯子，他自称村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