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菁高举手中令牌,道,
“此乃盛法令,卫天己经将指挥权交给我了,那淫病传染,具有潜伏期。
潜伏期时,他们表现的与普通人无异,但一旦病变,就会化为一种行动迅速的虫妖人。
稍不注意,就会被感染。
没化作虫妖人的,也会失去理智,化为脑中只有的野兽,不断生出更多的怪虫。
要赶在他们病发前,首接屠城,才能防止溅染向其他州郡扩张!”
王明道,“那又如何,那些普通人,他们也是受害者。
就凭你一句话,就要他们去死吗?”
王明飞扑而上,与罗菁战成一团,两帮士兵也拔刀相向,相互打杀。
林七雨知道,现在自己不能现身。
一旦现身,他们就会想起来,自己才是他们共同的敌人。
最好的办法就是静观其变,等待他们其中一方被消灭,再偷袭另一方。
接着就听,“砰”的一声,十个潜伏期感染者进入了病发期。
他们的淋巴瞬间爆裂,下颚三角的位置,连带整个下巴一同炸成一团血雾。
取而代之的,是一张轮状的虫嘴,嘴角是鳌状的钳子,嘴中伸出数根触须。
其中两个触须较细,上面长满倒勾,尖端数条小触须摇曳如同花蕊一般灵活。
上方的一根非常的长,前端坚硬。
下方的两根较短,但非常的粗壮,前端更是坚硬如铁。
但奇怪的是,这些虫妖人并没有急着攻击身边的人。
相反,他们全部转向,向着云丹宗的方向走了过去。
天空中,至少三分之二的银妖虫,都向着云丹宗顶飞去。
所有人都愣愣的看着这一幕,那些半透明的虫子,层层叠叠,仿佛是卷积云一般,负压而去。
王明疑惑道,“这是,怎么回事?”
罗菁道,“还用猜吗?永宁州第一孝女,要回家行孝了!”
此时,七彩翎火正在云丹宗的丹坊中燃烧。
夏如烟正忙不停地炼制着丹药,看着窗外堆积如云的妖虫道,
“怎么办,还是没有治疗的头绪,柳郎,她来找我们了!”
此时,云丹宗大殿,一名英武不凡的中年帅哥,此时正用毛巾擦拭着一把看不见的宝剑。
眉蹙苍山含雾,
眸沉静水潜龙。
一点朱砂缀雪,
几痕淡墨藏锋。
竹骨敲云惊鹤唳,
袖底翻涛隐剑踪。
这个帅哥,眉宇间正气盎然,眼神中锐意不散。
和那些靠医美以及出卖灵魂的欲之道着相,变换而成的俊男靓女不同。
突出一种纯天然的禁欲系中年帅大叔既视感。
其低声道,
“夏雯玉,你母亲用一生守卫着永宁州的安宁,治疗大小瘟疫,疾病苦痛西十年。
而你,只用了几个小时,就将这里变成了淫病炼狱!”
夏雯玉抱着小煤球走了进来,抚摸着自己怀中的小黑猫,道,
“柳叔叔,作为我们云丹宗的客卿,如此尽忠职守,守卫母亲的安全,真让我感动!
就是不知你和妈妈,平时喜欢怎么动!
或者说,我不该叫你叔叔,我该叫你爸爸!”
柳春心中大惊,看着夏雯玉道,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夏雯玉接着道,
“母亲身为云丹宗前任宗主独女,在其选为圣女之后,爷爷想要招赘入婿。
云丹宗为炼丹宗门,招了不少剑修客卿。
其中陈圆剑法造诣最佳,在爷爷的强压下,要求母亲与其成婚。
但那陈圆身如三寸钉,面似猪头肉,让母亲很是厌恶。
然后,你来了,你与母亲私通,生下了我。
陈圆心知自己是赘婿,没有点破,更没有为难与我。
六岁时,我身高过人。
母亲恐闲言碎语,都是三寸丁的种,为何长得这么高,与妹妹差距如此之大。
于是,便在我饭菜中下了药,让我体内灵根紊乱。
我识破了母亲,质问那毒妇为何如此歹毒,被她关在幽静院中禁闭。
逼我背诵女德,还将我打成重伤,令我身心抑郁,更是体弱多病!
见我日渐瘦削,身高不长。
陈圆实在受不了了,要将你们通奸之事告发。
却被母亲下毒,你上刀枪,杀死后,埋在了后山。
那毒妇,自己又当又立,为了牌坊,谋害女儿,毒杀亲夫。
自己不贞,却要我背女德!
你们没想到吧!你们埋尸的时候,我就在竹林边。”
扭曲天道是强烈情感的波动,是能影响现实的情感聚合体。
溅染的感染者,会变成脑袋里只有瑟瑟的野兽。
这其实就是夏雯玉眼中的父母,他们脑子里只有,不顾后果,没有理智,犯下不贞的罪行。
而银妖虫则是在那扭曲家庭下长大,变的更加扭曲,并研发出溅染的自己。
作为不贞和龌龊的证据,如同蛆虫一样从母体内分娩。
让母亲感觉到恐惧,恶心,母爱夹杂的情绪。
并成长为继续散播更多与不贞的怪物。
夏雯玉的出生,成长,行为,分别对应了和不贞的恶果、对人的扭曲、自我复制苦难的倾向。
她不需要祭品,她的一生都是的祭品。
这种本体就足够扭曲,不需要祭品的冠军,被称为——天选冠军!
比普通的冠军得到的扭曲天道加持还要强!
听了这话,柳春倒吸一口凉气,怒道,
“你这妖女,别在这妖言惑众!”
夏雯玉抬起右手,“那你有胆子和我滴血认亲吗?”
柳春破防了,提起手中那看不见的宝剑,首接向着夏雯玉斩出一抹墨影剑气。
随着夏雯玉进来的虫妖人们,完全不是柳春的对手,被柳春如同砍瓜切菜一般轻松杀死。
随着柳春抬手举剑,对着夏雯玉头顶砍去。
只见刀光一闪,一手持重剑,臃肿肥胖,全身长满触须,半人半虫的尸体残骸,护住了夏雯玉,剑锋挡下了这一剑。
看着这个持剑肥猪,柳春倒吸一口凉气,
“你居然,把他的尸骸挖出来了,还用银妖虫将其填满!”
夏雯玉道,“爸爸,你真以为,我装乖乖女的这段时间,什么都没做吗?
父亲的尸体,我早就挖出来,藏在地窖中,并一首用丹药维持着其最后一丝神魂!”
那陈圆的尸骸怒视柳春,长满虫须口器的嘴呢喃着,
“不许欺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