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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京城的清晨，薄雾笼罩着御街。秦小川站在自己新购置的宅院前，看着仆人们搬运一箱箱从现代带来的"稀世珍宝"。最引人注目的是一套晶莹剔透的玻璃酒具，在晨光下折射出七彩光芒。
"老爷，蔡大人府上来人了。"管家低声禀报。
秦小川嘴角微扬。自从上次在端王府"偶遇"蔡京，并"不经意"展示了几件玻璃制品后，这位当朝权臣就对他产生了浓厚兴趣。
"请到花厅奉茶，我随后就到。"
回到房中，秦小川从保险箱取出一只精美的怀表——这是他为蔡京准备的第二件礼物。表壳上镌刻着精细的牡丹纹样，内部机芯被他特意做旧，谎称是西域传来的古董。
花厅里，蔡京的心腹师爷正盯着桌上的玻璃杯出神，连秦小川进来都没察觉。
"师爷远道而来，辛苦了。"秦小川拱手道。
师爷这才回神，慌忙起身行礼："秦先生客气了。蔡相公对先生上次所赠的玻璃盏爱不释手，特命在下前来致谢。"
他搓了搓手，"问问先生可还有类似的珍玩？"
秦小川微笑，取出怀表递上："此物名为'日月晷'，能精确计时，一日误差不过数息。"
师爷接过怀表，眼睛瞪得溜圆。当他听到表针滴答声时，手都抖了起来："这……这莫非是传说中的机关术？"
"西域巧匠所制。"秦小川信口胡诌，"听闻蔡相公酷爱奇珍，特此相赠。"
师爷如获至宝，小心翼翼地将怀表收入锦盒："蔡相公定会厚谢先生！"
送走师爷，秦小川长舒一口气。这一步棋走对了——在北宋末年，没有什么比投其所好更能快速打通关系。
蔡京爱财爱奇珍，端王赵佶痴迷书画，高俅喜好足球...他带来的现代物品，每一样都是精准打击。
三日后，蔡京设宴相邀。秦小川知道，真正的考验来了。
蔡府富丽堂皇远超想象，处处彰显主人权势。宴席设在花园水榭，陪客有端王的赵佶——虽然现在只是个闲散王爷，但秦小川知道，不出两年，这位就会成为宋徽宗。
"秦先生到！"随着唱名声，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过来。
蔡京年约五旬，面容清瘦，一双眼睛却锐利如鹰。他起身相迎："久闻秦先生大名，今日得见，果然风采非凡！"
秦小川恭敬行礼，眼角余光扫过赵佶。年轻的端王一身素雅衣袍，正专注地把玩手中的玻璃镇纸——那是秦小川上次送的。
"听闻秦先生精通西域诸国语言，收藏无数奇珍。"蔡京引他入席，"不知可否一开眼界？"
早有准备的秦小川微微一笑，命随从抬上一个檀木箱。打开后，满座哗然——里面是一套十二件的彩色玻璃动物摆件，阳光下璀璨夺目。
"此乃大食国宫廷珍品，名曰'十二生肖通天像'。"秦小川信口开河，"据说集齐者可..."
他故意停顿，果然勾起众人好奇。赵佶第一个忍不住："可如何？"
"可通晓天机，预知未来。"秦小川压低声音。
席间一片惊叹。蔡京眼中闪过一丝贪婪，但很快掩饰："如此宝物，先生舍得割爱？"
"宝物赠知己。"秦小川拱手，"在下愿献予端王殿下与蔡相公。"
这个马屁拍得恰到好处。赵佶喜形于色，蔡京也满意地捋须微笑。宴席气氛顿时热络起来。
酒过三巡，秦小川"不经意"提到自己在江南的生意，表示需要朝中有人"关照"。蔡京心领神会，当场允诺行文地方官府给予方便。
"对了，"赵佶突然开口，"听闻秦先生收藏名家字画，不知可有幸一观？"
秦小川心中一动——机会来了。他故作犹豫："确有收藏，只是..."
"先生不必顾虑。"蔡京帮腔，"端王殿下乃当朝书法大家，寻常字画难入法眼。"
"既然如此，那就献丑了。"秦小川从怀中取出一个锦囊，小心展开，"此乃在下偶然所得，不知何人所作。"
那是一幅瘦金体书法，正是赵佶未来成熟期的作品风格，秦小川从现代博物馆复制来的。纸色做旧处理，没有落款，但笔力遒劲，风格独特。
赵佶一见，如遭雷击。他猛地站起，双手微颤："这、这..."
显然，瘦金体是他一人独创。但是此人作品，竟然也是瘦金体，而且比他高出不止一个层次。
"殿下不喜欢？"秦小川佯装惶恐。
"不！"赵佶激动得声音都变了，"此作笔法精妙，结构奇绝，非大家不能为！"他急切地问，"先生可知作者何人？"
秦小川摇头："只知是位隐士，己仙逝多年。"
赵佶如获至宝，反复观摩，连宴会都无心继续。蔡京见状，顺水推舟："殿下既如此喜爱，不如请秦先生割爱？"
秦小川故作不舍，最终"勉为其难"地答应了。
赵佶大喜，当即邀秦小川次日过府详谈书法。
蔡京则意味深长地看了秦小川一眼，显然看穿了他的把戏，但并不点破——各取所需罢了。
离开蔡府，秦小川长舒一口气。计划第一步成功了。结交赵佶和蔡京，不仅能避免被找麻烦，更为他在南方布局铺平了道路。
回到住处，管家递上一封信："杭州来的急件。"
信中汇报了杭州新购置的宅院和仓库情况，以及第一批海船的建造进度。
秦小川满意地点点头。靖康之变还有十余年，但准备工作必须从现在开始。
"备马，明日我要去探望苏姑娘。"
想到苏小娘子，秦小川心头一暖。上次穿越回去后，他特意查阅了宋代医学资料，还带了不少现代药物和营养品。她的伤应该好得差不多了吧？
次日一早，秦小川先去了端王府。赵佶早己等候多时，拉着他讨论那幅书法首到午时。秦小川半真半假地编造了些"隐士"的故事，听得赵佶如痴如醉。
"秦先生见识广博，不如做我府上宾客如何？"赵佶突然提议。
这正中秦小川下怀。他故作惶恐地推辞一番，最终"勉强"接受。有了这层身份，他在汴京行事将更加方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