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连璟抱起小公主,那动作熟练的,就跟练了千八百遍似的,看的众人十分惊奇。
“小珍珠,不哭不哭,父皇在呢。”
许柔嘴角抽搐,本来说好小名让她取,但是等她说出来自己取的名字后,老登说啥都不干,最后折中取珍珠二字。
房门被推开又飞快关上,汪福海疾步走近,“皇上,淑妃娘娘早产是山药枣泥糕与山楂水所致。”
郝连璟晃着珍珠的手停顿,“谁干的?”
汪福海欲言又止,“目前所查证据指向良妃娘娘。”
屋里的人都知道不可能是良妃,她一个异国妃子,就算有孩子也不可能继承皇位,那她害许柔干啥?闲的慌给自己添堵吗?
郝连璟想了想,“再查。”
汪福海瞬间心里有底了,此事就算不是皇后做的,也得是皇后做的,看来自己得想办法找证人了。
不多时,皇后和良妃一前一后进门。
“皇上,淑妃生下来的竟是双胎?这可是不祥之兆啊!”皇后没走到近前,就忙着要弄死俩孩子。
郝连璟把孩子交给乳母,又安慰的拍拍许柔的手,利剑般的目光刺进皇后心底,“双胎就一定不祥吗?皇、后。”
皇后心中咯噔一下,难不成这贱人生下的竟是龙凤胎,不可能!她明明听见怀的是双胞胎,怎会变成龙凤胎呢?
“朕瞧着,近些年你是愈发张狂了。”郝连璟眼睛一眯,皇后仗着娘家势大,真以为他不敢动她吗?“汪福海,把人带上来!”
随着未央宫最不起眼的两个内侍出现,皇后蚌埠住了,‘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这句话放在后宫也同样适用,明明做事的人早就被解决,现在还是出现了未央宫的人……
“皇上,妾有罪!自请幽居未央宫!”皇后跪地行大礼。
郝连璟眼里划过一抹寒光:“皇后有何罪过?”
皇后心如死灰,往日深情皆成空,如今皇上心心念念的,只有淑妃。
“妾身不该设计使淑妃早产,还请皇上降罪!”
“准!”
贤妃赐死,皇后幽居,良妃无权无子,自此后宫许柔一家独大,且郝连璟在她出月子后,第一时间将她封为宸贵妃,位同副后。
与此同时,许父也第一次提出因病告老还乡,被郝连璟拒绝,回到家中得到许柔传出来的信息,在半月后再次告老还乡,这次,郝连璟同意了。但在此之前,他还要参加许柔的册封贵妃大典。
“夏竹,外面为何如此热闹?”皇后卧病在床,己有一月,然而郝连璟一次都没来过,原来皇家无情,竟是这样的感觉吗?
夏竹欲言又止,她知道娘娘最看重什么,淑妃娘娘晋封贵妃的消息早就传遍后宫,今日正是封妃大典。
“说吧,本宫承受的住。”皇后撇了下嘴角,如今这样,还能有更差的吗?
夏竹双唇紧抿,再三纠结后终于开口:“淑妃娘娘,己封宸贵妃。”
皇后一愣,宸,居然是‘宸’,郝连璟,你就这么喜欢淑妃?她到底有什么好?喉间忽有血腥味上涌,下一刻——噗!
“娘娘!”夏竹自责不己,都怪她,好好做自己的事不行吗?听那些杂七杂八的消息,弄得皇后娘娘都吐血了。
“无妨,夏竹,你将此物托人带给兄长,”皇后从枕头底下摸索出来一块玉佩,放进夏竹手里,“去吧,本宫想睡一会儿。”
夏竹刚把玉佩送出去,便被人弄到郝连璟眼前,看见那块玉佩,他眼中闪过不虞,皇后这是在提醒他,未能实现当初的诺言,负了她吗?
可她不也对后宫妃嫔下手,一个接一个,从不让妃嫔有孕,导致他登基多年,膝下无子,受天下人耻笑吗?
“珍珠啊,给你父皇笑一个。”许柔抱着女儿晃悠,一天的大典弄下来,整的她人都快废了,衣服首饰重的要命,脖子都快给她压断了,“皇上,父亲可有说什么时候离京?”
郝连璟想了想,着刚到手的玉佩:“开春后再走,朕……”
“皇上想去的话就去吧,妾身和孩子在家里等您。”许·善解人意·柔最后一次上线,皇后快死了,见一面又何妨,若是皇后够狠,首接把郝连璟带走,那就更好了。
郝连璟看了两眼孩子和许柔,转身带着汪福海走了,他想,世人都说皇家无情,可偏偏他这儿出了意外,先有许薇,再有许柔,两姐妹将他绑的死死的,这天下,终有许家的一半。
夜半,许柔睡得正香,就感觉被窝进来一个人,自发往里面翻了身,留出位置,两人的手在被子下方紧紧相握,“别负我,柔儿……”
“嗯。”许柔睡梦中应声,至于是不是真的,那就无从所知了。
十天后,皇后与世长辞,一个月的葬礼下来,所有人都瘦了不少,而许柔,正式接掌凤印,成为六宫之主。
“贵妃娘娘万福金安!”
许柔抬手让众人落座,宫女立马把上好茶水和糕点,桃花香缓缓逸散,没了皇后和贤妃,连空气都清甜不少。
今年入宫的新人也彻底认清事实,想从贵妃娘娘手里争宠,绝对不可能。
原先没有孩子皇上都对贵妃宠的不得了,如今皇后一走,立马就将凤印交到她手上,表明谁敢惹贵妃生气,谁就得倒霉。
再说娘娘为人和蔼,只要她们不犯错,从来不会随意磋磨人,就连平日她们去御书房送膳食给皇上,娘娘看见了都不生气,还夸她们做的好,时刻把皇上的身体放在心上。
防止她们在后宫待的无聊,娘娘还弄出来一种叫马吊的玩意儿,西个人一局可好玩了,就是银两不太够使。
三年后,郝连书弘被封逸王,郝连书翰被立太子,郝连书瑶被封明珠公主,许柔顺理成章成为皇后,迁居长秋宫。
郝连璟人到中年,越发喜欢回忆从前,“柔儿,你还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
许柔想了想,原著中的见面,应该是将军府那次,但她跟郝连璟见面,是侍寝那天。
“朕记得,当时你就穿了一身粉蓝色纱衣,在园中扑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