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郊外。
林寒手执鱼竿,正在溪边垂钓。
这段时间粮价飞涨,林寒的月钱养两个人,还真的有点不够花。
于是又捡起前世的老本行——钓鱼。
一旁的长椅上,离人曦桐绝美的身姿呈侧躺式,曲线玲珑,诱惑之极。
任何人的目光一旦落在她的身上,都甘愿为她献出一切。
但是钓鱼佬林寒却全神贯注地盯着自已做的简陋鱼竿,嘴里喃喃念道:
“中鱼,中鱼......”
离人曦桐看着林寒那小孩子似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出来。
钓鱼真是能改变一个人的心志,哪怕林寒如今心如止水,但是一旦开始垂钓,就与常人无异。
忽然,离人曦桐眼眸微动,望向天边,精致的脸上露出一抹惊讶:
“想不到,世间竟然还有如此刚烈的女子。”
“你在自言自语什么呢?”林寒回头看向离人曦桐。
离人曦桐随意地摆摆手,面前掀起一道微不可查的涟漪,笑道:
“我刚刚做了一件很有意义的事情,有点感慨。”
“对了,昨天来找你加入他们帮派的那个人呢?怎么不见来了?”
“那个黄巢?”
“嗯,他说话挺有意思的。”
林寒笑道:“他想让我加入他们的帮派,共谋大事,虽然他讲话挺有感染力的,但是我实在是不想折腾什么了,随便教了他一个手势就让他走了。”
“什么东西?”离人曦桐双手撑着下巴,明眸轻眨。
林寒大笑:“我不告诉你,你自已能算出来。”
“呸,死鬼,我偏不去算。”离人曦桐啐道。
“哈哈,那我就勉为其难地告诉......欸,上鱼了好像,快把木桶拿来。”
林寒话说了一半,连忙喊道。
离人曦桐白了他一眼,真会吊人胃口,但还是乖乖将木桶拿了过去。
“你怎么就那么确定自已钓上来的是鱼呢?”
林寒迅速回竿,“我从河里钓上来的,除了鱼还能是什么!”
片刻后,河对岸一个老者对着空荡荡的河边瞠目结舌,不是,老汉我的鱼竿去哪里了?
京郊镇子上的小酒馆里面。
有忍饥挨饿的农民,有不如意的商人,甚至还有几个身穿兵服的捕快。
他们无论是什么身份,此刻进了这家神秘的小酒馆,就只剩下了一个身份——聆听者!
黄巢语气强烈,神色激动,“我们也许会牺牲,我们也许会失败,但是,胜利终将属于我们!”
他右手笔直伸出,斜向上高举四十五度,高声道:“希海乐!”
台下所有人瞬间起身,高举右手,狂热道:
“希海乐!”
“希海乐!!”
......
皇宫。
柳如烟漫不经心地批改着奏折,精致的脸上尽是疲惫之色。
如果说以前她对自已亲政还有着无限渴望,那么现在那份渴望就变得越来越淡薄。
真的好累啊,每天面对这繁多的奏折,还要花费不知道多少精力来思考如何回复,简直是折磨人。
真不知道林寒当初是怎么一边把控朝政,一边培植党羽的。
只能说这种善于把弄人心,阴险卑鄙的人在这方面有天然优势。
“陛下,依澜求见。”
“进来吧。”
段依澜童颜巨如,走进御书房中。
“陛下,密谍司在京郊一处废弃民房里面发现了张居云府上的管家,里面又发现了数千石粮食。”
柳如烟朱笔都为一顿,惊讶道:“又有数千石粮食?再加上他府中搜出的万石,他一个小小的户部尚书,哪里弄来这么多的粮食?”
段依澜说道:“陛下莫不是忘了张居云乃是户部尚书,只要每次在户部的支出中做些手脚,那......”
柳如烟脸色冰冷,亏自已以前还觉得张居云刚正不阿,原来跟那些贪官污吏一样。
“马上去查一下,最近一次涉及粮食和白银支出的是哪些国事?”
段依澜抿了抿嘴,沉重道:“已经查过了,最近一次是押往边关的粮饷。”
轰!
宛如雷霆灌顶一般,柳如烟怔在原地,绝美的脸庞上尽是呆滞。
边关粮饷,边关粮饷......
张居云好大的胆子,竟然连边关的粮饷都敢贪墨!
那上次朕收到的边关贺信......
假的,都是假的!
张居云,你好大的胆子,欺君罔上,罪该万死!
“依澜,将张居云打入死牢,一定要给朕逼问出其余粮饷的下落!”
“朕的边关将士浴血奋战,绝不能被这种奸臣所害!”
“依澜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