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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小川眯起眼睛。这个周韬，看来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赵七，你去打听一下，周韬在明州有什么产业，常去哪些地方。"
他冷冷地说，"既然他不想好过，那大家都别好过。"
当晚，秦小川和苏瑾瑜在密室中清点"特殊货物"。这批古董若带回现代，至少值几个亿——宋代官窑瓷器、名家字画，甚至还有几件青铜礼器。
"周韬不会善罢甘休。"苏瑾瑜忧心忡忡，"明兰说，这种小人最难缠。"
秦小川把玩着一块青铜镜："俗话说得好，小鬼难缠，不过他今天遇到的是钟馗，专门捉小鬼！"
这句话把苏瑾瑜逗乐了，"钟馗有大胡子，你哪有？"
秦小川故作神秘的说:"我嘴上没胡子，但是其他地方有。"
苏瑾瑜一愣，顿时明白过来，使劲的掐了一下秦小川，把他疼得呲牙咧嘴。
不过苏瑾瑜也知道，自己整天坚持原则，把秦小川胃口吊得太高了，这样也不好，如果哪天他……
正想着，只听秦小川接着说道:"我有办法对付他。"他看向苏瑾瑜，"不过，你得先回现代一趟。"
"为什么？"
"两件事。"秦小川竖起手指，"第一，查查历史上周韬的下场；第二，帮我买样东西。"
他在苏瑾瑜耳边低语几句。苏瑾瑜瞪大眼睛："你疯了？那种东西..."
"对付非常之人，要用非常手段。"秦小川胸有成竹，"放心，我有分寸。"
苏瑾瑜还想说什么，但看到秦小川坚定的眼神，最终叹了口气："好吧，明天一早我就回去。"她突然揪住秦小川的耳朵，"不准趁我不在去找女人！"
秦小川疼得龇牙咧嘴："疼疼疼...我保证！"
次日清晨，秦小川送苏瑾瑜离开后，立刻召集赵七和几个心腹家丁。
"查清楚了吗？"
赵七点头："周韬在城西有处外宅，养了个唱曲儿的小娘子，每晚必去。"
"好。"秦小川露出冷笑，"今晚我们去会会这位周通判。"
夜幕降临，周韬果然乘着小轿来到城西宅院。他刚进门，就被埋伏多时的秦小川等人制住，捆成了粽子。
"秦川！你好大的胆子！"周韬又惊又怒，"绑架朝廷命官，是诛九族的大罪！"
秦小川不慌不忙地掏出一个金属物件——这是苏瑾瑜刚从现代带回的录音笔，里面存着一段精心准备的"鬼音"。
"周大人，先别急着定罪。"他按下播放键，录音笔里传出一个阴森的女声："周韬...还我命来...你在泉州害死的那个歌女...我来找你算账了。"
周韬瞬间面如土色，浑身发抖："你...你怎么知道泉州的事？这是什么东西？里面的女人是人是鬼？"
周韬现在己经被这个鬼声吓得语无伦次，这世上的事就这样，除非己莫为，不怕鬼敲门。但凡你做了亏心事，心肯定比腰子还虚。
秦小川当然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害死歌女的事，这段录音是根据赵七打听来的传闻编的——据说周韬在泉州任上时，曾逼死过一个不肯就范的歌女，无风不起浪，有这传闻就是八九不离十的事。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秦小川关掉录音笔，"现在我们可以谈谈了吗？"
接下来的谈判异常顺利。周韬不仅答应不再找麻烦，还被迫写下一份认罪书，详细记录了如何栽赃秦小川商船的经过。
"早这样多好。"秦小川收起认罪书，"对了，听说蔡京最近要派人巡查各路市舶司？"
周韬一愣："你怎么连这都知道。"
"我建议你主动请缨去岭南。"秦小川拍拍他的肩，"离明州越远越好，明白吗？"
处理完周韬，秦小川回到宅院，发现苏瑾瑜己经回来了，正在灯下研究什么。
"查到了？"他凑过去问。
苏瑾瑜点头，指着电脑屏幕："历史上周韬半年后确实被调往岭南，后来因贪污被蔡京抛弃，流放琼州。"她顿了顿，"不过更奇怪的是这个……"
屏幕上是一份宋代档案的扫描件，记载了元符三年（1100年）的一桩奇案：明州富商秦川向朝廷进献"西洋奇器"，获封承务郎，但不久后离奇失踪，宅院一夜间人去楼空。
秦小川瞪大眼睛，"历史上真有'秦川'这个人？秦川，秦小川，这不就是穿越过来的自己吗？"
苏瑾瑜神色复杂："看来我们的行动正在影响历史。这可能引发时空悖论。"
秦小川陷入沉思。他一首以为自己在宋代只是个过客，没想到竟然留下了历史记录。这是否意味着，自己己经变成了第二个林士诚。
但是自己也没有过度干预，所做的事在历史长河中只不过沧海一粟。
而且玉佩还有自我纠正功能，它能把穿越事件变成历史中的一部分，而且变得丝毫不影响历史的正常发展。
说到底，自己现在还是历史的看客。
"先不管这些。"他甩甩头，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看看周韬给的'赔罪礼'。"
瓶子里是几颗珍珠大小的药丸，散发着奇异的香气。赵七说这是周韬从阿拉伯商人那里买的"极乐丹"，服用后能让人飘飘欲仙。
"毒品？"苏瑾瑜警惕地问。
"应该是某种致幻剂。"秦小川小心地收起来，"说不定能用来对付蔡京那种老狐狸。"
夜深了，秦小川站在庭院里，仰望宋代清澈的星空。这次明州之行虽然波折重重，但收获远超预期——不仅解决了商船危机，还搭上了端王这条线，为日后在宋代的发展铺平了道路。
"想什么呢？"苏瑾瑜走过来，递给他一杯热茶。
秦小川接过茶盏，轻啜一口："在想时空的奇妙。我们在这里的一举一动，正在成为历史的一部分。"
苏瑾瑜靠在他肩上："明兰说，这就是'因果'。我们种下的因，终将结出果实，无论在现代还是宋代。"
秦小川搂紧她，感受着怀中人的温度。无论时空如何变幻，有些东西是永恒不变的——比如财富，比如权力，再比如...比如此刻的相拥。
想法多了，就变成了行动，奇怪，这次苏瑾瑜怎么没有拒绝，难道是这宋朝的星星惹的祸？
这一晚，秦小川是幸福的，他忘记了自己身在何处，忘记了自己的财富，这个世界只有他和苏瑾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