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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小川站在汴河码头上，初夏的阳光将河面照得波光粼粼。
三艘满载货物的商船正缓缓靠岸，船工们吆喝着将缆绳抛向岸边。空气中弥漫着香料、茶叶和皮革混合的复杂气味，这是财富的味道。
"东家！"赵七小跑着迎上来，额头上的汗珠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这位路上捡来的管事比上次见面又胖了一圈，圆脸上堆满笑容，"这趟南洋香料赚大发了！按您教的法子，在泉州换了胡椒、龙涎香和象牙，到汴京一转手，净赚三千八百贯！"
秦小川微微点头。经过多次穿越，他己经完全适应了宋代商人的身份。身上的湖绸首裰做工考究，腰间挂着的和田玉佩价值连城，任谁看了都会以为这是位世家出身的富商。
赵七这个大管家，把所有经营管理的井井有条，而且还十分的忠心。秦小川就把全部的管理权放手给他，让他扩大经营范围。赵七也不负重托。现在竟然还进行远洋贸易。
"按老规矩，三成换黄金存在大相国寺钱庄，七成继续进货。"秦小川低声吩咐，"最近朝廷对南洋货物查得严，下次改走运河，避开巡检司。"
赵七连连点头，从怀中掏出一本账册："东家请看，这是上月的收支。除了香料，咱们在城西的绸缎庄也赚了五百贯，田庄的粮食收成……"
秦小川快速翻阅账册。短短两年时间，他在北宋的产业己经扩张到令人咋舌的地步——十五艘商船、三十多家店铺、三处田庄，还有分散在各处的房产。这些资产放在现代，价值至少几十亿。
"对了，东家。"赵七压低声音，"您上次让建造的'密室'己经完工。按您画的图纸，在后院假山下面，入口藏在书房多宝阁后面，绝对隐蔽。"
秦小川满意地拍了拍赵七的肩膀。这处位于汴京富人区的宅子是他精心挑选的"保险箱"。
密室里存放着精心挑选的宋代古董——几幅名家字画、一套官窑瓷器。
他现在挑选的东西都不是传世作品，有的也是大家之作，当然是重金求购新作品，不管是前世后世都不曾出现的。
这些东西带回现代随便一件都价值连城，但他暂时没动这个心思。
"东家，还有件事。"赵七递上一张洒金帖，"苏小娘子托人带话，问您今晚去不去听曲。她新谱了首《水调歌头》，说是专为您作的。"
"告诉她我申时到。"秦小川将帖子收入袖中，"
秦小川接过帖子，嘴角荡起了笑容。自从上次救苏小娘子逃出来，张择端给她安排了住处，虽然衣食无忧但是她仍然想自食其力。
这位倔强的歌伎就在汴河边上开了家小茶肆，卖茶兼教姑娘们弹琵琶谋生。
秦小川根据记忆，在现实中还真找到了苏小娘子居住的地方。看来张择端是完全还原了当时的一景一物。
所以每次他来宋，总要抽空去坐坐。当然他的目的也不单纯，在苏瑾瑜那里得不到的，苏小娘子都能给予，何况两人长相还如此的相似。
和苏小娘子温存过后，他又回到了现代。
镜中的他瞬间从宋代富商变回T恤牛仔裤的普通青年。他摸了摸口袋，掏出一块宋代的碎银子——这是赵七硬塞给他的"零花钱"，在现代能卖好几千。
洗个澡，去掉身上的"异味"，苏瑾瑜的鼻子还是一如既往的尖。知道他能穿越古画，所以就一首担心他再往自己的身体里面塞一个。
楼下传来悠扬的钢琴声。秦小川循声走去，看见苏瑾瑜正在落地窗前练琴。
阳光透过纱帘洒在她身上，勾勒出一道柔和的轮廓。她的手指在弦上灵活跃动，弹的竟然是苏小娘子的那首《霓裳羽衣曲》，秦小川一刹那有点恍惚，自己眼前这位到底是谁？
"明兰的琵琶，绿翘的舞蹈，加上你这钢琴。"秦小川靠在门框上，"你现在是三位一体艺术家了。"
苏瑾瑜头也不抬，手指依然在弦上飞舞："少贫。过来看看这个。"她指了指茶几上的笔记本屏幕，"你的同学群炸锅了，班长组织毕业五周年聚会。"
秦小川凑过去扫了眼群消息。大多数人在炫耀近况——张三升了经理，李西买了房，王五娶了个白富美。
最活跃的是当年的学生会主席刘明，现在某外企当总监，正张罗着要在自家别墅办派对。
"刘总监特意@你了。"苏瑾瑜似笑非笑，"问'待业青年'找到工作没。"
秦小川耸耸肩。上次同学聚会他刚辞职，确实说过在"找工作"。
后来虽然靠倒卖宋代小物件赚了不少，但一首低调没声张。
在同学眼里，他大概还是那个混得不怎么样的秦小川。
"去不去？"苏瑾瑜问。
秦小川从冰箱拿了罐可乐，"当然要去了，看看刘总监的别墅有多气派。"
苏瑾瑜站了起来，走到他面前："你知道，我可以帮你'长脸'。"她的眼神瞬间变得妩媚——这是绿翘的性格在主导，"以我现在的才艺，足够震傻那群势利眼。"
秦小川捏了捏她的脸，"别，我喜欢现在这样。有钱自己知道就行，何必显摆？"
苏瑾瑜翻了个白眼，切换回本尊模式："随你。不过我要和你一起去，要穿汉服去，明兰设计的款式，保证他们没见过。"
秦小川笑着摇头，掏出手机在群里回复："一定到。需要带什么吗？"
刘明秒回："带嘴来就行，有女朋友，带着女朋友，没有的话自己来，反正你也帮不上什么忙[笑脸]"
秦小川锁上屏幕，从抽屉里取出一块宋代玉器把玩。这种被人轻视的感觉，竟然有点享受。
他走到书房，打开保险柜。里面整齐码放着几十根金条——都是赵七用宋代黄金熔铸的，每根500克，按市价值二十多万。旁边的小盒子里装着几枚宋代铜钱，看似普通，实则是罕见的"靖康通宝"，一枚就值十几万。
看看自己银行卡的余额，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毕竟自己乍富也没多久，连自己都觉得不太现实，像是在梦里。
秦小川自言自语道:"做人要低调，隐形的富豪比暴发户爽多了。"
"苏小……苏小姐，我正式邀请你一起去参加同学宴。"他还绅士的伸出了了手。
手心全是汗。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