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拒绝拜入您门下。”
“啊?你疯了?陈洛,你傻了吗?”
原本捂住嘴的柳如瑶听到这句话再也忍不住了,直接喊了出来。
要是换了柳如瑶绝对以最快的速度答应下来,这可只是拜个师父这么简单!
这可是真正迈入宗门核心圈的天赐良机!
只要成为大长老唯一的弟子,那么将来就有很大的概率继承宗门啊!
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傻子会拒绝这种机会啊!
其实柳如瑶说出的也是在场众人的心声,换做在场的任何一个弟子,哪怕是内门弟子,都是绝对不会拒绝这样的机会的。
这个陈洛难道是真的傻了?众人的心中不约而同的冒出这个想法。
大长老听到陈洛的拒绝并没有恼怒,脸上无喜无悲。
“哦?可以说说,拒绝的理由吗?”
听到大长老的话语,陈洛还没有说话,身后的金铃儿都是轻轻的拉着陈洛的衣袖,焦急的小声开口。
“不好!大长老这表情明显是生气了!洛儿,赶紧道歉!说愿意加入他门下。”
金铃儿还在内门时便接触过大长老,知道大长老喜怒不形于色,面容越是淡漠,说明越是生气。
陈洛却是没有回应,只是侧过身,伸手指着金铃儿。
“多谢大长老的好意,只是我已有师尊,不可再转投他人门下。”
看到陈洛指着金铃儿,大长老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只是一众内门弟子都是小声的议论起来。
“我看他修行把自已的脑子修傻了吧?一个根骨受损,永远无法寸进的外门长老怎么能和宗门的大长老相比?”
“对啊!无论是从修行来说,还是从权位考虑,陈洛不应该做出这样的决定,人啊,总要现实一点。”
“难不成,陈洛与那金铃儿有私情,所以才会这般坚定的不转投别处?”
这些议论声都是落在了金铃儿的耳中,特别是有人怀疑陈洛对金铃儿有超越师徒之间感情的话语让金铃儿有些恍惚,心思杂乱了起来。
洛儿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肃静!”
大长老淡淡开口,所有人都立刻闭上了嘴。
“陈洛,你可知道,本座从未收徒,你错失的是怎样的一个机会。”
“弟子知道,只是,弟子自小孤苦,流落街头,若非师尊养育,授我修行之道,我早已是冢中枯骨。”
“如今师尊根骨受损,身为弟子不思帮助师尊恢复根骨,反而因权位或是利益弃之而去,弟子与禽兽何异?”
“洛儿!别,别说了!”
金铃儿见陈洛所言越来越决然,基本是要堵死所有的回旋余地,赶紧要阻止他。
“师尊!请让我说完!”
前世当了千年的孤魂野鬼,陈洛对于身边的人更加的珍视,如今能够进入他那干涸心灵的只有金铃儿和温束而已。
“而且,大长老,当年我的师尊也曾是宗门惊才绝艳的天骄!”
“当年也是一剑光寒十四宗的女剑仙,让各大宗门的青年才俊望之则闻风丧胆,自惭形秽!”
“因此,我相信,我的师尊将来一定能够恢复往日的无上荣光!登临这修真界的顶峰!”
“身为弟子,我会竭力相助于师尊,守在她身边等着那一天的到来!”
说到这里,陈洛再度对着大长老拱手行礼。
“这便是我全部的理由了,还请大长老,恕罪!”
铿锵有力的声音在山谷之中回荡,在场许多人都是用非常复杂的眼神看着陈洛。
有人用看傻瓜的眼神看着他,有人用感动的眼神看着他,甚至还有人眼角微微。
这样的行为是很傻,但是这种不离不弃的行为却让人足以感动。
唯有柳如瑶则是气得不轻,她不仅嫉妒陈洛获得这样的机会,更是恼怒于陈洛不珍惜这样的机会,更是愤怒于陈洛放弃这个机会的时候,居然没有顺带提她一嘴!
陈洛!这机会!你不要,我要啊!
只要你现在跟大长老提一嘴,或许我就能成为他的弟子了!我也很优秀的好不好!
她此时已经忍耐不住,想要冲上前去求陈洛了,只是突兀的一阵笑声响起。
“哈哈哈哈哈!”
大长老突然仰天大笑起来,身上的威压不自觉的逸散出去,一众弟子都是膝盖一弯,差点没跪下去。
大长老,这是怒极反笑了?
“没想到,真没想到!老夫此生从未收过弟子,今日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合适的,反而被拒绝了。”
“哈哈哈!拒绝得好!拒绝得好啊!”
“大长老息怒!小孩子不懂事,还请。。。”
金铃儿上前就要解释却是被大长老伸手阻止了。
“不不不,老夫没有生气,只是嫉妒你有一个天资卓绝,还有情有义的弟子。”
大长老从怀中取出一枚青铜令牌,丢给了陈洛。
陈洛接过令牌,令牌上写着主峰核心弟子六个大字,背后写着皇甫嵩二字。
“小子,你很对我的胃口。”
“虽然你不愿意拜我为师,但是你以后进了内门,还是得来我主峰报道的,拿着这枚令牌,到时候来我的住处,给我泡杯茶吧。”
说完,也不等陈洛反应,大长老挥挥手便飞向了内门。
看着陈洛手里的令牌,一众内门弟子嫉妒得眼睛都要流血了!
这可是核心弟子的令牌,而且还是大长老座下主峰核心弟子的令牌!
整个宗门拥有这个令牌的不足10人,基本都是内门各峰长老座下的最强弟子。
主峰核心弟子意味着什么,陈洛还没有进内门便已经凌驾于大部分内门弟子之上,而且还有大长老的照拂,谁敢惹他?
哪怕是宗主要惩罚陈洛,至少也得掂量掂量吧?
只是在众人羡慕的眼神中,陈洛只是淡然的收起了令牌,转身看向了三长老。
“三长老,我座下弟子温束受伤颇重,还请三长老赶紧救治一番。”
三长老闻言来到温束的身前,伸出手搭在她的手腕之上,逐渐皱起了眉头。
“这伤势,只怕是不好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