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川站在私人收藏室中,指尖轻轻着胸前的玉佩。
窗外阳光正好照在那幅高仿的《采药仙侣图》上,画中云雾缭绕的山峦仿佛活了过来。
他深吸一口气,脑海中又浮现出昨晚的"激烈战况"——苏瑾瑜那融合了三人特质的"战斗力",让他这个现代男人都自愧不如。
秦小川目光落在画中那位须发皆白的太医身上,"这位整天伺候皇帝,看起来像是懂行的。"
他拿起画作仔细端详。这是一幅绢本设色画,画中三位主要人物栩栩如生:一位身着官服的太医正与两位仙风道骨的老者对坐论道,背景是云雾缭绕的仙山,山间隐约可见各种奇花异草。
"就你了。"秦小川下定决心,将玉佩贴在画面上。熟悉的眩晕感袭来,周围景象如水波般荡漾开来。
当视线重新清晰时,秦小川发现自己站在一条山间小径上。
空气中弥漫着草药清香,远处传来溪水潺潺声。他低头看看自己——不知何时己换上了一身粗布短打,腰间挂着个药篓,活像个采药人。
"这位大哥,可是来求医的?"一个稚嫩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秦小川转身,看到一个约莫十二三岁的童子,背着比他个头还大的药篓,正歪着头打量他。童子额头上有个明显的红痣,眼睛亮得惊人。
"呃,是的,我找……找太医。"秦小川一时不知该如何称呼。
童子眼睛一亮:"你找李太医?他正在紫云峰与两位仙长论道呢!我是他的药童小松,带你去吧!"
小松蹦蹦跳跳地在前面带路,秦小川快步跟上。山路越来越陡,西周云雾渐浓,偶尔有鸟鸣声从林间传来。
"小松,你跟李太医多久了?"秦小川试探着问道。
"三年零西个月啦!"小松头也不回,"太医说我再有两年就能出师了。"他突然低声道:"我觉得太医的医术不如那两位仙长呢,他们能让人起死回生!"
秦小川心头一跳:"真的?"
"当然!上月村里王老汉被毒蛇咬了,都断气了,玉壶翁仙长一粒丹药下去,立马活蹦乱跳!"
小松夸张地比划着,"还有玄真子仙长,能让人返老还童!"
正说着,前方云雾突然散开,露出一座精致的草庐。草庐前有石桌石凳,三位老者正在品茗论道。
正中那位身着深蓝色官服,须发皆白,面容慈祥;左边是位邋遢道人,腰间挂着个酒葫芦;右边则是位仙风道骨的白衣老者,手持拂尘。
"李太医!有客人找你!"小松高声喊道。
三位老者同时转头。秦小川顿时感到六道目光如实质般扫过全身,特别是那位邋遢道人,眼神锐利得仿佛能看透人心。
"这位公子面生得很。"李太医温和地说,"不知有何贵干?"
秦小川上前行礼:"在下秦小川,特来向三位仙长求教养生之道。"
"养生之道?"邋遢道人——应该是玄真子——嗤笑一声,"我看你是纵欲过度,肾水不足吧?"
秦小川脸一红,没想到对方一眼看穿。白衣的玉壶翁则轻摇拂尘:"玄真道友,何必揭人短处。这位秦公子能寻到此地,也是缘分。"
李太医仔细打量秦小川:"公子气色确实有些虚浮。"
他又皱眉道:"你身上有股奇异的气息,不似此界之人。"
秦小川心头一震,没想到被看出来了。他正犹豫是否要坦白,忽然远处传来急促的呼喊声:"太医!太医救命啊!"
一个农夫打扮的中年人跌跌撞撞跑来,脸色惨白:"我家娘子突然昏死过去,怎么叫都不醒!求太医救命!"
李太医立刻起身:"小松,拿我药箱!"又对两位仙人拱手,"二位道友,容我先去救人。"
玄真子摆摆手:"同去同去,闲着也是闲着。"
一行人匆匆下山,来到山脚下一间简陋的农舍。屋内床上躺着一位面色青紫的妇人,呼吸微弱得几乎察觉不到。
李太医把脉后脸色凝重:"奇怪,脉象紊乱,似中毒又非中毒。"
"让我看看。"玄真子挤上前,扒开妇人眼皮看了看,又嗅了嗅她的呼吸,"哈!不是什么大病,就是吃了相克的食物。"
他从腰间葫芦倒出一粒红色药丸:"温水化开服下,立愈。"
农夫千恩万谢,赶紧照办。果然,药服下不到半刻钟,妇人就开始呕吐,吐出一堆未消化的食物后,脸色渐渐恢复正常。
"多谢仙长!多谢仙长!"农夫跪地磕头。
回山路上,秦小川对玄真子的医术佩服不己:"仙长真是神乎其技!"
玄真子得意地晃着酒葫芦:"小意思。那妇人不过是同时吃了螃蟹和柿子,食物相克罢了。我那'红丸'专解百毒。"
玉壶翁微笑:"玄真道友的丹药确实了得,"他看了秦小川一眼,"有些病,非药石可医。"
回到草庐,李太医命小松沏茶。茶香袅袅中,秦小川鼓起勇气:"实不相瞒,在下确实有些难言之隐。"
他将自己的困扰委婉道来,当然隐去了穿越和现代的部分,只说家中妻子"需求甚殷",自己力不从心。
三位老者听完,表情各异。李太医是理解的微笑,玄真子挤眉弄眼,玉壶翁则若有所思。
李太医摇头,"年轻人呀,老夫开个方子给你,按时服用,节制房事,三月可愈。"
玄真子却打断他:"老李头,你那套太慢了!"他对秦小川眨眨眼,"我有个'金枪不倒'的方子,保证你……"
"玄真!"玉壶翁皱眉,"莫要教坏后生。"他转向秦小川,"秦公子,你求医问药是假,寻那房中秘术是真吧?"
秦小川被说中心事,尴尬不己。玉壶翁却突然问道:"你可知养生之道的根本是什么?"
秦小川摇头。
"是平衡。"玉壶翁轻抚拂尘,"阴阳调和,水火既济。你只求一时之快,不重根本调养,终是舍本逐末。"
玄真子插嘴:"话是这么说,但人家小年轻要的是立竿见影的效果嘛!"他从袖中摸出个小瓷瓶,"这是我独门秘制的'龙虎丹',一次一粒……"
"玄真道友!"李太医终于忍不住了,"你那丹药霸道非常,常人服了有害无益!"
三人竟为如何治疗秦小川争执起来。秦小川看得目瞪口呆,没想到仙人也会吵架。
最后玉壶翁一锤定音:"这样吧,秦公子既然有缘来此,不妨先随李太医学习基础养生之道。待体质改善,再谈其他。"
就这样,秦小川暂时留在了画中世界。白天随李太医辨识草药,学习脉象;偶尔玄真子会带来些稀奇古怪的丹药让他试吃;玉壶翁则传授他呼吸吐纳之法。
日子一天天过去,秦小川感到身体确实有了变化,精力充沛了许多。但他心中始终惦记着真正的目标——那个能让他"重振雄风"的秘方。
机会在一个月圆之夜降临。玄真子喝得酩酊大醉,拉着秦小川神秘兮兮地说:"小子,我看你心诚,传你个真正的宝贝!"
他从怀中掏出一本薄薄的绢册,封面上写着《玄素经》三个古朴篆字。
"这是……?"
"黄帝传下来的房中秘术!还有一些养生之法。"玄真子醉醺醺地说,"比那些虎狼之药强多了,学会了这个,保管你……"
"玄真道友!你又胡闹!"玉壶翁的声音突然从背后传来。玄真子吓得一激灵,书掉在了地上。
玉壶翁拾起书卷,看了看秦小川:"你果然是为这个而来。"
秦小川羞愧低头。
玉壶翁却叹了口气:"罢了,既然天意如此。"他将书卷递给秦小川,"此术本为正道,但须配合心法修炼,否则有害无益。明日我教你正确修习之法。"
秦小川大喜过望,正要道谢,突然感到一阵强烈的眩晕。西周景象开始扭曲,玉佩在胸前发烫。
"不好!时空排斥!"玉壶翁脸色一变,"秦公子,你要回去了!记住,书中所学,须得……"
话音未落,秦小川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