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一轮皎洁的明月高高悬挂在空中,洒下清冷的光辉。
浩瀚的夜空里,繁星闪烁,如同璀璨的宝石镶嵌其中。
此时的天启城刚刚迎来热闹非凡的夜市,大街小巷人头攒动,熙熙攘攘。
而在城中一处幽静的庭院内,叶家大小姐叶若依的房间却是灯火通明。
她端坐在桌前,美丽的面容在烛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动人。此刻,正有一名贴身侍女向她禀报着各种消息。
待侍女说完后,叶若依轻轻摆了摆手,柔声说道:“你先下去吧。”那侍女恭敬地行了一礼,缓缓退出门外。
这时,一直在旁边给叶若依拆卸着头饰的杏儿开口道:“小姐,听门房说。明月斋的柳大当家已经回来啦!而且她还特意给您送来了一张请帖呢。
今晚明月斋会举办一场诗词酒会,以小姐您这天启第一才女的才名,要是能去参加的话,必定会大放异彩呀!”说着,杏儿的眼中满是期待之色。
“不了,真没想到啊!千落竟然如此不中用。明明已经成功入宫,甚至闯入了未央宫面见白九儿,可结果呢?
不但未能让楚河对白九儿心生嫌隙、离心离德,更离谱的是,连将她彻底解决掉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做不到!”
叶若依一边说着,一边轻轻地抚着自已的额头,脸上满是懊恼和失望之色。
站在一旁的杏儿见状,赶忙上前一步,伸出双手轻轻按压着叶若依的额头,柔声安慰道:
小姐,您先别着急上火。刚才秋香不是说了嘛,这次之所以没能得手,完全是因为陛下突然及时赶到,这才救下了那白九儿一条性命。
不过话说回来,陛下又怎么可能每次都恰巧在关键时刻出现呢?咱们以后有的是机会对付她。”
“杏儿啊,这么多年来,真没枉费你一直忠心耿耿地陪伴在我的身旁呐!”
叶若依紧紧地拉住杏儿那双柔软而温暖的小手,目光中流露出真挚的情感。
此时的宫廷之中,后宫里的妃嫔可谓是数不胜数,她们个个都如娇艳欲滴的花朵一般争奇斗艳。
然而,这看似繁华热闹的背后却隐藏着无数的明争暗斗、勾心斗角。
叶若依微微皱起眉头,忧心忡忡地说道:“陛下如今对那白九儿过于痴迷,倘若他继续这般纵容宠爱下去,恐怕用不了多久,白九儿便会成为众矢之的。
毕竟,在这深似海的后宫之中,嫉妒与仇恨往往能轻易地将一个人置于死地。
更不用说,眼下后宫中最为得宠的那位可有着我那心机深沉的好妹妹以及手段狠辣的夏妃为之撑腰护航呢!”
听到这里,杏儿不禁倒吸一口凉气,面露惊惶之色道:“小姐,照这样发展下去,陛下定然会因白九儿之事而降罪于千落小姐。
而且以永安王对白九儿的在意程度,他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到那时,只怕陛下与永安王之间的关系将会急转直下,甚至降至冰点啊!”
“没错,杏儿,柳大当家确实与我乃是知已好友。
这次的诗会于我而言至关重要,所以无论如何我都是一定要前去参加的。”
叶若依面带微笑,目光柔和地看着站在一旁的杏儿,轻声细语地说道。接着,她微微侧过身子,冲着杏儿挥了挥手,示意道:
“快快过来帮我更一下衣物吧,时间已经所剩无几,若是再耽搁下去可就真的来不及啦!”
说罢,叶若依款步走到梳妆台前坐下,对着镜子开始仔细地整理起自已的妆容来。
只见她轻轻拿起一支精美的发簪,小心翼翼地将其插入如云般的秀发之中,动作优雅而娴熟。
随后,她又稍稍转动头部,美眸流转间瞥见刚刚走进房间、正准备为她挑选衣服的秋香,连忙开口吩咐道:“秋香啊,千落来到府上都已经有两日之久了呢。
你现在赶紧去一趟客房找找她,告诉她我想带她一同出门去散散心,也好让她能够尽快熟悉这周围的环境和风土人情。”
“好的,小姐,奴婢这就去办。”秋香应了一声后,便急匆匆地转身离去,按照叶若依的指示前往客房寻找司空千落去了。
“明月斋?”影九喃喃自语着,她静静地伫立在房顶之上,目光紧紧锁定那扇缓缓开启的大门。
只见叶若依轻盈地踏出房门,宛如仙子降临凡间一般美丽动人。
她身着一袭白色长裙,裙袂随风飘动,仿佛与周围的月色融为一体。
影九凝视着叶若依离去的背影,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好奇之情。
这个明月斋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秘密呢?为何叶若依会突然改变想法要带着司空千落去?
无数个疑问在她脑海中盘旋,但此刻他她暇细想。因为还有更重要的任务等待着她去完成——前往皇宫!
影九深吸一口气,身形一闪,如鬼魅般飞身而起,向着皇宫的方向疾驰而去。
夜空中,她的身影如同流星划过天际,瞬间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
夜已深,御书房内烛火摇曳。萧崇身着明黄龙袍,正端坐在案前,专注地批阅着奏折。
俪贵妃一袭华美的宫装,身姿轻盈地在他身旁,手持香炉,为他红袖添香。
柔和的烛光洒在两人身上,勾勒出一幅温馨而静谧的画面,好似一对璧人,满是岁月静好的模样。
影九回到未央宫,在宫女的侍奉下,换上了象征妃嫔的华丽宫装。
她看着铜镜中明艳动人却又带着几分俏皮的自已,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
整理好妆容后,她莲步轻移,朝着养心殿的方向走去。
夜色如墨,影九的身影在其间灵动得宛如暗夜精灵。
“顺子!”她远远地就脆生生地喊了一声,那声音俏皮又明亮,在寂静的夜里传得很远。
顺子闻声转过头,瞧见影九,急忙上前恭敬行礼:“见过,永安王妃。”
影九脸上浮起一抹羞涩的红晕,轻声说道:“顺子公公,我和王爷还没成亲呢。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叫我吧。”
顺子连忙应道:“那小的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贤妃娘娘,您怎么这个点过来了?”顺子满脸疑惑地问道。
影九神色一正,认真说道:“顺子公公,我有很重要的事,一定要见陛下。”
顺子面露难色,犹豫了一会儿,吞吞吐吐地说:“这个……这个……娘娘,要不您明天再来?”
影九好奇心顿起,她蹦跳着往养心殿里面瞅了瞅,随后靠近顺子,小声问道:“陛下可是歇息了?”
顺子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回道:“那倒没有,只不过俪贵妃在里面。这个时间了,说不定今晚侍寝的就是俪贵妃。”
“哦,这样啊!”影九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嘴上虽这么说,可心里却另有打算。
她佯装转身往回走,眼角余光瞥见顺子又站回原位的瞬间,
突然脚下轻点,施展起自已的轻功,像一片落叶般悄无声息地朝着养心殿里飘去。
就在影九刚刚踏入养心殿大门的那一刹那,她就迫不及待地扯开嗓子,高声呼喊起来:
“陛下,陛下呀,臣妾如同那欢快的飞鸟一般,投入您这片温暖的森林之中,前来寻找您啦!”
此时,在御书房内正情意绵绵的萧崇原本正打算和俪贵妃一同休憩片刻。
然而,当他突然听到影九那犹如百灵鸟鸣叫一般清脆悦耳、响亮动听的声音时,整个人仿佛被一道闪电击中,瞬间变得精神抖擞起来。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朝着门口望去,只见影九正迈着轻盈而又急切的步伐向他走来。
她的身姿婀娜多姿,脸上洋溢着兴奋和喜悦的笑容,宛如春日里盛开的花朵一般娇艳动人。
看到影九以这样一种别开生面、独具特色的方式出现在自已眼前,萧崇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欢喜之情。
他毫不犹豫地松开了原本握着俪贵妃的手,大步流星地走到影九身旁。然后,他微微俯身,用充满宠溺的眼神凝视着她,眼中流露出无尽的温柔和宠溺。
“白九儿!你好大的胆子啊!孤的养心殿岂是你能随意乱闯之地!”
萧崇怒目圆睁,声音如雷霆般在大殿内炸响。他那威严的目光直直地射向眼前这个不速之客——影九。
只见影九微微颤抖着身子,给萧崇露出了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她那双水汪汪的眼睛里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委屈和哀怨,让人不禁心生怜悯之情。
萧崇见状,眉头微皱,心中虽然恼怒,但还是挥了挥手,示意那些跟随着影九一同闯入的侍卫和顺子赶紧退下。
待到众人都退出殿外之后,整个养心殿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萧崇和影九两人。
“说吧,到底是什么事情让你如此莽撞地闯进这里来?”萧崇的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但依旧带着几分威严。
影九偷偷瞥了一眼站在一旁的俪贵妃,然后娇嗔地说道:“陛下,臣妾实在是太想念您啦!
所以才会不顾一切地跑来见您呢……”说着,她还故意眨巴着自已那双如同卡姿兰一般美丽动人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萧崇,似乎想要将他的心融化掉。
萧崇听到影九如此称呼和说出这般言语时,心中犹如一道闪电划过,瞬间明白了其中的深意。
他缓缓地转过头来,目光落在俪贵妃那娇美的容颜之上,眼中流露出一丝歉意。只见他轻轻地伸出手,温柔而又坚定地拉住了俪贵妃那如柔荑般的玉手,并轻轻拍了拍,仿佛在安抚她那颗不安的心。
“泠儿,今也劳累了,先回寝宫歇息吧。明日孤再前去探望于你。”萧崇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如同春风拂面一般轻柔。
然而,此时的清泠心中却猛地咯噔了一下,一股难以言喻的委屈涌上心头。
她抬起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满含哀怨与不舍地望着萧崇,朱唇轻启道:“陛下,臣妾……”话未说完,便被萧崇打断。
“泠儿,你向来都是善解人意、通情达理之人,在孤的心目中,你永远都是那般的懂事乖巧。”萧崇轻声说道,话语之中充满了宠溺之意。
清泠深知自已绝对不能因为一时之气而破坏了长久以来在萧崇心中所树立起来的良好形象,
于是她强忍着内心的不甘与愤恨,缓缓低下了头,用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眼底那对影九深深的恨意。
过了片刻,她才微微福身行礼,柔声应道:“臣妾谨遵陛下旨意,先行告退。”说罢,转身莲步轻移,向着殿外走去。
“顺子,速去护送俪贵妃回宫,不得有丝毫怠慢。”
萧崇对着身旁的太监顺子吩咐道。顺子赶忙躬身领命,匆匆跟上已经渐行渐远的俪贵妃,小心翼翼地护其周全。
顺子轻手轻脚地走进房间,目光首先落在正悠然自得地端着盘子、美滋滋吃着水果的女子身上。
这位女子,正是昔日备受尊崇的贤妃娘娘,而不久之后,她便会成为尊贵的永安王妃。
顺子不禁将视线移向一旁,只见俪贵妃面色苍白如纸,难掩其极差的气色,心中不由得涌起一阵感慨。
与此同时,清泠如同一只轻盈的蝴蝶般从影九身旁飘过。就在经过的瞬间,
她不着痕迹地狠狠地瞪了影九一眼,那眼神中充满了怨恨和不满。影九敏锐地捕捉到了这道目光,但她并未表露出来,只是在心底暗自叹息。
她深知,这座皇宫就像一座大染缸,能够轻易地改变一个人的本性。
曾经那个心地善良、纯真美好的清泠,如今也已被宫廷中的明争暗斗所侵蚀,变得心机深沉、诡计多端。
想到这里,影九不禁感到庆幸,因为自已很快就要告别这座充满权谋斗争的宫殿,与心爱的楚河一同远走高飞。
此时,萧崇注意到了正在发呆的影九,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宠溺的笑容。
缓缓伸出大手,轻轻地托起影九小巧的脸蛋,温柔地用掌心着她那如婴儿般娇嫩细腻的肌肤。
轻声说道:“回神了,九儿。”
影九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刹那间,她的双颊绯红如熟透的苹果,娇艳欲滴。
娇羞的她用那宛如黄莺出谷般清脆悦耳、娇柔婉转的嗓音,在萧崇耳畔轻轻唤道:“君上……”
然而,话未说完,突然传来一声惊呼:“啊,君上!”原来是有人带来了重要的消息。
影九正沉浸在自已的思绪之中,突然之间,萧崇的一个动作猛地打断了她的思考。
只见影九下意识地紧紧抱住了萧崇的脖颈,一双大眼睛呆萌地望着他,仿佛一只受惊的小鹿般惹人怜爱。
此时,萧崇嘴角微微上扬,轻声问道:“九儿,今来此,是以何种身份相见于我呀?”
影九眨了眨眼,娇嗔地回答道:“自然是贤妃啦,影九如今仍是陛下您的妃子呢!”她心中不禁有些疑惑,不明白君上为何会有此一问。
萧崇微微一笑,伸出手指轻轻着影九那的耳尖,缓缓说道:“既是如此,那么孤现下想要做之事……”
说到此处,他故意停顿下来,目光深深地凝视着影九,似乎在等待着她的回应。
影九的俏脸瞬间变得通红如熟透的苹果一般,她低着头,如同一只害羞的小鸟般,将自已爆红的脸蛋深埋进萧崇宽阔温暖的胸膛里。
过了好一会儿,才用细若蚊蝇的声音嗫嚅道:“影卫守则有言,一切皆需奉于主子。对于主子之命令,当唯命是从,绝无半点违抗之意。”
紧接着,影九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抬起头来,怯生生地看着萧崇,闷声闷气地道:“
可是君上,臣妾还有事情未曾向您汇报完毕呢!”
萧崇闻言,不禁哈哈大笑起来,伸手轻轻地抚摸着影九的秀发,温柔地安慰道:“莫急莫急,这事儿稍后再慢慢说也无妨。”
影九的眼底闪过一丝疑虑,继续与萧崇调笑,然而她的手却如同一条狡猾的毒蛇,悄无声息地伸向萧崇的身后,一支细长的金簪在她手中若隐若现。
她猛地伸手刺去,如同闪电一般迅猛,萧崇迅速抬手,两人瞬间交起手来。
“九儿,你这是何意?”萧崇满脸惊愕。
影九的眼神冷冽如冰,仿佛在看着一个毫无生气的死人,她的声音中带着刺骨的寒意:“你究竟是谁?竟敢冒充陛下!”
萧楚河脸上闪过一丝慌乱,转瞬即逝,很快便换上一副无辜的神情,
“九儿,莫要玩笑,我怎会是冒充的?你今日这般,可让我寒心。”
可影九目光如炬,紧紧盯着他的一举一动,从他细微的肢体反应中,越发笃定眼前之人绝非真正的萧崇。
“哼,事到如今,还想狡辩?”影九冷哼一声,脚尖轻点地面,整个人如离弦之箭般朝着萧楚河射去。
她的手中不知何时已多了一把锋利的匕首,寒光闪烁,直刺萧楚河的咽喉。
萧楚河侧身一闪,动作敏捷地避开了这凌厉的一击。他顺手扯下一旁的桌布,手腕一抖,桌布如同一面盾牌,挡住了影九接下来的攻击。
“九儿,你当真要与我动手?”萧楚河一边抵挡,一边试图劝说影九。
“莫要骗我,今日便是你的死期!”影九并不理会,攻势愈发猛烈。
她身轻如燕,好似蝴蝶翩翩起舞,在萧楚河身旁飘来飘去,匕首像雨点般刺向他的要害。
萧楚河虽然武功厉害,但碰上影九这拼命三郎的架势,又面对自已的心上人,实在不敢真的还手,也不禁有些手忙脚乱。
影九瞅准一个破绽,匕首直刺萧楚河的胸口。萧楚河躲避不及,只能抬起手臂抵挡。
“嗤”的一声,匕首划破了他的衣袖,在他的手臂上留下一道浅浅的伤口。鲜血渗出,染红了他的衣袖。“看来你还真有些本事。”
萧楚河看着手臂上的伤口,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既有着对影九身手的惊叹,又饱含着她对二哥这般忠心与倾慕的无奈与苦涩。
但他深知此刻不能退缩,否则不仅自已身份彻底暴露,还可能会让影九陷入危险。
“九儿,你先冷静下来!”萧楚河一边躲避影九的攻击,一边大声喊道,“我真的有苦衷,听我解释!”
然而影九充耳不闻,攻势如狂风暴雨般愈发猛烈。
她脚下步伐变幻莫测,时而如蜻蜓点水般轻盈,时而又似猛虎下山般迅猛,每一次攻击都带着必杀的决心。
萧楚河连连后退,目光急切地在四周搜寻着,试图找到一个能让影九停下的契机。
突然,他余光瞥见桌上摆放的一个精致的瓷瓶,那是影九平日里最喜爱的香瓶,里面装着她亲手调制的香料。
萧楚河心中一动,伸手将瓷瓶抄起,高高举起。“九儿,你若再不停手,这瓶子可就保不住了!”他大声威胁道。
影九闻言,身形猛地一顿,眼中闪过一丝慌乱。这香水瓶对她意义非凡,是她与萧崇相识相知的见证,承载着许多珍贵的回忆。
但她很快便回过神来,眼中的坚定再次浮现:“别想用这来威胁我,你这冒牌货,今日休想逃脱!”说着,她手中匕首一转,再次朝着萧楚河攻去。
萧楚河无奈之下,只能侧身躲避,同时小心翼翼地护着手中的瓷瓶,生怕一个不小心将它摔碎。
这一耽搁,影九已经欺身而上,匕首直逼他的脖颈。萧楚河险之又险地避开,却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他突然想到一个办法,趁影九再次攻击时,他猛地将瓷瓶朝着影九的方向扔去。
影九下意识地伸手去接,就在她的注意力被瓷瓶吸引的瞬间,萧楚河快速出手,点向她的手腕穴位。
影九只觉手腕一麻,手中匕首“哐当”一声掉落在地。但她反应极快,趁着萧楚河还未完全站稳,一脚踢向他的腹部。
萧楚河躲避不及,被这一脚踢中,后退了好几步,靠在墙边才稳住身形。
“你……”影九怒目而视,还想再次发动攻击,却发现自已的手腕渐渐失去知觉,连握拳都有些困难。
萧楚河捂着腹部,脸上露出痛苦的神情,但他还是强撑着开口:“九儿,我真的不是要害你,也不是有意冒充二哥。”
他喘了口气,眼神中满是诚恳,“这件事背后牵扯甚广,一不小心就会让你陷入万劫不复,我是为了保护你才出此下策。”
“二哥?”影九瞪大眼睛:“你是永安王?楚河?”
“是我,九儿”。
影九看着他,眼中的怀疑并未减少半分:“保护我?说得倒好听,你以为我会信?”
她试图调动体内的真气,冲开被点的穴位,可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
萧楚河见她这般,心中一痛,缓缓向前走了几步:“九儿,我知道你现在不会相信我,但我可以证明给你看。”
他从怀中掏出一块手帕,递向影九,“你还记得这块帕子?”
影九看到那块手帕,瞳孔猛地一缩,那是她之前在落花山庄被永安王萧楚河拿去的那条刚绣好的帕子,本来她是打算回宫送给君上的。
她满脸狐疑地盯着那张酷似萧崇的脸:“难不成,你就是永安王萧楚河”?
萧楚河影九忙不迭地点头,还比出一个只有他俩才懂的专属手势。
看到影九那笃定的眼神,她的疑虑瞬间烟消云散,萧楚河心里那叫一个美啊,可同时又有点小酸涩。